第59章 灵活信仰
“好了，就这样，散会！”
在白山河宣布完散会后，所有黑马甲都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一时间，这个偌大的会议室竟然显得有些空旷起来。
白山河却没有和所有人一同离开，他转过头，看着幕布里，那位金发的女性张开双臂迎接光点的那一刻，眼中既有迷惑，也有无穷的渴望。
后面的视频虽然没有被拍下来，但以他A级超凡者的记忆力，还是记得非常清晰的。
他看见那样巍峨恐怖的巨物，被那神降者轻而易举地摧毁，如同巨人摧毁脆弱的蝼蚁；
他记得那女孩灼热宛若熔岩鎏金一般的眼眸，那种威压，让他心生无力与沮丧……
他渴望啊，他渴望的就是这样的力量……像他这样的A级超凡者，其实已经站在了华亚国超凡者的前列，然而，在遇到这种如同巨渊般的力量，他还是感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白山河一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面对这样的力量，
他也可以信。
他在会议室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窗户外的阳光落下，将他整个人都落在巨大的阴影里。
……
……
方想回到游戏世界后，发现自己居然出不去了。但他调动意念，想要脱离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个提示：
【当前游戏世界屏障暂不稳定，无法脱离】
【屏障稳定时间：23小时56分03秒】
好吧，出不去就算了。
那让他来好好盘点一下收获。
首先是使徒槽位终于增加了！
光是这点，就值得方想高兴坏了——上一个使徒点出的25级温蒂，就能让他提前获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直到现在也还是他队伍中的最强战力。
所以，不消说，这个使徒点数，他也是要用来转换一个高等级的单位的……等等，
方想面色突然古怪起来：
这个使徒点数出现得这么突然，偏偏是在他干掉【风暴之神】的躯壳之后……
这个破游戏不会是在鼓励他去屠神吧！
方想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看向下一条消息：
奇观？
这是……
作为一个资深的《文明6》玩家，方想可是太熟悉这东西了！
这玩意在游戏中，需要耗费大量的回合数来建造，但是它建成之后，却能够在提供一些堪称离谱的Buff加成！
虽然但是……新手玩家如果因为贪图加成，而大量建造奇观的话，生产力也会跟不上，被AI糊脸拍死……这就是俗称的“奇观误国”。
然而！
方想这样的老玩家，跳水大师——已经完全能掌握建造奇观和发展之间的平衡，达到效益最大化！
就是还不知道这个游戏要怎么建造奇观就是了……
可以看得见的好处就这些，然而，方想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笔隐形的财富来着。
他将视角调整为向下俯瞰。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这个世界的景色似乎更加逼真了一点。
原本笼罩着海洋的大片乌云已经消散，和煦的阳光洒落在海面之上。
风景美如画。
倘若你能忽略那些飘在海上的残尸、和那些由娜迦重新变回人类的呼喊求救就行了。
方想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温蒂已经回返马铃薯盆地养伤——于是，后续赶来的先知就派上了用处。
他率领的桨帆船队在海面上展开了大规模的营救行动。
方想等了一会，终于，所有还能变回人类的都已经被先知救了上来。
这时，一个叫做塞壬的年轻女人找上了先知，方想看到了顶在她头上的称号。
【见习祭司】
“请问您、您是神明的代言人吗？”
先知点头说：“是。”
方想看到塞壬的头上亮起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如今风暴之主已经放弃了东海氏，您想要怎样处置我们呢？”
先知看起来有点懵，只见得眼前的塞壬话语逐渐流畅起来，语气也更加坚定：
“您所追随的神明是如此强大，东海氏希望能跟随您的脚步，信奉新的神明，献上我们的信仰与忠诚，您和神明的意志，就是东海氏世代相传的使命！”
塞壬居然这么直接地投诚了？
方想惊了。
好家伙，放在革命年代，你是不是就是第一批带路党？
不是方想不肯信任他们，属实是这太过匪夷所思——之前方想在接收东海氏的支脉“大河部落”的时候，也是采用的“同化”的方式，而没能使用武力——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但到大河部落的本宗“东海氏”这里，怎么就投得这么快呢？
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受到猜疑，塞壬坦率地对先知讲起了其中原因。
“使徒大人，东海氏原本生活在陆地的森林中。在上一个纪元，我们祖辈一直都是月光之神的信徒。”
“在月光之神陨落后，祖先们逃难到了海上，以避开陆地上恐怖的怪物。”
“这时候风暴之主出现，接纳了我们，所以我们一直对风暴之主感激涕零。”
“不论风暴之主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忠实贯彻祂的意志。”
“风暴之主让我们接受主祭大人——也就是后来的海妖克拉肯的祝福，生育海怪，我们氏族的女人一代一代都在这样做。”
“东海氏在漫长的时间里学会了在海上生活，也不断为风暴之主孕育海怪，并将这些海怪作为祭品，通过图腾献给神明。”
“因为孕育海怪是神明要求我们做的事，所以我们氏族需要更多的女人，不需要男人。我们开始朝陆地上的河流殖民，并且抓捕外面的男人来媾和……”
通过塞壬的描述，方想这才搞清楚了东海氏的由来。
之所以她们能孕育海怪，的确是因为她们被施加了诅咒——不过，她们自己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这是主祭大人的【祝福】。经过了信仰的诅咒后，东海氏女人生出的婴儿，女性会保持人类特征，男性才会变成海怪，这是源头。
“曾经，我们愿为风暴之主战至最后一人。”
塞壬继续说着：
“但神明已经很多年不再回应我们，大祭司大人也都被神明放弃，说明风暴之主大人已经放逐了东海氏一族。”
“作为东海氏族人，我感觉到非常痛苦和失落。但此时，作为被大家推举出来的领袖，我必须肩负起让大家生存下去的责任。”
“伟大的神明，我再次诚恳而衷心地请求，您能接受我们东海氏一族。”
先知得到了方想的授意，当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