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坐空朝满

风水布局自古就有好坏之分,一句“水聚明堂多财帛”便足以说明一切。

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有靠山,前有明堂,就是好风水,相反,后面靠水,明堂有山,便是不好的风水。

吴州市地势平缓,只要在一座稍微高一点的山上就可以看清整个城市的轮廓,而九阴山位于两座城市的分界处,虽然被削去了一半,倒也不妨碍我看清整个城市的风水布局。

之前我一直被九阴山的阴气和传说所吸引,所以直接把九阴山附近的一些细节给忽视了。

今日我仔细一看,突然发现九阴山的外围竟然被一条河流包围,而且这条河流还包围了大半个吴州市。

再看整个吴州市房屋的朝向,居然是面对着前方的高山,那些山体比之前的九阴山还要高出一半。

这在风水上是大忌,也是典型的“坐空朝满”格局。

这样的风水地养不出人才,会一直贫困下去,甚至还会出现家破人亡的惨状,可是当我问起白景天关于吴州市的整体情况时,结果居然是相反的。

吴州市的经济实力仅次于隆西省的省会城市,而且每年都有许多优秀的学子去外地读大学,前几年甚至每一年都要出几个状元。

看了一眼这吴州市的风水布局,我不禁皱起了双眉,风水布局和现实情况完全不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问题就出在这九阴山上?

“十七,你在想什么?吴州市的风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白景天笑着问我,虽然我没有明说,但他已经看出我在观望风水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道“吴州市早年间是不是发展的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

白景天很是惊讶,他望着前方说道“我小时候听我父亲讲过吴州市的历史,说是一百多年前这个地方十分穷困,几乎每一年都会出现一些天灾什么的,而且也出不了人才,因为太穷了,大家连书都读不起。”

“那后来是怎么改变的?”我好奇问道。

白景天眯着眼回忆了一会,说道“后来好像是有个风水师途径这里,改造了一下当地的风水,这才让吴州市慢慢好了起来,所以我刚刚才问你,这里的风水是不是很好?”

“恩,确实不错。”

我不敢说吴州市的风水不好,毕竟吴州市现在发展的不错,我现在暂时又找不到它变得那么好的原因,只能是先这样应付着。

不过白景天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他说有风水师来改造过风水,这种事我爷爷在云西村也做过,要是真的改造过,凭我多年的经验,找起来应该不难。

想了一下,我直接说道“爸,你有没有整个吴州市比较详细的地形图?”

“有,就在我的书房里,你想看就自己去拿,我在公司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待会我找辆车送你回去。”

白景天现在很忙,带我来一趟九阴山已经占用了他很多时间了。

把他送下山,我很快就坐车回到了白家。

来到白景天的书房,我找到地形图正要拿出来,突然发现放地形图的书架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地形图。

这张泛黄的地形图上面也写着“吴州市”三个字,不过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地图了。

既然白景天说一百多年前有人改造过这里的风水,那这两张地图里面会不会记载着风水的变更?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激动,立马就摊开了两张地图。

正要仔细看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发现是黄大菊打来的,之前我就告诉过她,我要过段时间再接活,就算是再急再赚钱的活我也要过完半个月再说。

接过电话,不等她说话我就拒绝道“不管是什么事,我不去,你先找别人负责,吴州市的习俗你也知道,还没过半个月,我处理风水之事不太好。”

“有……有人找你……”

黄大菊说话的声音明显不对,有些颤颤巍巍地,甚至还带着几分哭腔。

我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问道“谁找我?你现在在哪?”

“喂”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有点熟悉,“叶十七,我是张云宗,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到玉清街,不然你就等着给这条街的人收尸!”

刚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一听到是张云宗,我的脑袋就嗡嗡地响,倒不是我怕他,而是他用整条街的人命来要挟我,上一次我就见识过他的手段,为了杀我,他早就布置了大半个会场的风水师来对付我,甚至不惜要整个婚礼上的人陪葬。

今天他刻意在玉清街等我,会不会还没等我赶去他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白眉道人虽说要保我,但他昨晚就已经离开吴州市,继续追踪魏彩衣去了,张云宗是不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特意挑在今天找我算账?

我没时间多想,收拾好地图就往玉清街赶去。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用最快地速度冲进了店铺,只见黄大菊一脸惊恐地站在墙边,而张云宗则是一脸严肃地坐在藤椅上。

我示意黄大菊离开,开口便对张云宗道“前辈,咱们俩之间的恩怨就不要牵扯别人了,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说完,我直接挡在黄大菊面前,护着她离开了这里。

张云宗倒也没有拦她,而是起身说道“叶十七,你今天不搬救兵了?”

我淡淡一笑,直视他道“从来就没有救兵一说,白眉道人他老人家看得起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特意赶来帮我,那是我的荣幸,今日就只有咱们两人,是否可以来一场公平的对局?”

我这是在宣战,也是在试探,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带了其他人过来。

谁知道他突然大笑几声,藐视我道“区区黄级玄气,还敢跟我对战?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他言语之中满是嫌弃,这要放在别人身上,不是逃跑就是搂起袖子开干了,但我一样没有,反而松了口气,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前辈,你的来意我已经摸清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聊聊令郎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