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悲伤的人，失声的人
转眼之间，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
晨耀非常不舍地和乡亲父老进行挥手道别。
但是，晨曦知道，这次回来后，估计就是离婚了。
一家人刚回到家，晨耀过去睡觉。
这次回老家，她带来了一个东西，那就是爸爸以前给她弄的红色小箱子。
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是，它将来肯定会有东西的。
晨耀如此想着。
而晨曦和耀羽则是两人一起去见了蓝落衣。
并且在那文件上，进行签字，然后两人去了民政局，进行登记了离婚。
虽然想说想让时间过得慢点。
可是，当那一天到来时，晨曦和耀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多年的纠缠，这回是彻底的没了。
晨曦开着车，耀羽在里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家后，两人将晨耀带去了酒店，好好的吃一顿。
好似感受到了大人之间的那种不平常的气氛，晨耀一句话没说。
饭菜终于端了上来。
耀羽决定开口：
“女儿，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登记离婚了。”
晨耀没说话。
“但是，在你未满18岁之前，你还是可以回到妈妈的身边，我们两个还是和以前一样照顾着你。”
耀羽继续说着。
同时在小心地观察着晨耀的状况。
晨曦也是一样。
他也在暗中看着女儿的情况。
“那，那我现在归谁？”
晨耀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发问。
“你以后跟着你爸爸。”
虽然很悲痛，但是耀羽还是说了。
晨耀让自己急忙不哭出来。
“原来妈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支持妈妈的决定。”
耀羽看着女儿那双就要哭出去的眼睛，说着。
“嗯嗯，好，那18岁之前，你们还是会和一样照顾是吧？”
似是再次确定了什么，晨耀再次说着。
“是的，你18岁之前，都是我和你妈妈和以前一样照顾你，18岁后，你得和爸爸生活了。”
晨曦看到耀羽也已经眼睛红润，就要哭出来，晨曦代替了耀羽的回答。
从头到尾，晨耀一直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会离婚，原因是什么？
她从不知道。
她人生中，出现一点对父母的恨。
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和她说？
她已经大了，她已经懂了大人之间的事。
想到那，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见状，晨曦急忙抽出纸张，给女儿擦着眼泪。
晨耀无力地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高大的肩膀。
但是为什么，在此的这一刻，却多了几分她不理解的情感。
耀羽也急忙低着头，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
他也很难受。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
很难再回头。
这一顿饭，一家人吃得很慢，可是终有散去的一天。
到了家里，晨耀已经困得不行，晨曦抱住女儿进去她房间，将她房间，盖上被子，然后关门。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耀羽也好像真的困了，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有节奏的呼吸着。
他也心中好似有说不出的话，卡在咽喉中。
不知如何才能释放。
然而，时间总是无情地流逝。
它不会等每一个悲伤的人。
它总是那么的残酷。
天，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早早起来给做好了饭，然后就回到公司里。
继续着他的上班生活。
和以前一样，是紧凑的工作。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接到了陈幽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她希望他可以去参加她女儿的追悼会。
于是，下午，他只能请假了。
陈幽的追悼会，有很多人，他见到了熟人。
除了陈幽的父母外，还有陈幽的小妹陈灵。
以及前世熟悉的老金警官。
还有阿明警官。
追悼会在一个宗教教堂里进行。
他跟其他人一样坐着，默默地感受里面的悲伤。
到了追悼会结束后，他又返回了公司。
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继续着本分。
然后回到自己原来的小组上，才发现君墨请假了，娜娜也请假了，还有展容也请假了。
好家伙。
三个一起请假了。
他真想知道，那三个人干什么去了。
组内的人，都说不知道情况。
他回到办公室里冒着一杯热茶。
趁着热茶还烫的时候，欧菲过来了。
“坐吧。”
“谢谢。”
两人之前有合作过一次。
她这次来是做什么呢？
欧菲说道：
“晨大，你知道君墨和娜娜为什么都请假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
确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三人什么都没和他说。
欧菲有些沮丧，说：
“最近君墨都不理我了，我的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越发的长大了。”
说着欧菲手摸了一下肚子。
他这才注意到，欧菲的肚子有些大了。
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
“孩子的他爸，是君墨的吗？”
晨曦忍不住开口。
“嗯，是君墨的。”
欧菲回答着。
晨曦顿时有些沉默不语。
“如果，晨大知道了君墨请假的事，可以和我说一下吗，我现在很担心他。”
欧菲还是忍不住说着。
他看着欧菲，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伤。
见状，晨曦只好回答：
“嗯，放心吧，有什么情况，我联系你。”
“嗯，那我就先走了。”
欧菲说着，站了起来，和他有礼貌地道别。
目送她离开后，晨曦关上了门。
她联系不到君墨，就过来找他。
她是以为自己和君墨的关系很好吗？
或者说，她认为自己和娜娜的关系很好？
而娜娜则是和君墨在一起，说不定能知道君墨的情况？
这么想着。
晨曦决定再次看了一下公司后台，那三人都是和何萍请假的。
展容的理由是感冒了。
而娜娜和君墨的理由，统一都是有事。
他决定先打电话给君墨。
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君墨就接了。
很奇怪，他不接欧菲的电话，反而接他的？
“喂，晨大。”
“嗯，君墨，你请假了是吗？”
“是呢。”
“你现在和娜娜一起？”
“嗯嗯。”
“那展容呢？”
“他，我不知道。”
原来展容和两人是不在一起的。
“嗯，刚刚欧菲来找我了，说想知道你的情况。”
晨曦刚说完。
对方沉默了一下。
然后才说道：
“你和她说，我现在正和娜娜解除婚姻呢。”
什么？
他和娜娜有婚姻？
他第一次知道。
“你和娜娜是自小订婚的？”
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啊。我和她算是自小认识，然后订婚的。不说了，我现在爸爸叫我，挂了。”
君墨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次，他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情况。
首先，君墨和娜娜有婚姻在身，现在两人不知何故正在解除婚姻。
那么娜娜现在和君墨在一起，应该是为了这个事处理的。
那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他又打了电话过去。
对方接住了。
是展容。
“展容，你生病了吗？”
“啊，是晨大啊，是呢，我今天感冒了，在医院躺着呢。”
“嗯，好吧，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情况。”
“嗯，好的。”
两人挂完了电话。
他觉得展容不会骗自己。
展容是真的感冒了。
知道了信息后，他过去找欧菲。
和她说了娜娜和君墨的情况。
和欧菲简单的说完后，他回到了君墨那组继续工作着。
一直到下班的时间。
他开着车，去接了女儿。
女儿坐到后面。
他开车驶向了家里。
女儿回到了她的小城堡蜗居。
而他则是先休息一下。
想了想，再次打电话给阿明。
“喂，你好，是阿明警官吗？”
“嗯，是我，你是晨曦？”
“嗯，我就是想问一下小妍的那些亲戚怎么安排了？”
“这事，我也忙，忘了和你说。首先，小妍的亲属呢，已经把小妍家里的都带回村子了。然后，小妍租的房间也退了。”
“嗯，好的，那我明白了。”
他和阿明警官又说了一些。
就挂完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他又收到了一个新的来电。
竟然是何萍的。
“嗯，是我，晨曦。”
“嗯，是我何萍。你现在有空吗，过来我家里一趟吧。”
他想拒绝。
可是，前世的时候，她对自己，确实也很照顾。
忍了忍说拒绝。
他只能好的。
和女儿说了他要出去一趟后，他就开车出门了。
很快就来到了何萍的家。
她家是一个别墅。
还是挺豪华的。
他敲门，敲了很久，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何萍打电话时，门开了。
此时的何萍，一身酒味，头发都乱了。
脸色红得不行，应该是喝酒导致的。
“进来。”
说着，何萍打开了门。
让他进去。
她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醉。
然而，他一进到客厅，就皱了一下眉头。
客厅里，枕头乱丢。
还有些外卖垃圾盒子。
还有乱放的酒瓶。
桌上，还有酒。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她很喜欢干净，甚至说有洁癖轻微。
和他差不多一样的情况。
何萍慢慢的走过来，坐了下去，抬起酒杯，说道：
“来，喝酒，陪我喝酒。”
她给她倒酒了。
他有些无奈。
两人碰了酒杯。
喝了小口。
就在她还想倒酒时，他制止了她。
说道：
“你喝多了。”
“也许吧。”
听到这，何萍也放下了手。
晨曦也收回了手。
何萍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空，说道：
“耀羽和你离婚了吗？”
“嗯，和我离婚了。”
他脸上平静的像是陈述一件简单的事。
看到他这样，何萍想要继续说什么，也忘记了词。
然后才说：
“她也和我分手了，我们现在都是她抛弃的人。”
“曾经，我以为，是她依恋着我，现在，我才明白，是我依恋着她。”
“你知道吗，我爱她，我真的还爱她，我爱她的程度，不比你差！”
“为了她，我愿意什么事都能做。”
“我爱她。”
晨曦平静的聆听着她说的话。
她的眼睛，说着说着，眼泪不断的留下。
然后，又说：
“为了她，我放弃了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啊，每次和你们见面，我都想多看几眼，可是，那种心酸的感觉，他妈的，谁懂啊！”
说着，何萍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失声痛哭。
再无保留。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原来，何萍为了给耀羽有一个孩子。
竟然将自己的孩子给了耀羽。
他才明白，或许三人之中，最悲伤，最难过的，就是何萍了吧。
他无言，他无声。
“每次和你们见面，我都多想见一见晨耀，可是她的眼神，没有更多的感情，在那个岁月里，我一直将悲伤，藏在心里。将痛放在心上，每次我听见她喊耀羽妈时，我都想回应一声。”
她的悲伤，此时，心里只剩下了悲伤。
再无其他。
在诉说着往事。
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动摇。
他的女儿，就是晨耀。
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哪怕，眼前的人，是思念女儿的亲生母亲。
说着说着，何萍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有呼吸节奏般。
他走过去，想看她睡觉了没有。
此时，她的眼睛，再次睁开。
看着晨曦。
晨曦愣在当场，说：
“如果你困的话，先去睡觉吧。”
她的脸，还是很红。
她的发系之间，热汗不断。
听到晨曦的话，她把手伸出来。
晨曦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伸过去，想要拉她。
但是，她的手，握住了晨曦的手，并说：
“我们做一下那个吧？”
“啊，哪个？”
晨曦有些糊涂，听不明何萍想要说什么。
何萍索性一下子用力拉过来，看着他说：
“我们之前不是做过吗，你现在离婚了的话，是单身男士吧。”
她说着，然后翻过身。
解开了扣子。
他无言。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沙发上，战斗了起来。
何萍浓重的呼吸声，和叫声，增添了无限的风情。
而他此时，只想让眼前的女人，舒服一点。
他用力的顶住。
直到两个小时后，她才累得趴在沙发上。
喘息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
而他则是在旁边穿上衣服。
何萍也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会用卖药防止有新生命，不好给你带来负担的。”
听闻，晨曦有些尴尬。
他不是圣人，不是女人在身下还能淡定的人，
之前，有耀羽在的时候，他的人生中，只有她，只给她。
但是，现在，他和耀羽已经分开了。
而他现在和何萍做的事，只不过正常的“大人”之间的事。
“我先走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以后这样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发生的好，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晨曦开口说着。
听闻此言，何萍倒是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转身过去，靠着沙发。
晨曦弄好了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下身抱住了何萍，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抱起，放到她的**，说道：
“你该好好休息了一下了。”
说着，给何萍盖上被子后，他拿着扫把和拖把，将她之前乱成一团的东西，都收拾好，将垃圾归类后，他才何萍家里出来。
开着车驶向了自己的家里。
他刚回家，就看到耀羽正在做饭。
他过去帮忙。
“你刚去哪里了？”
耀羽问道。
“我吗，刚刚有个同事叫我过去喝了点酒，我喝了点就过来了。”
看到耀羽看他的眼睛，他撒谎了。
耀羽也就没多问。
继续和他做着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