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完美犯罪（5）
第二天，三人在家里等着，当然沈傲雪并不知道丈夫还有一位管家，她甚至都没见过。
“请问老爷死亡的事情是真的吗？”
老管家拖着疲惫而又苍老的身体走过来，一看就是得到消息后立马赶过来，东方宏赶紧站起来给江老先生搬来椅子。
“你叫他老爷…”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种叫法，所以老爷真死了吗？”
“没错，已经挺长时间，很抱歉我没有打电话告诉您，我有些担心您的身体。”
“小姐，不要这么说，您能告诉我就说明还想着我。”
从管家脸上就可以感到悲痛，这点是不能装的，最起码傅恒从沈傲雪和小青脸上没有看出这些，不过悲痛不代表伤心。
“江老先生，这次请你过来我们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请你配合我们。”
“你们…是警察吗？”
老管家对东方宏表达着疑问，然后如释重负般说道：
“老爷的死果然不是意外，或许是被人杀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傅恒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明明在场，小青没有任何一句话表达过这个观点。
“因为我听说老爷新娶的夫人很年轻，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合适，有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会嫁给老头子，除非那人有钱。”
而老管家也像看待平常人一样听着傅恒的问题，并及时回答。
“你好像没有见过这位新夫人吧！”
“嗯，不过几年前我辞职时确实听说老爷和一个年轻女人走得很近，不过当时我没有在意，后来老爷再婚时我也没有来。”
老管家和死去夫人的主仆感情很深，也就是小青的亲生妈妈，不过他既然没有办法阻止老爷娶妻，干脆眼不见为净。
“嗯，我接下来有几个细节要问你，希望你可以认真回答，不要说谎。”
“我虽然已经辞去管家的职位，但是我依然视主人为家人，您就问，我知道的一定会说。”
江老先生然后遗憾地说道：
“不过我几年前就辞职了，最近几年我也基本没有老爷的消息。”
老管家从不后悔自己辞去职位，但是他仍然愿意为主人做出一些事情。
“没事，我问的就是以前，最近的我还不问…”
这些问题已经酝酿很久，所以傅恒想都没想就问道：
“请问你知道你主人有心脏病吗？”
“这点我还真不清楚，我辞职时他心脏好像很健康，至于后来我就不知道。”
“所以说我父亲是最近几年才得上心脏病的吗？”
“看样子应该是这样…”
好在傅恒并没有因为小青的突然插嘴感到冒犯，东方宏选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表演，反正他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江老先生以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老爷有对心脏不好的习惯吗？”
“您具体是指什么？”
“比如吸烟喝酒，饭菜里喜欢多加盐，对咖啡也情有独钟，而且还不爱运动。”
时间太过久远，老管家需要沉思一会，没有人会突然记起以前的细节。
“吸烟喝酒确实是老爷的习惯，不爱运动也确有其事，不过我没有见过老爷吃饭时要加盐，喝咖啡更不可能。”
“好！”
傅恒需要的就是这种回答，他的猜测已经得到验证，不过只是猜测。
“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老先生可以先到别墅里注意片刻，舟车劳顿可不是小事，肯定会累。”
众人都很疑惑傅恒到底问了个啥，老先生去到别墅，小青才发问。
“傅恒，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对啊！”
东方宏对傅恒的行为也感觉到奇怪，不知道这么短时间能发现啥。
“至少可以知道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如果要说有凶手，那就是你父亲自己。”
两个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不过他们却听不懂这句话。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要怪就怪他养成了这些坏习惯，最终害他心脏病发作身亡。”
“这不就是意外，所以她父亲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吗？”
东方宏的理解仅仅局限于此，一般人应该都会这么想，这不能怪他。
“队长，你觉得完美犯罪是不是存在？”
“为什么会谈论到这个词？”
东方宏感觉莫名其妙，小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顾名思义，完美犯罪就是完美的案件。
“我问你，你就回答我…”
“犯罪本身就是错误的，是违法的。”
东方宏知道这点一定有用，于是点点头说道：
“如果要完成完美犯罪，首先他必须要犯罪不被指认才有可能，他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避免犯错，同时还要具备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这基本不可能。”
“你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我觉得完美犯罪肯定存在，只不过完美到没有任何人能发现。”
小青感觉气氛瞬间变得不一样，傅恒双手交叉到一起面带微笑地回答道：
“亦或者你可以发现问题，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印证，所以猜测永远变成猜测，要不就是你觉得这根本做不到这是一起犯罪。”
所以完美犯罪的官方解释为一场没有留下任何有力证据或线索的犯罪活动，以至于无法定罪或被追责的情况。
“所以这起案子是完美犯罪吗？”
“没错，直到目前为止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我怀疑人家在法律上都是错误的行为。”
傅恒回答着东方宏，他慢慢垂下头，双手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这样，也就说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吗？”
“你们没有发现证据会不会只是时间问题？”
小青听明白两人谈话里的意思后瞬间着急，因为她知道没有证据一切白搭。
“就是没有任何证据，再来几次结果都一样，犯人实在太聪明。”
“所以犯人到底是谁？”
“即便我说找不到任何证据，甚至所谓的犯人都是我猜测的，你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吗？”
“没错，即使定不了罪，我也想知道，这样爸爸也不算白死。”
小青的态度异常坚决。
“关于犯人，你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