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木场跟我说过，你是个善良的人类。”
门矢影的回答让海堂沉默了。
海堂眼中首次流露了悲伤。
诛心之言！
他们是更高层次的生物，奥菲以诺，不是人类！
“不要动摇海堂的信念！”
启太郎在盛怒中显露本相，挥动利爪杀向门矢影。
怪物姿态下的启太郎凶猛威武，整体形象不难看得出有老虎的外形特征。
“竟然是虎奥菲以诺。”
门矢影当场目光一冷。
在他记忆中，所有需要警惕的奥菲以诺中处于第一位。
奥王之下，最危险的角色。
拥有复活同伴的逆天能力。
死亡灰化后的奥菲以诺都能救回来，卡bug？
过分了！
把记忆中最脆弱的启太郎变成最强力的伙伴与底牌，称得上“神之一手”。
门矢影说不佩服肯定是假的。
正好，先解决一个！
在门矢影出手反击之前，启太郎就被花形与村上两手制止。
玫瑰奥菲的藤鞭捆住了虎奥菲的右手。
山羊奥菲的手掌按在了虎奥菲的左肩。
敌人就在眼前，无法再进半分。
启太郎只能恨恨变回人类形态。
他们的反应实则是海堂授意。
试探门矢影的任务会由海堂亲自执行。
门矢影要传递的信息，海堂收到了。
假面骑士3号的计划正式开始之前，本体执意要参与到计划中。
历史修改器的容器乾巧制作完成，本体就没啥用处，修卡没有理会他。
只是，作为预防手段，偷偷复制出了他。
而他也很快被修卡转移。
离开前，基地中剩余的奥菲以诺复制品也不多了。
跟狼奥菲一样都是原生种的马奥菲以诺，鹤奥菲以诺，都曾是计划中容器的最终候选者。
木场勇治，长田结花，他们更习惯以人类姿态跟他交流。
他们是奥菲以诺中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异类。
没能成为容器的他们，没被修卡带走。
如同另一项计划中失去了实验价值的门矢影，等待被销毁。
海堂很难过。
本体经历过的痛苦，他要再次经历。
更难过的是，本体甚至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正如本体不知道记忆中其他同伴也被复制出来了。
假如本体知道的话，一定会回来救他们的。
哪怕是以卵击石，死路一条。
“你是个善良的人类。”
永别之前，牢房中木场笑着跟他告别。
结花也是微笑点点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们都希望他作为一名人类活下去。
还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类。
太难了！
他没有对他们承诺过什么，所以不算违背承诺。
本体是他那个世界里最后的奥菲以诺，逃不过孤独死去的命运。
害怕孤独。
想念同伴。
明知道修卡是个邪恶的组织，与虎谋皮也要达成目的。
我也能做到的。
我要复活你们。
那一刻，海堂复制体内心有了抉择。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他的愿望很快就有了实现的机会。
快得就在研究人员转移的路上，他与木场、结花分开后不到半小时后。
未知而又胆大包天的组织黑吃黑，半路拦截修卡部队，抢多了研究资料。
没有想到的是，那群人不单没有杀死他，从他口中套取情报的过程中，其中一人听到了他的愿望。
那个人，主动说要帮助他。
并且，说到做到了。
如今，他成为了这个新世界的神明。
门矢影，你不出现的话，我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的！
“在某个世界，某个角落的海堂直也会变成一堆灰烬，无人记得。
在这个世界，在你眼前的海堂直也，不会走上那条路。
我会复活他们，我会完成奥菲以诺下一阶段的进化。
我会带领整个族群真正获得永恒的生命。”
海堂摘下了眼镜，认真说道。
“这就是你的选择？
要不，你多加一句‘称霸世界’，显得更像一个反派组织的首领。
你的愿望，只是一个梦。
现在，我要将你从梦中唤醒了。”
门矢影用同样认真的态度来回应海堂。
“什么意思？”
海堂不解，但是摆出了防御姿态，随时准备迎战。
“当不成世界破坏者的失败之作，客串一下病毒我还是能做到的。其实我该稍微自满一下，我没想过我能做得不错。”
当着一众敌人的面，门矢影打了一下响指。
隐约有红色电流从他指尖亮起，然后快速钻进地面。
同一时间，整个日本的网络出现了0.001秒的卡顿，随后，无数关于奥菲以诺相关的资料开始蔓延整个网络。
全日本的手机用户都收到了一条短信推送。
短信中有一个网页链接。
好奇心会害死猫。
就算明知道可能是病毒，还是会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点开链接。
所以，不少人几乎是第一时间点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们被吓到了。
花形变成怪物袭击人类的一幕。
特命组刑警添野锭二讲述流星塾、奥菲以诺等隐秘。
老刑警被村上峡儿杀死灰化的一幕。
一些户外大型屏幕上面，也出现了同样的画面。
包括了门矢影他们现在身处的商店街。
海堂一众都看到了旁边店铺广告屏幕上面播放的内容。
门矢影早就设下陷阱。
此前交给木场与草加的卡牌帮助他记录了重要的情报。
警方电话瞬间被“打爆”。
警视厅很快宣布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相关信息。
警方刚丢出了重磅的信息炸弹，各大电视台纷纷插播特别新闻。
TBS：怪物奥菲以诺袭击人类！
NHK：怪物奥菲以诺袭击人类！
日视、富士、朝日：怪物奥菲以诺袭击人类！
东京电视台：如常播放《火影忍者》动画。
“那撸多！”
“萨斯给！”
两名同样背负悲惨命运的忍者展开生死决斗。
人们：没事，东京电视台还是熟悉的画风，应该没有太大……
火影动画里主角战得正酣，画面消失，转到了新闻直播间里。
东京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一脸严重。
紧急报道！
糟了！
连东京电视台都沦陷了。
民众开始陷入恐慌，世界末日要到来了！
而智脑集团这边，Smart Lady睁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执行。
很快气得双手捶打桌面出气。
“呜~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做的？我们居然毫无察觉？好生气哦！”
她明明就在办公室一直监视着。
所谓的Smart Lady，本质上其实是这个世界的防火墙。
门矢影突破了她布置的防御后，她就一直努力提防着他。
所以，身为合作者的神秘人才会跟她沟通，要求她降低防火墙的安全等级，将身为“病毒”的门矢影设置为“白文件”。
Smart Lady阳奉阴违，表面上完成了神秘人的要求。
私底下利用系统恢复到特定时间还原点“星期六早上”后，保留了原本的杀毒指令。
Lucky Clover不听她的指挥？
鬼话连篇。
创造这个网络世界，一个虚拟试验场所需要的超级电脑，就是由神秘人所在的组织提供。
这件商品确实不如修卡的历史修改机器，他们承认。
单纯的科研用途来说，安全很多，不是吗？
依旧被发现，被捣乱，影响到研究实验？
神秘人只能说这是很极端的个例。
一切源于门矢影与买家海堂直也（复制体）的私人恩怨，与卖家一方无实际关联。
说回到超级电脑。
在买家海堂拿到超级电脑，获取了最高管理员权限后，根据双方买卖协议隐藏了部分的信息，导致连系统本身都不清楚自己的来源。
在Smart Lady眼中，神秘人背后组织真的就是系统主人海堂的一个合作伙伴。
神秘人只是定期过来监工的合作方代表人员。
毕竟，这场交易的代价正是宝贵的实验数据。
投资一穷二白的蛇奥菲以诺复制体，值得吗？
神秘人会说，值得。
另一个世界里的奥菲以诺之王就很感兴趣。
那可是位大客户。
说回Smart Lady，在这个世界里的一个特例。
海堂利用超级电脑创造出虚拟世界后，最初的剧本就是用神秘人组织提供的初版世界背景。
有一台超级电脑，有说明书，不等于你就会使用的哦。
本体梦想是当音乐家，不是程序猿IT男，身为复制品，海堂对高新科技也是各种的迷糊。
于是乎，他把一部分权限交给了其中一个他不太喜欢，但是认可她工作能力的NPC。
对，就是Smart Lady。
不止如此，海堂还把能够操控蓝色蝴蝶进行监视工作的社长秘书与系统原本的防火墙结合起来，变成一个升级版的NPC，。
能够根据实验数据进行回档、修bug、撰写全新故事线的最佳辅助工具。
后续，二号工具人花形出任社长管理公司。
三号工具人在计划下个阶段代理社长职务继续管理公司。
世界创造者兼智脑集团真社长海堂就开始了没有上过一天班的摸鱼生活。
也没有在偷懒，是投入到知识的海洋中。
作为世界核心，他不能对自己进行过量的修改，会导致基础数值的数据爆炸式激增，降低实验最终结果的可行性。
无法直接灌输知识，只能通过老方法学习。
生物进化、哲学、运动、文学等等各种知识。
它们都能成为养分，帮他加深记忆，印象，情感，用以复活他想要保护的同伴。
他想要的是记忆中的同伴，而不是尽善尽美版本的商品。
“X计划”只是个幌子。
神秘人是一名优秀的商人。
买家的心理，他早就摸透。
无所谓，卖家照旧，实验继续，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他应该具备一定程度的修改能力。”
神秘人调出了两个视频。
一个是在警察署留置场。
一个是在商店街乐器店。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没有特别注意他时候，他接触到了电脑，一点点地修改着数据？”
Smart Lady气炸了，是她给对方可乘之机。
不对，是可恶的神秘人！
白名单中的门矢影，安全等级不一样了，不是所有的小动作都会被提示风险。
数据在数据的海洋里，没有局限于形体概念，必须用“肉体”接触“电脑”来作为端口。
“哼，想要提前引爆暗流，制造人类武装势力主动出击对付奥菲以诺的美好局面。想得很美！”
Smart Lady大力一拍桌子，站立起来。
蓝色荧光在她身边飞舞。
光点化作了蓝色蝴蝶，落在她的掌中。
每一只蝴蝶都是一个时间节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再一次回溯时间。
“不要那样做，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神秘人开口警示。
“哼，我才不会再听你的话。我必须保护社长的计划！”
Smart Lady果决激活了蝴蝶。
商店街，门矢影有所感应，笑了起来。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