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踏上邀请之旅(三)

今天到达景信山了,在山脚下的镇子先找了旅馆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找时透兄弟。产屋敷雏衣和产屋敷日香都是坚强的女孩,就像她们的妈妈一样,将来也一定能像天音夫人一样出色吧!至于之前雏衣对我说的话,咳咳!就当做是童言无忌。晚上出门逛了逛街,顺便向老板打听到了有关路边的山田先生的消息,虽然他们不相信山田先生说的话,但是,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真的了,或许真的附近有鬼出没。毕竟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时透兄弟就是在夏天被鬼袭击才导致惨剧发生的。不过,现在是刚入秋,说不定因为蝴蝶效应发生变动也说不定,还是希望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另外,山田先生,如果真的遇上了杀害你家人的鬼,我会为你报仇的,请节哀。

——霏泷

“哥哥,那个‘白桦树妖精’又来了。”

一清早,时透无一郎站在树上,发现了四道身影往他们家方向赶来,其中三人为女性,都有着一头漂亮的白发,又因为天音夫人高贵的气质,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所以无一郎称呼她为“白桦树妖精”。

“又来了,真是坚持呀!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时透有一郎轻轻地“啧”了一声,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有一郎知道,马上要赶到自己家的女人—产屋敷天音,一定会再一次劝说自己和弟弟去加入鬼杀队,去帮助其他人。但有一郎不这么想,他只想保护好弟弟的性命,做一切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以自己和弟弟的安全为第一考虑要素,然后再去考虑别人。

加入鬼杀队?帮助被鬼折磨的人?然后再在黑夜里无声地死去?被人遗忘?

有一郎讨厌这样,讨厌这种结果,自己的爸爸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竭力劝阻他了,结果他还是冒着大雨,去危险的地方为患重病的妈妈采药,结果跌落山崖摔死,妈妈最后也病死了,只剩下自己与弟弟两人相依为命

所以,自己绝对不会再扔下弟弟一人了。虽然有时自己会说出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但自己知道,弟弟是个心善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阻止,他一定会跟着他口中的“白桦树妖精”走的,然后加入鬼杀队,去帮助别人。

“不要理她,她自己会走的。”有一郎嘱咐无一郎道。

“但......这样不好吧!?来者是客,况且这次又多了一个人。”

无一郎显得很兴奋,他接触的人不多,任何一个陌生的面孔都会令他好奇,况且来的第四个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希望他能说服哥哥!)

看着弟弟一脸按捺不住雀跃的表情,对无一郎非常了解的有一郎瞬间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高兴得太早了。)

有一郎撇了弟弟一眼,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并没有打算迎接天音夫人等人。无一郎知道哥哥说到做到,趁着他进屋的空隙,偷偷往山下跑去。

“谁?”

霏泷感觉到前面有人,立刻大声警告道。话音刚落,一个留着黑色长发,有着薄荷绿色瞳孔的少年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是我!”走出来后的无一郎慌忙解释道。

“哦,是无一郎!”日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对,是我,时透无一郎。”

打完招呼的无一郎发现那个新面孔正在看着自己,面带微笑。

“你好,我是霏泷,鬼杀队新晋剑士,昨天才刚通过的,请多关照。”

“你好,我是时透无一郎,请多关照。”

无一郎心中松了一口气,新面孔看起来很好说话,不过更让他高兴的是,自己终于见到真正的鬼杀队剑士了。

“这是你喜欢吃的年糕,还没吃饭吧,快趁热尝尝。”霏泷将手里打包好的年糕递给无一郎,“听天音夫人说你喜欢吃,所以就给你们带了一份。”

无一郎看看了天音夫人一眼,天音夫人向他点头微笑,他伸出手,将年糕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并没有立即打开。天音夫人之前第一次来拜访的时候,有一郎还会好好招待,到后来,有一郎直接不再理会她们,倒是弟弟无一郎每次都会和天音夫人等人聊上几句

“谢谢!”无一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等下带回去和哥哥一起吃!)

“日香,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是无一郎呢?”

“因为......有一郎根本不会像这样来这里迎接我们的。”

日香的话刚说完,无一郎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偷偷地用手指拨弄着发梢,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哥哥他......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说到最后,无一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对了,无一郎,你考虑过加入鬼杀队吗?你身上留着初代呼吸法剑士的血液,肯定是个天赋异禀的人,说不定只用两个月就能成为柱也说不定呢!哈哈。”

霏泷试探性地询问着无一郎的想法,担心这个世界的无一郎已经不想再成为鬼杀队剑士,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天赋异稟......什么的,怎么可能呢!霏泷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听完霏泷说的话,无一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过,我想要加入鬼杀队,向霏泷大哥那样,保护受鬼威胁的人。可是...”

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无一郎刚才还充满光亮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了几分。

“好的。你有这个想法就行,你哥哥那边,就由我来解决吧!”

霏泷伸出手,揉了揉无一郎的头,他的语气很轻,却给无一郎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无一郎的内心逐渐明朗,他想要成为的,或许正是这样的人。

对于弟弟的“消失”,有一郎有点都不奇怪,他一向如此,或许是受到爸爸的影响。父亲的对待生活的态度非常积极,与现在说话消极的有一郎正好相反。

(真是奇怪的!但如果能够保护弟弟的话,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阳光洒落,正好照到了有一郎脚下,他看着弟弟从阳光下走出,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