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请毒死我父亲
“呃,仙女姐姐我可是大
大滴良丹,不会嘎人的。”钟单连忙说。
“万毒宗地宗主刚才被你毒死了。”
“呃,那只是一个意外。”钟单有点尴尬,反嘴问道:
“我可是有生命体的,你吃了我不会别扭吗?”
明清夜看向钟单,眼神毫无波澜。
钟单看得出明清夜真地是想吃自己,弱弱地问一句:
“那给你吃一口行不行?”
“丹药肯定要一整枚吃下去才会有效。”明清夜很认真,不容许钟单反驳。
“我那么大,你吃得下吗?”钟单迟疑了几秒钟,说道:
“要不然等我减减肥变瘦一点?仙女姐姐你应该知道浓缩的都是精华,我现在糟粕太多了。”
钟单看到明清夜犹豫了,连忙继续煽风点火道:
“仙女姐姐此所谓丹沉久香啊,我也是留的时间越长毒越厉害,或者给我吃毒药都可以增加毒性的。”
“若是你把我吃了不能自杀成功,岂不是浪费了一世准备的药材。”
明清夜点头同意了钟单地说辞,问道:
“只要给你喂食毒药就可以增加毒性,那究竟得到达何等程度才能将我毒死?”
“估计得需要非常多的毒药,仙女姐姐你可不是一般人,”钟单很认真说着。
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多争取时间。
明清夜答应给钟单喂食毒药,并且不把他整个吃掉。
退而求其次,每隔七天吃拇指大小的部分,这是为了知道钟单毒性增长的速度。
最好的办法就是,最后不需要把钟单整个吃下就可以将自己毒死,那对于双方都是好的。
钟单也只能无奈答应了,屈服于她的**威之下。
二人…一人一丹相互告诉自己的名字。
在明清夜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一处小镇上,准备在这里打探一下关于毒药情报。
在道路两旁有很多瘦得皮包骨的人倒在地上,在痛苦呻吟着。
路过的人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钟单很是好奇,这些人看起来像是生病,身上红一块,黑一块的。
看了一眼明清夜,她对此仍旧没有波澜,她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至于一人一丹所过之处,肯定是回头率百分百。
钟单本想着让明清夜把自己藏在内兜里,不过她没有同意,自己也不想引起那么多的注意。
一人一丹来到药店,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一名少女的声音,“老板给我来一斤砒 霜。”
“小姑娘你买这个作甚?”
“毒死我父亲。”
“卧槽,那么勇的吗?”钟单感觉很不可思议。
下一秒,一名少女就被店家赶了出来,少女步伐混乱差点摔倒在地。
钟单抬头一看,这少女面容清秀,身体娇小柔弱,看起来就是文文静静的小家碧玉。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八卦之魂心在熊熊燃烧,钟单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小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大!好大一坨鼻屎,还成精了,居然会说话。”少女吓得面容一变,连忙后退。
现在钟单一旁的明清夜,似乎挪了挪,但好像又没有,乍一看,她柳眉微皱。
“……”
“我是丹药,一枚绝世毒丹好不好,知不知道丹药成精啊?”钟单很是不爽,必须找回场子。
“毒丹?”
少女打量圆圆胖胖的钟单,她听说过,一些丹药经过千年沉淀,会产生灵智。
“那你给我一点试试,真的有用,我就信你。”少女对钟单伸出手。
“你拿来干嘛的?”
“毒死我父亲,他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对我拳打脚踢,不给我吃的,还让我赚钱供他去嫖赌毒,这样的生活,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少女说着的时候眼泪不争气流下。
钟单听着火冒三丈,竟有这等畜生父亲,呸,他根本就是侮辱了‘父亲’这二字。
钟单拍拍“胸脯”说着抱在自己身上,必定将她的人渣父亲毒死,还给她一个光明。
明清夜从始至终不为所动,在钟单准备和少女离开的时候,被明清夜一剑架在“脖子”上。
明清夜面无表情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的计划当中。”
“卧槽,这种人渣你也可以忍?”钟单很是不爽的反问。
“他人之事,与我何干。”
“卧槽,大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与我何干。”明清夜仍旧不为所动。
“我跟你似乎并没有主仆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至于我想做什么,你管不着。”
钟单彻底看不起明清夜,原本以为人美心善,结果并不是这样。
“你确定如此?”
“走。”钟单对着少女说道,动身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少女瞄了一眼明清夜,缩了缩肩膀,连忙跟上钟单。
明清夜紧握手中剑柄,看着钟单一人一丹远去的身影,眉头紧蹙。
在路上,钟单明白少女名为小玲,母亲十年前去世,只剩下她和她父亲汪铁。
原本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子。
母亲去世后,他逐渐变坏,有几次都催促让小玲去卖身供他花销。
钟单越听越气,这种事情是个人就忍不了。
走着走着,钟单开口问道:“倒在大街两侧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个情况?”
“这些人,好像都是去到了毒山,被毒气所毒害导致的。”小玲回复。
钟单询问小玲位置何在,知道后道谢一句。
不出片刻来到一处破烂不堪的小院落,这里便是小玲的家。
她说着她父亲早上喝醉酒回来,现在估计还在睡觉。
她让钟单从狗洞钻进去,因为门后有铃铛,一推开就会响起,他会立马醒过来,每次都是如此。
“…钻狗洞?”钟单不知如何吐槽。
我钟单何等人也,想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路过乞丐面前,他都得叫我一声爷。
让我钻狗洞不可能。
钟单进入院子了。
怎么进来的?
问就是120秒的闪现。
钟单迈动大长腿,朝着木屋后面走去。
小玲告诉钟单,后门外面有一个水缸,这个是她父亲吃水的水缸,只需钟单将一点点的毒加里面就可以了。
钟单感觉有点疑惑,水缸放家里面不会更加好吗?
这样还不会被风吹雨打,更加干净一些,而且为什么只是她父亲一个人的水缸?
虽存有疑惑,钟单也没有多想,三下五除二来到后门水缸从自己屁股的缺口拿下黄豆大小的部分扔入水缸中。
弄完这一切,钟单准备撤退,不过听到了屋内有碎碎念的声音,不由凑到木门前,透过破烂的木门朝里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他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在这大夏天还如此是不是有点大病了?
他拿着笔纸不知道在算什么,嘴里边碎碎念,
“五两,三两,十两…看来她已经赚了三十两银子,够花一段时间了。”
钟单一听顿时就气得不行,这真不是个东西,原来是在算小玲赚的银两够他花多久,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渣。
汪铁忽然皱起眉头,用手紧紧捂嘴,狠狠咳动几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但咳了满手的血液。
“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早点死。”钟单心中冷哼。
“孩子他妈,我也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坚持了十年时间,终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汪铁抬头,望着墙上那张黑白画,双眼中满是柔情。
这让钟单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他难道真的是嫖赌毒无恶不作的坏人?
若是这样的人,会流露出这副模样吗?
“去洗洗,别让那丫头发现了。”
“这丫头最近已经开始计谋杀了我,正好我也时日不多,哎,若是能死在她手中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假扮了那么多年的坏父亲,让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汪铁摇头,脸上流露出苦涩和悲惨的笑容,起身朝着后门走去。
钟单见状连忙躲在水缸的另一边,心里很是复杂。
难道汪铁并不是那样的人,他都是装给小玲看,但他为什么这样做?
没有理由啊。
汪铁推开门,缓缓解开手上缠绕的绷带,可见其表面血肉模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烂气味。
“坚持十年终于把小玲养育成人,现在的她坚强不屈,还很是彪悍,就跟你一样,这样的她独自一个人在世上,也不会受欺负。”
钟单探出脑袋,发现汪铁双臂上的症状跟那些倒在路边的人一样,只不过他更为严重,思绪快速飞转。
汪铁拿起葫芦瓢盛起水,准备清洗伤口,钟单冲出大喊:
“手下留水!”
“好…好大的鼻屎精!”
“真不愧是一对父女…”
汪铁惊呼,吓得朝后倒退,右脚被台阶绊倒,朝后倒在地上。
水瓢飞起,其中的毒水撒出,五六滴落入汪铁口中。
顿时,汪铁在地上**哆嗦,口吐白沫。
“我…”
钟单黑着脸,自己本是打算阻止他的。
突然,身后传来小玲惊恐担忧的声音,
“父亲你怎么了?!”
“糟糕了…”
钟单面色顿时一变,连忙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