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野山怪事(下)

全身淋湿的我坐在亭子的中间地面上,冷的发抖起来,哆嗦哆嗦地吃着韩怡准备好被雨水淋湿的面包,吃着难以咽下去,见到韩怡和罗学峰亭子中打转着,喊着:“小韩,小罗,别打转了,我头好晕!”

韩怡说:“你赶紧吃你的东西吧!”跑到亭子围栏边,望着外面下着大暴雨着,说:“天啊,天气真是糟糕透了!”

罗学峰问:“咱们在这里怎么过夜呢?”

韩怡说:“咱们想办法吧,如果今天去不了水井镇,那么住进附近的疗养院吧,毕竟是我和易大哥住过的。”

我说:“算了吧,这个疗养院还闹鬼着呢。”

韩怡说:“那得有住的地方啊!”

我说:“烧伤毁容的阿姨和驼背大叔早不在疗养院了,都多长时间了,房间肯定发霉了,别忘了,南屋隔壁有一位老太太的骨头呢!”

韩怡说:“得了,别说这个了,实在太吓人了,问题的是咱们哪里休息啊?”

罗学峰说:“这样吧,咱们先去疗养院休息吧,明天大一早就去水井镇!”转头问我:“易哥,怎么样?”

“那行吧,你们既然不怕鬼,那么咱们去疗养院过夜吧,不知道疗养院地下厨房都有什么吃的呢!”我说着,盯着被淋湿的面包几乎吃不下去了。

等到雨水小了,我们三个人收拾了下东西,打扫了下身上的雨水,离开了亭子,小心翼翼地往下山坡,由于大暴雨造成地面打湿着有点滑,走下去实在太艰难了,我和罗学峰把人字拖鞋脱下了拿着,光着脚子下山,到地面上才穿上拖鞋走过去,还得走过一片树林,过道还有天池,好不容易见到了一座野山教堂,野山教堂围栏外有地下通道,雨水往地下通道流过去,不知道下面有多少积水。

我说:“看,有地下通道,应该走通疗养院吧!”

韩怡说:“知道了,咱们是这个地方走出来的,才进去这座教堂!”

我注意到教堂还在,一年来没有很大的变化,主楼上的三角形中间的钟表已经坏了,还没有修新的,问韩怡和罗学峰:“咱们可以去教堂住一晚吗?”

韩怡点了点头,说:“可以的,应该有住的地方吧!”

我觉得不对劲,想起来这个地方来过别人,问:“这个好像不能进去吧,去年不是来过了好多人吗?”

韩怡说:“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啊,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我说:“等会,我回忆一下!”想起来去年我和韩怡来的时候,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梦回民国时期,遇到了咩咩、血玫瑰益艺和大波浪,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次穿越民国时期遇见他们,说:“决定了,咱们别去疗养院了,疗养院闹鬼着,不安全,走,去这个教堂!”

韩怡对罗学峰说:“易大哥真是墨迹!”

罗学峰对韩怡说:“没有办法啊!”

我转头朝着韩怡和罗学峰问:“你们窃窃私语干啥?”

韩怡和罗学峰被惊动了,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当作没发生一样。

走到野山教堂主楼门口,我尝试一下打开一下铁门,却没想到这铁门没有锁,小点声说:“竟然没锁门!”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铁门,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见到大厅中的收拾的很干净,几乎没有很大的变化,家具摆放着整齐,书柜几乎没人动过,来到棕红色的革皮制做的大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下门,是一座教堂内景。

韩怡问:“易大哥,你别参观了,咱们找哪里住下来呢?”

我说:“这个教堂,咱们不适宜住下来,因为没有地方住,二楼都是废弃房间,一般人怎么可能住下来呢?!”

“那你怎么决定啊?”韩怡急了说道。

“那咱们去疗养院吧,教堂不合适住下来!”我说着,马上朝着门跑过去,韩怡和罗学峰紧紧地跟我跑出了门。

我们仨从教堂大厅跑出来门见到一位老太太站在门前,这位老太太白花长发挽起来插着玉簪,满脸都是皱纹,双耳戴着金耳环,身穿着破旧的衣裳,她走过来问:“你们是来干啥啊?”

韩怡说:“我们遇到了大暴雨,迷路了,找地方休息,不小心进去这里了,对不起啊!”

老太太说:“你们不学好,到处乱跑,必须罚站!”

我问:“老奶奶,您是哪里人呢?”

老太太冷漠地说:“严肃点!”

我被这位老太太吓坏了,紧张地不说话了。

老太太说:“我是野山大学研究院英语老师!”

我心想,难怪教堂大厅和教堂室内收拾这么干净,每个桌子上都有摆放好英语书,原来是这位老太太来承担这座教堂。

罗学峰说:“老教授好!”

“什么老教授,我姓高,叫我高教授或者高老师就行!”高老教授说着。

韩怡说:“高教授,是我们错了,我们该回学校学习英语了!”

高老教授说:“那就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韩怡!”

“Speak English!”

“I am Han Yi!”

我和罗学峰听着,忍不住地笑了。

高老教授问:“And two guys?”

“I am Yi Yi.”我说着。

“私は羅学峰と申します。(我叫罗学峰。)”罗学峰故意用日语回答着,忍不住地偷笑起来了。

“What? What are you said?”

“It’s Japanese.”

“Speak English, not Japanese!”高老教授严肃起来了。

“I am sorry. my name is Luo Xuefeng.”罗学峰低下头用英文回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Why are you come here?”

“Because we met heavy rain.”韩怡指了指天空,说着。

“That’s OK.do you have a palace live?”

“No!”

“Just as we have an empty room, you come to stay!”

“Wow, thank you very much!”

于是,高老教授带我们三个人走进了教堂,穿过学堂,走进另一个楼梯间上楼过去,走进了二楼另一个大厅中,跟去年我和韩怡进一楼大厅上楼梯来第二层楼和第三层楼差远了,这个二楼被这位高老教授收拾得焕然一新,相当于宾馆一样,只有三个房间,她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打开了门,让我们走进去一看,装修十分复古,天花板悬挂着一台按照西洋风格玻璃制作的灯具,一个西式风格窗户,窗外有护栏,窗内两边挂着红色的窗帘,室内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还有桌子以及椅子,门前有设备了洗手间。

高老教授对我们三个人说:“This is your room.”

“Oh, Thank you!”

“You are welcome!”她说完,走出来了门,想到我们仨晚上吃什么,问:“What would you like to eat tonight?”

我说:“I'd like hamburgers, French fries and drinks.”

韩怡说:“I'd like fish flavored shredded pork and rice.”

罗学峰还没来及回答,却被高老教授打断了。

高老教授说:“I am sorry,there is no Chinese food here, only western food!”

韩怡说:“那好吧,那就汉堡包,薯条和饮料吧!”

罗学峰点了点头,说:“Me too!”

高老教授说:“OK!”走出来,把门关上了。

来到沙发边把背包丢在地上,我走到窗边往外见到天空比较阴沉着,天空下有一片树林还有墓地,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里走到水井镇呢。

罗学峰打开他的背包,拿出来毛巾,脱下了身上穿着T恤衫,拧干了,往身上擦干了,见到我不擦擦身子,问:“易哥,你怎么不擦擦身子呢?”

我说:“我这身上穿的都是速干的,没事!”

韩怡打开了背包拿出来了毛巾和干的衣物来到浴室准备洗洗,换下衣服,她打开了浴室门,尖叫起来了:“啊——”

我和罗学峰听见韩怡的尖叫声音立刻跑到浴室门口,罗学峰问:“怎么了啊?”

我见到浴室地面上有一点点血,接着见到浴盆里躺着一位二十多岁的男人浸泡着水中,这位男人头发比较短,脸上有一点儿血已经干了,脸色比较惨白,上身穿着被血浸染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光着脚丫子。

韩怡有点害怕,跑到我和罗学峰身后,紧紧地抓住着毛巾和衣物。

罗学峰摸了下这位男人的脖子,说:“这个人没有死,还有生命呢!”

我说:“小罗,咱们把这个人抬出去,给他换下衣服,别感冒!”

罗学峰点了点头,说:“好!”

我和罗学峰小心翼翼地把这位男人抬起来,有点沉,很快抬不动了,罗学峰见到韩怡躲着远远的,喊着:“韩怡姐,你赶紧过来帮忙抬走!”

韩怡说:“哦,好。”把毛巾和衣物丢在**,跑过来帮我和罗学峰把这位男人抬出来,放进房间的地面上。

我对韩怡说:“你先回避下,我和小罗得给这位男人换下衣服。”

韩怡说:“好的!”回到浴室里收拾下。

我和罗学峰把这位男人身上穿的衣物都脱掉了,拿来毛巾把他全身擦干了,看他身高和身材跟罗学峰差不多,罗学峰还是好心拿出来他自己的短袖和短裤给这位男人穿上了,还把这位男人抬进**,给他盖上了被子,韩怡已经给这位男人只好头部上的伤。

我和罗学峰已经换好了衣服,把淋湿的衣物挂在窗台的梁子上。

韩怡拿出来药水和棉花棒口袋放在桌子上,摘下了帽子,打开棉花棒口袋拿出来一根棉花棒,打开药水瓶盖,沾了沾药水,往她头皮上的伤涂着。

我见到韩怡头部受伤这么严重,心疼不已,她忍忍地往头皮上受伤地方涂着药,我马上跑过来,抢过来韩怡手中的沾了药水的棉花棒,说:“小韩,我来吧!”

韩怡吃了惊说:“不用了啊!”

我说:“我来吧!”小心翼翼地往她头皮上已经缝针好的伤疤上了点药,问:“什么时候可以拆线了啊?”

“最快下周末!”韩怡忍着疼痛说着。

“好的,下周末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罗学峰照顾着**躺着的陌生男人,望着我和韩怡和好了脸上带着喜悦。

门外敲门声响起来了:咚咚咚——

罗学峰跑到门前,贴近门,问:“谁啊?”

高老教授严肃了,说:“Speak English!”

“Who are you?”

“I am Professor. Gao!”

“OK!”罗学峰说完,马上把门打开了,见到高老教授端来了一盘三个汉堡包,一盘薯条沾了下番茄酱,还有胳膊夹着一瓶饮料。

罗学峰马上帮忙端来一盘汉堡包,一盘薯条放在桌子上,韩怡戴上了帽子,马上跑到门前提来了一瓶饮料。

高老教授一脸冷漠,注意到**躺着一位男人,指了指他,问:“Who is that?”

韩怡说:“I don't know. I went into the bathroom and found him lying in the bathtub and injured.”

高老教授说:“Strangers are not allowed in, do you hear me?”

我们同声地说:“Yes, sir!”

我问:“In this way, can you prepare medicine for this man?”

“I'm afraid not. There is no medicine here. It's OK to have a rest and drink more water!”

“OK, thank you!”

“Besides, I have to prepare something for him!”

“Thank you very much!”

高老教授还是没搭理我们,直接离开了房间门,关上了门。

韩怡说:“这老教授真好,还为这个男人准备吃的!”

我说:“是啊,这野山遇到了好几个善良的人,去年遇到了烧伤毁容阿姨和秃头驼背大叔,这次遇到了老教授,看起来去年咱们来到这里,她肯定来过,把我吓昏了,梦见民国时期了。”

罗学峰说:“好了,赶紧吃点东西吧,易哥,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啊!”

我说:“好,来了!”

韩怡发现桌子上有一包纸杯,拿出来了三个纸杯摆放好,拧开了一瓶饮料倒进三个纸杯里。

我、韩怡和罗学峰吃了汉堡包,薯条,还有喝了饮料,正开心着。

这时候,这位男人睁开了眼睛,迷糊地掀开了被子,挣扎地坐起来,被我注意到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一根薯条,说:“男人醒了!”连忙跑到床边,对这位男人问着:“先生,你好点了吗?”

韩怡和罗学峰也跑过来站在我身后,望着这位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位男人说:“水,我要喝水!”

我对罗学峰说:“你去倒水啊!”

“好!”罗学峰马上跑到桌边,从一袋纸杯拿出来其中一个纸杯摆放好,拿来饮料倒进这个纸杯里,把饮料放回原处,端来这纸杯奔跑过来,喊着:“水来了啊!”

这位男人抢过来罗学峰手中的纸杯,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了,把喝完的纸杯扔进罗学峰手里,问:“这是在哪里啊?”

韩怡说:“这是教堂二楼的寝室,你受伤了,在厕所浴盆里躺着呢!”

这位男人迷糊着,问:“我是受伤了吗,完全不记得了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来自哪里啊?”

这位男人说:“我不记得了自己是谁了啊!”

我望着这位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跟罗学峰长的差不多,问:“你是不是二十多岁了?”

这位男人点了点头,说:“今年二十多岁了!”

罗学峰笑道:“我叫罗学峰,也是二十多岁啦!”

“哦,你好,这两位是?”

我说:“我是易益!”

韩怡说:“我是韩怡!”

“噢,你们好!”这个男人低下了头,没敢望着我。

门外又有敲门声:咚咚咚——

罗学峰马上跑到门前打开了门,见到高老教授端来了一盘米粥和一杯热水,问:“Didn't you say that there was no Chinese food? How could there be rice porridge?”

高老太太没有搭理罗学峰,直接走进门,见到这位男人,说:“Sir, you are awake. Are you better?”

这位男人听不懂高老教授说的英文,问:“她说的是啥啊?”

韩怡笑道:“她问你的是,你好点了吗?”

这位男人说:“好点了是好点了,不记得了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只是饿了!”

高老教授把一碗米粥和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见到桌上我们刚吃完东西的盘子上留下食渣,脸色一变,说 “When you finish eating, you must clean up the table!”她说完,收拾了下我们刚吃完的盘子端走,走出了门,把门狠狠地关上了。

韩怡说:“这什么老太太呢!”

我说:“天啊,明早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觉得这位老太太有点不正常!”

罗学峰说:“这野山神秘的地方真多,遇到奇怪的人也麻烦!”

这位男人说:“好了,我有点饿了!”他马上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发现地上没有他的鞋子,问:“我的鞋子呢?”

我说:“你一直没有穿鞋啊,就躺在这个浴盆里的。”

这位男人吃了大惊说:“天啊,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他还是光着脚子走过去沙发边坐下来了,端来桌上的米粥吃着了。

我有点怀疑这位男人是不是尼莫先生,走过来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尼莫先生?”

这位男人笑道问:“谁是尼莫先生呢?”

我说:“水井镇的尼莫先生!”

这位男人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尼莫先生!”连续喝着米粥下去了。

韩怡跑到我身边摇了摇我的胳膊,说:“别难为了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我说:“那好吧!”

天色已经黑了,外面还打雷了轰隆地响起来了,下起了大暴雨,哗哗地下着,在这房间里,韩怡一个人睡在沙发上,我、罗学峰和这位男人三个人挤在**睡觉,罗学峰和这位男人睡的很香,但我一个人睡不着,不停地听见他们俩打呼噜的声音加上外面的雷雨声,已经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