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重返西山（上）
没有打算去地下的停车场开我的车，离开了牡丹河小区朝着马路过去，打了一下出租车，出租车停到我面前，我马上打开了后座门，把背包放进车里的后座，关上了后座车门，打开了副驾驶座车门，坐好了副驾驶座上关上了车门并系好安全带，见到出租车驾驶员是一位接近中老年男人，大概快六十岁了，秃顶头，长相比较善良，身穿着黄色的短袖衬衫。
他问我：“先生，请问您去哪里啊？”
我说：“去西山！”
他握住方向盘，踩了加速踏板，让汽车向前走，问我：“您去这么远地方做什么呢？”
“那边有朋友隐居呢！”
“噢，好的！”他说着，开着车离开了公路，朝着高速公路过去。
我往车窗外望着静溪电脑城西区，静溪古镇消失这么多年了，修建着高楼大厦，大部分来B市年轻人都在这里挤着头破血工作，为了更好的生活去挣大钱，却把静溪古镇老百姓的家乡剥夺了，让静溪古镇的老百姓已经无家可归了，搬到远郊地区住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人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离开了人世，当年的年轻男女已经步入中年，很快到老年时期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过着日子，估计是子孙满堂了，每个人生活方式已经不一样了，如果他们重新回到静溪古镇，大概谁不认识谁了，不过他们大部分人都还记得静溪老头儿，据说有几个静溪古镇老百姓一听说静溪老头儿在古玩城附近的草香小区开了一家静溪老头儿汽车维修厂，会来他那儿修车，陪静溪老头儿唠叨静溪古镇的各种回忆。
出租车驾驶员注意到我一直往车窗外望着静溪电脑城西区，问：“先生，您怎么一直看电脑城啊？”
“唉，这是一种回忆的地方！”
“什么回忆呢？”
“这里曾经是一座很美的古镇，它就是静溪古镇，20多年前已经拆了，盖楼了，成了电脑城，可惜啊，十年前他们生意不太好，已经破产了，留下了几个废墟高楼大厦，不过最近有人收买了，搞了创业公司！”
“静溪古镇啊，这我记得，我以前午休的时候，就在静溪卫生大院不远的摆摊儿吃早饭和午饭的。”
“咦，你也了解这个啊？”我吃了大惊，回忆起昨晚做了一场梦，在芳藿胡同见到出租车司机们都来这里吃饭，问：“大叔啊，是不是在芳藿胡同？”
“没错，就是芳藿胡同，还记得吃的饭菜很不错，可惜，静溪古镇拆迁的时候，已经没了，还有静溪卫生大院也拆没了，现在改成芳藿胡同24号院，附近是不是有静溪胡同小学和静溪中学呢。”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芳藿胡同24号院以前是季公公胞弟的宅院，在很小的时候，不知道它怎么会变成卫生大院呢。”
“话来说长啊，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变，对了，我小时候还在静溪中学读过书呢。”
“什么，你也是静溪古镇人？”
“哎，不是的，住静溪古镇不远的，就是来这儿读中学的，据说静溪中学是最好的学校，我才来这儿上学的。”
“您认识静溪老头儿吗？”
“谁？什么老头儿啊？”
“他叫刘雪斌，您认识不？”
“噢，不认识啊，怎么了啊？”
“没什么，您好好开车啊！”
“哈哈，好吧，他咋了？”
“他是静溪古镇三角形胡同这边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厂，叫静溪汽车维修厂，后来静溪古镇拆没了，他们一家子搬到草香小区那边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厂，叫静溪老头儿汽车维修厂。”
他一反应，想起来了以前来过静溪汽车维修厂，问：“什么，还真是他啊，我来过汽车维修厂修过车，难道静溪老头儿是他？”
“没错，正是他！”
“好，太好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搬哪里去了，我竟然不知道。”
“就在古玩城那边草香小区。”
“好的，知道了！”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开车向往西山方向过去了。
在西山刘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门外，我走过去一看，门还是对外开着，心想：刘明源教授可能在里面，不便于打扰他了，回忆起韩怡怎么带我去野山，朝着野山方向走过去了。
我走到野山山洞口，见到山洞口两边各有羊头石柱，几乎没有人动过，没有很大的变化，往里面走还是漆黑一片，才想起来没有带来手电筒，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往里面走摸黑着，返回到刘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门口，正要走进门，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头一见到吃了大惊，不是别人，而是罗学峰。
罗学峰哈哈大笑对我说：“哈哈哈，你吓着了吧！”
我吐吐吞吞地问：“你怎么会来了啊？”
“因为我在窗外看到你一个人离家走了，猜测你已经离家出走了，还有我还去了你的家，看了下一封信，猜测到你会来西山的。”
“你怎么猜测出来我会来到西山呢？”
“废话，还用猜吗，看到水井镇，知道只有一条路走的通，从西山走到野山，然后从野山到水井镇。”罗学峰说着，从背包拿出来我的手机，说：“我都给你带来了手机，怕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
我望着罗学峰手中握住着我的手机，说：“不用给我了啊，你帮我保管啊！”
罗学峰说：“那行！”把我的手机放进背包的兜里。
我问：“小罗，你带来了手电筒吗？”
这时候，在刘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里传来了刘明源教授的喊声：“易益，小罗，你们俩都来了吧！”
罗学峰喊着：“是我和易哥！”
“那进来吧！”刘明源教授的喊声。
罗学峰对刘明源教授喊着：“好的，知道了！”转头朝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上，说：“好了，别那么悲观了，咱们走吧！”
“嗯，好！”我跟罗学峰走进去了刘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大门，走进了正房，见到刘明源教授坐在茶室中的榻榻米上盘着腿。
刘明源教授见到我和罗学峰走进来，问：“你们俩怎么到这儿呢？”
我说：“昨晚我妈让我很生气，想要离家出走了，想到尼莫先生发给我信息，他说在水井镇等着我，我就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罗学峰说：“那还不是因为他妈催找对象，还安排了相亲！”
刘明源教授笑了，说：“哟，是这件事啊！”
我一想到刘明源教授和胡桐大哥跟我父母有联系的，还想到上次他们把韩怡介绍给我了，说：“刘教授，您跟胡桐大哥别跟我爸妈说，我来到您这儿了啊！”
刘明源教授拿来茶壶倒了下两杯茶杯，把茶壶放回去，说：“你们来喝口茶吧！”
我把背包放下来了，拿来茶杯，喝了口茶，正要说关于我妈给我安排相亲的事情，却被刘明源教授打断了，罗学峰也是把背包放下来了，拿来茶杯喝了茶。
刘明源教授说：“孩子啊，你实在太年轻了，33岁了，该找对象了啊。”
罗学峰听着偷笑下，差一点儿喷出来茶水，还差点儿弄脏了刘明源教授榻榻米上的一些老照片。
我注意到刘明源教授的脚边摆着一些老照片，问：“这些是什么照片呢？”
刘明源教授说：“这些都是相关野山的老照片，你们看吗？”
我点了点头，说：“看！”
罗学峰跟着点了点头。
刘明源教授拿来两双白色的手套扔给我身边，我捡过来了一双手套给罗学峰，罗学峰接过来了一双手套戴上了，我又捡过来了另一双手套戴上了，刘明源教授收拾下了茶桌，拿来抹布把茶桌上的一点点水擦干了，并把抹布往外扔，拿来一双手套戴上了，拿来他脚边的一些老照片往茶桌上扔。
我和罗学峰拿来照片看看，都是没有在老照片拍卖会上来展示的黑白的老照片，有些印的模糊，都是荒野的山坡，连一片树林都没有，看起来像光秃秃的岩石，我摇了摇头对这些照片十分不可信啊。
刘明源教授注意到我摇了摇头，问：“易益，你怎么了？”
我说：“这些照片，跟我去野山完全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呢？”
“野山不是这样的，对了，野山里面有天池，还有城堡，但这些照片没有显示出来呢。”
“你看见的一切是假的，看老照片为准。”
“不是的，还有教堂呢，静溪老头儿给我一本‘静溪·虹艺’相册，您这些照片都没有！”
“唉，不好说！”刘明源教授说着，拿来照片看着，说：“这些照片都没有用的，拍卖会那边都看不上这些，如果你们要的话，可以送给你们了。”
罗学峰说：“别，这么珍贵的老照片，不要一说随便送人了啊！”
刘明源教授说：“没关系，你们只要喜欢，就可以给你们了啊！”
罗学峰笑了，说：“太感谢您了啊！”
刘明源教授说：“客气啥啊，都是一家子了啊！”朝着正在看老照片的我，问着：“还有易益，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我一边看老照片一边说：“我打算去水井镇！”想到了水井镇的各种信息，问：“对了，有水井镇老照片和地图吗？”
刘明源教授说：“没有，你要去水井镇干什么啊？”摘下了手套，往茶柜上扔。
我把老照片整理好了递给罗学峰，说：“看完了照片，给你了，你好好收藏啊！”
罗学峰接过来我手中整理好的老照片，说：“是，遵命，我会好好收藏的！”
我摘下了白色手套，说：“我去年收到了尼莫先生发来的信息，说的是在水井镇见面，对这位尼莫先生十分好奇，他到底是谁，所以我这不是跟家人闹别扭了吗，打算离家出走，去水井镇看看，可惜啊，手机里面的导航地图都显示不出来这个地方，网上查过各种资料，都没有提到水井镇这个地方啊！”
刘明源教授拿来茶壶往茶杯上倒了下茶水，放回远处，拿来倒好茶水的茶杯喝了放回远处，说：“是啊，水井镇在消失七十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得到水井镇各种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啊！”
我问：“刘教授，您是不是去过水井镇？”
刘明源教授说：“去过，但过不去，野山实在太难走了！”
“怎么会难走呢？”
“你想想看，野山不是发生过泥石流，挡住了路线，无法走过去，还有野山特别危险的是，会产生幻觉，就像你说的我五位同学上了888路公交车，遇到车祸死亡，还有你还看见老太太。”
我领悟到了野山有点儿问题，说：“是的，野山有问题！”
“好了，易益、小罗，你们俩干脆今晚别回去了啊，在这里住下来吧！”
我正要说不打算住这儿，马上行动去野山，却被刘明源教授打断了，刘明源教授说：“好了，你别老想着离家出走的，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罗学峰抓住我的胳膊，弄下了表情，说：“易哥，听刘教授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答应您们！”
夜深，我睡了小会儿，不知不觉地突然醒了，想到水井镇怎么走过去，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从来没有研究过水井镇到底是在哪里，在**翻来翻去压根儿睡不着，马上坐起来了，发现罗学峰竟然不在**，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走过去，摸了下罗学峰睡的床，已经不在这里，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见到天色已经黑了，星星还在闪烁着，这四合院一片漆黑，连人影都没有，一想到浴室，跑到浴室打开了门一看，浴室竟然没有人，也没有开过灯，还是漆黑一团，马上回到屋里，收拾下了背包，并把背包背上了，拿来手电筒，把屋里的灯关上了，走出来门，把门关上锁上了，悄悄地离开了大门。
见到大门口挂上了两个红色的人皮灯笼，灯笼表皮上写着“静溪”这两个大字，觉得很奇怪啊，我上午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两个灯笼呢，这两个灯笼到底是谁挂的。
还是没在意这灯笼的来源，看了一眼灯笼，直接转身走，朝着野山方向走过去，连一个路灯都没有，周围实在太漆黑了，我拿来手电筒照亮了周围，还是没完全照亮，也是漆黑一团，还是摸黑着走着走着，眼前见到有灯光，连续往前走，见到离野山不远的一条公路，还有照亮了地面的路灯，又觉得很奇怪，野山本来就没有这条公路。
瞬间听见远处车声，前面吹起来了一阵大风，把我脸上吹痛了，是来了一辆公交车，我又见到这辆公交车，还是20世纪的90年代的公交车，它停到了我面前，我见到这趟公交车竟然是888路车，这辆车的车门刹那打开了。
忽然有一位胖女售票员拉开了窗户，她往窗外钻出来，嗓门大声，喊着：“上车了，上车了！”
我又见到了这位胖女售票员穿戴真整齐，还是跟上次遇到她一样没有很大的变化，很想知道这辆公交车后来发生什么事情，马上上车了，站在售票柜边扶好扶手杆，往里面一看，司机还是冷漠的司机，另一个女售票员还是有肺痨，不停地咳嗽，站在这里还是听见女售票员不停地咳嗽的声音，真是熟悉的环境。
胖女售票员问：“先生，请问您去哪里啊？”
我说：“要去水井镇！”
胖女售票员接着问：“水井镇，是吗，这趟车没有，不到水井镇！”
我吃了大惊，想不起来了上次跟韩怡来这趟公交车到底是在哪里公交车站上下车的，问：“阿姨，您这儿公交车到哪里？”
胖女售票员说：“起点站是野山总站，终点站是冥界水库。”
我吃了大惊问：“什么啊，冥界水库，什么地方啊？”
“你买不买票，不买票赶紧下车，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司机发了很大的霹雳，往方向盘拍打着。
瘦女售票员问：“先生，你到你去哪里，咳咳咳······”不停地咳嗽起来了。
胖女售票员喊着：“你别咳嗽了，听烦死了！”
“那我下车了啊！”我说完，下了车。
胖女售票员拉了一下车门开关键，车门自动关上了，司机握住方向盘，踩了下油门踏板，这辆公交车一冲过去，它离我越来越远，冲着天空过去消失了一样。
我没有在意这辆公交车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朝着野山方向走过去时，路灯的灯光突然灭了，路面上已经裂开了，感觉要地震了。
我往前奔跑过去，喊着：“要地震了，小罗，你在哪里啊？”连续跑过去，见到远处有一位老太太走过来了，她离我越走越近了，我见到她满头白发扎成丸子头，身穿着深蓝色的旧衣裳，深色的裤子，双脚穿着黑色的布鞋，仔细看到她满脸皱纹，双眼突出眼球，歪着鼻子长了一颗很大的疣，干瘪嘴唇只有露出来了一颗牙齿。
她对我招了招手，说：“易益，你终于来了！”
我有点害怕极了，她对我笑着，不停地喊着：“易益，易益！”
“救命啊！”
我马上睁开了眼睛，喘口气了，见到罗学峰对着我。
他喊着：“易益，易益，你醒醒啊！”
我掀开了被子，马上坐起来了，看了下周围，还是在刘明源教授研究工作室的男寝室里，往窗外望着天色已经亮起来了，听见雨声，还见到外面下起了大暴雨，见到罗学峰，想起来昨晚罗学峰不在**，激动地抓住了罗学峰的两个胳膊，问：“小罗，昨晚你去哪里了啊？”
罗学峰说：“我一直在这儿啊！”
“不可能啊，昨晚我睡不着的时候，见到床是空的，还去了厕所找你，也没找到你啊！”
“你做梦了啊，好了，你赶紧醒醒吧，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刘教授喊咱们去吃早餐了啊！”罗学峰说着，走到门前，打开了下门，见到门外的雨水越来越大了，地面上积水越来越厚了，说：“哎哟，妈呀，这雨下的实在太大了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下了床，穿上拖鞋，见到背包还在床边地上，马上打开了下背包，看起来没有收拾过一样，心想难道又是一场梦吗？
罗学峰转头见到我有点奇怪，问：“易哥，你又怎么了啊？大一早的，搞的神经兮兮呢？！”
“小罗，门外是不是挂着一对红色的人皮灯笼？”
“没有啊，你就是做梦了啊！”罗学峰说着。
忽然从正房传来了胡桐大哥的喊声：“易益，小罗，你们俩起床了没，来吃早餐了啊！”
罗学峰喊着：“知道了，易益刚起床了！”
我吃了大惊，小点声地问罗学峰：“什么啊，胡桐大哥也来了啊？”
“对啊，胡桐大哥带来了一个人要见你，说的是给你很大的惊喜。”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