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有婚配?

一轮弯月高挂于空中,漫天繁星在夜空之中微微闪烁。

一座破庙之内,沈南烟有些无聊的用一个小木棍轻轻的戳着火,火光照射在她的脸上。

沈南烟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脸,一只手用木棍挑着火,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了旁边的男子身上。

沈南烟别开眼,语气有些嫌弃:“你能不能将那鬼脸面具拿开,本就是夜晚,看着你的面具着实有些害怕。”

“还是说,公子容貌不可视人?”沈南烟语气中带着调侃,手中的木棍指向男子,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深:“就如同帝都那些闺中女子一般,出门需得以面纱遮脸。”

男子修长的手指抚到那鬼脸面具之上:“你倒是不像那些女子。”

听到这话沈南烟将手中的木棍丢到火堆里,顿时火花四射:“我才不想做那些女子!”

沈南烟转过身还想说什么,却整个人的愣在原地。

男子已经将面具摘下,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少年坐在火堆旁,火光照射在他那精致的脸上,漆黑的眼睛里有着深邃,妖异的面容中带着一丝疏离。

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沈南烟觉得无论是什么词,都无法形容眼前的人俊美。

他是她这十几年中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就在沈南烟觉得口水要流下来之际,一件衣服挡住了她的视线。

沈南烟双手立马胡乱扒开那衣服,只见男子此刻露出了他那优美的线条,可在他的背上却有无数的伤疤。

还有他的腹部的伤口还不断的在流出鲜血。

怪不得她的手上会凭空出现血。

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很熟练的将布缠到自己的腹部止住血。

沈南烟还在愣神之际,男子便已经将衣服穿了起来,那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似乎在提防旁边这个双眼都恨不得长在他身上的人。

男子见到沈南烟这副模样,眼底有些厌恶,边将衣服穿起边嘲讽道:“若是不提醒,姑娘的眼睛都快要长在在下身上了。”

“咳!”沈南烟立马移开眼神,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耳尖已经有些微红:“你…你的伤只这样处理是不行的。”

听到这话的男子明显一愣,随后将外套穿上,眸中又恢复成往日的平静:“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的沈南烟看了眼外面漆黑一片,不时还发出什么虫叫声,她用手拿起一根柴放到了火堆之上:“谁知道这山中是否会有什么豺狼虎豹,我才不走呢!”

看着沈南烟坐在那,屁股都不曾挪动半分,男子只得转过身走到草堆旁便躺了下去。

听到后面的声音,沈南烟眼神看了一眼那双目紧闭的人,随后又扫视了整个屋中,只有那破草堆是能睡人的。

可沈南烟清楚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可能直接走到那人身边睡下吧,还是得趁此机会多打听些事。

沈南烟看着那烧的正旺的火,她挽了挽衣袖,怕一会儿不小心被火烧到,随后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说道:“你是江湖中人吧?”

“江湖中有那么多门派,你属于哪一派呢?”

“对了,你去皇城干什么?行刺吗?”

沈南烟这话一说,便用手支撑着下巴,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应该是皇城有什么你要的东西吧?”

男子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却始终不发一言。

见无人回答,沈南烟有些无聊的弯下身子抱住双脚:“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沈南烟又觉得后悔,便无所谓的笑道:“算了,我叫沈南烟!”

少女坐在那自言自语,即便得不到回答却也不厌其烦的在询问,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离开帝都即将面临着什么。

男子眼神看向沈南烟的背影,双手放在头后靠起,语气淡淡的道:“漆槐安。”

听到自己的询问有了回应,沈南烟心中一喜,随即转过身来看向漆槐安的方向:“怀安?是心怀大义的怀吗?若是这样,你定是青霄山的人,不过…”

沈南烟有些疑惑,若是青霄山的人,他又怎会潜入皇城。

“呵!”听到这话漆槐安嘲讽一笑:“心怀大义,那可不是心怀大义的怀,那是一枕槐安。”

听到这个回答的沈南烟愣了愣,眼神看向了漆槐安的地方,那人明明是少年模样,身上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不敢接近。

“抱歉。”沈南烟从漆槐安脸上看出了落寞之色,自己这话定是戳到了他的痛楚。

漆槐安身形一顿,眼神直直的看着沈南烟。

随后他别开眼神,冷哼一声将头看向另一边。

沈南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说道:“我想起来了!”

只见沈南烟爬起走向漆槐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漆槐安坐起,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沈南烟:“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南烟无视漆槐安眸中的不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比爹爹还要好看,不知你可有婚配?”

漆槐安瞳孔微缩,面色明显一顿,他似乎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有些不适应的别过头去。

这算怎么回事?这事不是应该男子来吗?

只见漆槐安耳尖微红,有些不自在的咳嗽起来。

见此情景,沈南烟连忙站起:“怎么了?”

漆槐安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要上前的沈南烟,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便看向沈南烟:“你…不懂得什么是矜持吗?”

漆槐安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个词,怕伤到了眼前人的心。

不对!他怎么会这样想?

沈南烟随后坐到漆槐安身边,有些无所谓的道:“娘亲说过,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去争取。”

喜欢的人?

漆槐安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父母究竟教了她些什么。

若是漆槐安知道沈南烟在帝都的所作所为,那么此刻这番话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