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烟雨

儒生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这解决办法嘛,一共有三个。第一种,就是找一个金丹境修士,让他使用神识,把灵兽脑海里面的血光驱散掉,就无事了,必须要金丹境的修士,才能操控神识轻易做到此事。第二种,道友也可以去找些道观寺庙,请他们出手,无论是佛门的清心咒,还是道门的驱邪之法,都能轻易驱除药力。第三种,道友可以去兽王殿一趟,向宗门寻求此丹药的解药。”

张天鸣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道友的凌霄阁号称只要肯花灵石,什么都能买得到。在下冒昧问一句,凌霄阁有没有解药售卖?”

儒生闻言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回答:

“道友说笑了,这嗜血丹乃是兽王殿的独传秘方,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况且我们六大宗门同仇敌忾,互相尊重宗门的隐秘的,独自售卖其他宗门的宝物,祸患不小的。这个嗜血丹解决之法卖那么贵,也是这个原因。在这里也要提醒道友一句,希望道友不要轻易把从凌霄阁得到的情报外传,以免给自己找来灾祸。”

张天鸣还真没想到会有这般严重,他毫不犹豫的应声道:

“多谢道友提醒,在下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儒生轻笑了一声,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继续问道:

“道友还有什么事吗?”

张天鸣沉吟了一下,如今他身上就一千颗左右的灵石了,本来还想着买些法器和符箓。他心中不免苦笑一声,这灵石花起来就如同喝水一般容易。而这些灵石也是他两次深陷险境才得到的。

“道友这里可有胥国修仙界的地图?”想了想张天鸣还是如此问道。

儒生明显愣了一下,还是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简递给他。

“这地图也不值几个灵石,就送道友了。”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张天鸣感谢一声,收下了玉简。

张天鸣确认也没什么事了,也就站起了身,拱手告辞。

儒生也一脸微笑的撤开了隔音罩,回礼相送。

从头到尾儒生都没说自己是谁,也不问张天鸣是谁。保护客户的隐私和安全,这是凌霄阁的最根本的规矩。他们虽然提供情报买卖,但是只要在凌霄阁内,都要装作互不相识的。

等张天鸣的身影下了二楼以后,儒生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楠楠自语:

“此人就是哪个把兽师殿这个小宗门灭门的修士吗?兽王殿可是有人委托魔刀宗的修士出手对付他。算了,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张天鸣走出了凌霄阁,此时已经是晚上,街道上的修士还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他一路毫无目的的闲逛着,眼睛却是仔细查看着来往的修士。偶尔花了几灵石,买了几张符箓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烟雨楼,张天鸣到了一处楼阁前,只见这座楼阁,一副灯黄酒绿,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修士,到处挂满了灯笼,在这个夜市里让人浮想翩翩。

“修仙界妓院?”张天鸣心里有些好笑,但还是存了进去看看的心思。

“逛逛,应该没什么吧?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张天鸣一身坦然的走了进去,门口居然没人来拉客,他只得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一进一楼,张天鸣就看见一个风姿绰约,打扮得异常美艳的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她红唇轻启的说道:

“欢迎仙师大人来到烟雨楼,大人需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张天鸣稍微一看发现此女竟然是毫无修为的凡人,顿时心里存的一些奇怪的心思就消磨了一般。

此女虽然美艳,气质也不凡,但始终不是修士,缺少了一些修仙者的仙灵之气。

张天鸣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此时便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桃红,你退下,这位前辈我来招待。”

名叫桃红的女子连忙称是,就继续站回原位了。

张天鸣侧脸一看,发现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过来,此女显得亭亭玉立,气质绝佳,一身白衣如雪,秀发如云,肤白如凝玉。

张天鸣一看之下,竟然瞬间就有几分失神,一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样子。

但马上,体内长生道果生机之力传来,让张天鸣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后怕。

“这就是媚功了吧,这般毫无预兆的就种了招,对战起来这么一愣神早就死几回了。”

张天鸣只是稍微怔了一下,便眼睛清澈的看向了白衣女子。

再看时,发现此女虽然也十分好看,但没刚刚那般动人心魄了。

此女炼气境五层的修为,她发现张天鸣很快的从她的媚功里面挣脱出来,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敬意。

这一楼布置得能让她的媚功增加一倍有余的,一些炼气境修士,一进门看见她魂都丢了。就算是筑基境修士,也要痴迷半天,才能挣脱出来。

白衣女子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位前辈,欢迎来到烟雨楼,前辈请跟我来。”

居然也不问张天鸣要干嘛,就把张天鸣带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很大戏院,戏台之上有一些穿着十分好看的衣裙女修士,正在跳着舞,两旁也有女子在弹奏吹曲。

她们衣带飘飘,仙气弥漫,舞姿曼妙。张天鸣还注意到,戏台之下有很多椅子,都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修士。

这些椅子都比较宽大,基本都坐着一男一女。前五排居然都是筑基境修士,怀里都躺着一位白衣女修。后面十多排自然全是炼气境修士,怀里躺着的是红衣凡人女子。

张天鸣这位白衣女修,也把他带了过去,一起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白衣女子便顺势依靠在张天鸣的肩膀上。

这种暧昧的姿态让张天鸣有些吃不消,两世为人,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他脸不禁红了几分,但注意力还是看向台上的舞蹈。

这白衣女修也好像不太善于言辞,只是仍靠着他,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