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计中计,殇王大获全胜

敌军看着身边“死尸”复活,各个都已经下破了胆子。

殇王大军将身边的敌军杀个措手不及,有的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头便以落了地。

很快,被占据的城内升起狼烟。

姚神医满眼激动:“王爷,事成了。”

身居大帐之中的殇王脚下倒着几具尸身,是刚刚冲进来准备夺取胜利果实的敌兵,都被杨硕刺死。

城楼上,突然有红色狼烟咕咕升起!这是邀请王爷入城的信号。

殇王走出大营,艳阳洒在他俊逸无双的脸上,让本来气度冰冷的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待敌方士兵见到殇王本尊时,各个吓得不敢抬头直视。

虽已知天命,但心里各个都在心里暗骂着王奇。他们知道,这场计谋之战,是王奇与长公主一手策划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殇王的死,都归功与百里锦身上。

这样以来,若是蜀国问罪,大不了废了太子,将百里锦交出去。

这样以来,便是一举两得,即杀了殇王,又除了百里锦这个太子。

若不是他们都了双倍的军饷,他们怎么会效忠于长公主呢!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跟错了主,便是以他们的项上人头作为代价了。

王奇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一身脏污不堪,无比狼狈,屎臭味弄了他一身。脸上划了一刀,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他似乎有些恍惚之感,这人难道真的是殇王吗?

虽说多日交战,他也不曾见过殇王真面目,他相信自己求来的药。

但看到殇王好端端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俯视自己的样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殇王竟果真没死?

这样气度之人,这样不懈一切,傲视天下的样子,也只有殇王了,他的一颗心,现在完全凉到底了。

本想着太子许是还会来救自己,但想到那个妖孽一样存在的男人,本就不输于殇王的睿智,他能猜不到自己是效忠于长公主的吗?

似是看出王奇神色里的惊慌,殇王似是看蝼蚁一般,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道:“此计谋是长公主,还是百里锦下的一手好棋?无论是谁,下辈子,记得投生我大蜀,本王便不会杀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最后连个眼角都没给他。

独留下傲世天下的背影给他,待他看到殇王在略过跪在地的俘虏后,将士看到了他抬起的手。随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头落地......

打了一整年的仗,终于结束了。

帝都丰京西五十里外;

一辆民家灰棚马车,奔行在泥泞的雨路上。

马儿被雨水淋透,但仍在坚持这超前奔跑。

听着车棚上“啪啪”的雨点子声,无念还是有心担心车夫是否会被淋雨。

“叔,我们天黑前可能进城呀?”无念挑开前面窗口的帘子问着车夫。

车夫是个忠厚老实的,自从无念坐进车里,他便再也没有在棚口那里坐过,都是坐在侧面的挡板处车辕上。

雨虽不大,但风声却是不下,车夫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腿上已被雨水打湿。大声朝着车里道:“尽量吧!雨路打马太急还是有些危险的。”

“好!听叔的,天黑能进城是最好了。”

“唉!丫头不知!叔比你还要急嘞!我那婆娘还等着我这定银子救命呢!老天有眼,总算让我这趟回脚车没有空跑,遇到了姑娘这样的好人,肯给我这么多车脚钱。”

无念一听,顿时精神了不少。本被颠簸的头晕脑胀的,听到车夫的话,顿时来了劲头。

“叔,是家里婶子生病了吗?”

“是呀!我那婆娘自从生了娃,便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我出来前,看到她偷偷吐了血,可她却强装着不让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不舍得花银子医病。唉!都怪我没用,让她跟着我受苦。”

无念叹息,无论是哪朝哪代,最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

“叔,我是大夫,回头进了城,我去给婶子看看可好?”“哦!对了,叔放心,我不要诊费,就凭我的医术,定能将婶子医好的。”

闻言,车夫激动的向车板上坐了坐,探头拉开车帘,激动不已,“真的丫头?你这么小的丫头竟会医病?”

“嗯,叔放心,婶子的病就包在我身上。就算我医不好,但也绝不会医坏婶子的。”

车夫看着夜无念那张可爱且略显青稚的笑脸,心里暖暖的,让他响起了自家的丫头。

“好好好,叔信你,信你!”

车夫放下车帘,抬起袖子擦去眼角的湿润。

虽一路泥泞颠簸,还好天黑之前还是进了城门。

无念没有选择先急着回尚书府,而是随着车夫去了家里。车夫家房子不大,一进屋却很干净,给人一种清爽感,一看便知主家是个利落的。

“月梅······我回来了。”

里屋走出一妇人,体型特别消瘦,脸色蜡黄;一看就是病态之人。

“当家的回来了!雨儿,快出来,是你爹回来了!”

无念主动上前向妇人问好,“婶子安好!”

“这是?”妇人一愣,眼前的小姑相貌清秀乖巧,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小,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一双眼睛十分灵动有神的看着自己。

车夫上前一步介绍道:“月梅,这是我的雇主,是个行医的丫头。听说你生病了,特意跟过来给你瞧病的。”

“胡说,我好好的,哪里有病了!天黑了,快让人家姑娘回吧!”

无念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妇人的手。一双小手软软的、暖暖地。“婶子放心,我医病不收诊金,等婶子病好了,闲暇之时给我秀双鞋子便是了。”

妇人认真的看着无念的眼睛,这丫头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这可如何是好!那便有劳姑娘了。”

几人来到里屋,无念这才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小丫头,约么十岁左右的样子,亦是瘦小的。无念朝她笑了笑,道:“过来姐姐这里。”

小姑娘乖巧地走过去,十分有礼道;“姐姐好。”

“嗯!好乖。给,拿去买糖人吃。”

她拿出一把碎银子塞给了小丫头。小小年纪的人儿,哪里见过银子!更不要说还是一把?

“怎么了?嫌少?”无念故意打趣她。

小丫头狠狠的摇着头,“不,不少!不不不......是不要。娘说了,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要得,姐姐给的就要得。姐姐可是来救你娘亲的哦!雨儿要是不听姐姐的话,姐姐一生气就不给娘亲医病了呢!”

听她这么说,小丫头赶紧将碎银子塞进自己怀里的小布袋中。

见无念这么大方给女儿银子,妇人一脸受宠若惊,“姑娘,这可怎么是好......我们这......”

“婶子,我自幼便与外祖父习医,这么多年也存了不少银两,这点小碎银子不算什么。”“好了婶子,您快躺上去,我帮您检查。”

她岔开了妇人的话,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尴。

“婶子,等下我检查的时候,若是按到哪里有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无念便开始一处,又一处为她检查着。

本无需如此,但自己若是只为她诊脉,便做出的结论,想必是不能被信服,所以她才这般动作一番。

她已经意念空着着空间里的检测仪器,对妇人进行了全身检查。

除了胃不好,还有就是她的骨骼问题,“婶子,是不是常年会经常觉得腰疼的狠。”

妇人一听,这才不是说道她的病灶上了,“是呀!这腰常年不敢出力。”

没事,等下我给你些膏药,都是我独门秘传的,用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其实无念是想帮她做个手术,但又怕他们害怕,先用些膏药缓解吧!等有机会的,自己一定要帮她拜托病魔的折磨。

“婶子的腰间盘有些增生,我等下会帮你做个针刀治疗,会有些疼,需要你挨着些疼痛,你可愿意啊?”

一听又是针又是刀的,妇人略显恐惧之色。

“姑娘啊!我这腰是老病了,姑娘若是有把握,那就有劳姑娘了。疼到是能忍受,毕竟都托着这么多年,也疼了这么多年了。”

听她这么说,无念倒也放轻松了不少,这针刀之术,还是前世与博导学了近两年的时间,可以说只要手上摸得准的位置,一刀下去,就可以精准定位。

别的医生或许都需要看片子,然后画出增生位点,才敢下刀,但她那两年练得的就是手上功夫。

博导还说,这一手法学下来能坚持到最后的少之又少,毕竟每天都要在尸体上作文上,很多男同学都没能坚持下去。

而无念就是那一届唯一一个坚持了两年的人。

“婶娘,虽有点疼,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您坚持下就好。”

“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意念已经看到片子上的位置,她用手捋着夫人的腰椎,确认好位置,一刀下去,开始在增生位置一刀一刀划着。

疼是一定的,夫人竟一声都没吭,硬生生挺了下来。

待完事后,妇人这才要求看我说的针刀,到底是什么样子。

无念把手上细小的东西拿过去给她看。

夫人头上仅是汗水,刚才的疼她是硬挺着,想着若是喊出声来,吓到外面的人。

“婶子,好生养着吧,记得这膏药哪里疼贴哪里就好。”

无念又仔细看了下对其它位置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