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初见,竟是美女入浴之景

拓跋峻登基后,对宫中下达的第一条密旨便是,东宫那处岳华宫,除云世子外所有宫人不可踏入。

这夜,虽是拓跋峻大婚,但他心里虽有万分不愿,终究还是抵不过那身明黄的枷锁。

一室寂静,唯有一身喜袍之人,迎着满屋子的酒气,朝着榻前走去。

看着他蜷缩成团,像极小时候睡觉怕黑的样子,是那样没有安全感。

“峥,你是在怪朕吗?”

扯过被子为他盖好,本熟睡之人眼睛猛地睁开。

对上那一身鲜红喜服之人,猛然起身!拼了命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艳红袍子。

他扯着,他却任他去扯。

终于将那喜袍褪去,怎知里面仍是红色的里衣。云峥这次似是真的疯魔了一般,两眼赤红的可怕,像是发怒的豹子一般,一口朝着拓跋峻的脖颈咬去,只听“刺啦”一声,那口上的用力,竟把那刺他眼的红色里衣一下撕碎。

即使这样,仍旧无法让他停止手上的动作,顺着那被撕开的缺口,一双修长白皙极为有力的朝着里面探去。

手上传来的温度,是他用这十几年的时间去守护,不敢触碰的温度。

拓跋峻从未想过,一直身子不大好的云峥,竟会有这般冲动的时候。

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心里被压抑了这么多年。他发泄似的,用力撕扯着他身上的红色里衣。

“良岳,对不起!让我自私一次好吗?我怕是熬不过二十五岁。这么多年,你亦是晓得我对你心,给我一次完整的人生,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今夜过后,我保证再不入宫扰——”

不待剩余的话说完,他的腰被一把被人箍住,唇被狠狠含在那人口中。柔滑的舌渐渐划入他的口中,与之交缠......

正宫皇后,独自端坐于在喜榻之上,头顶的盖头仍旧无人前来掀起。

天子大婚,全国休沐三日。而皇后这三日都为见到与自己新婚的皇上,问了好几个下人,都不知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却不知,这三日,那二人一直守在一处。

......

七落一听是皇上来了,便退出了世子爷的屋子。

他一直不知世子爷为何这么大,早过了适婚年龄,为何不娶妻生子。但这事,也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做护卫的能过多操心的事。

今日的拓跋峻,身姿秀拔,面色如白玉,眉若春山,一双琥珀色的眸中尽是傲视天下的气度。一身祥云金秀云纹的水蓝广袖常服。头戴金冠,脚踏黑绸云底短靴。

云峥今日一袭锦缎白袍,头戴白玉冠环髻。整个人再无往日里的病态之感,有的只是神采奕奕的水眸,如同拥有一湖秋水般波光潋滟看着来人。

两片红唇如同雪天雪地中绽放的那一簇红梅,斧凿刀刻般的脸部轮廓柔而不失男子的刚毅。好美的一张瓜子脸,若是女子,已是倾国倾城之容。

“你来了。”云峥见来人,声音如常温润,却比从前多了许多气力。他唤他“你”,而不是陛下!

“嗯,今日看起来已是大好了,真没想到,那女子竟是这般的奇女子。”

拓跋峻撩袍坐在他对面的茶台前。

“那女子,竟是白远程之女。”

闻言,拓跋峻眉头微微一挑,刚刚的还是眉眼齐笑的俊颜,此时却是变得几分冷意。

他是知道云峥与白家之前是有个婚约的,既然不是那个白大小姐,那定是他那个从小被养在外面的未婚妻了。

见拓跋峻脸色的微变,云峥起身,斟上半杯茶,端起绕过桌面,站在他面前,伸手递去。

接过他手中滚烫的茶水,轻轻放在桌上,一把将人扯住。

云峥却是看着他的眼,嘴角娴淡的勾了勾。

见他脸上的淡笑,拓跋峻的没有蹙的更紧了。“怎么,你这是要大婚了吗?”手上一个用力,人便被拉向自己。

云峥一个踉跄,竟直接扑到他面前,一手被他扯着,一手应急撑在桌上。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些微的声响,却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敢靠近。

“你可感受到我当时的滋味了?”

这样的话一出口,拓跋峻便一只手用力按住他的后脑,似是不受控制般将唇狠狠压上他的唇。

云峥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强大占有欲,他的疯狂,他的醋意,还有他的这个人——

云王府世子爷一项身子孱弱,一日昏倒在花楼前,得一女子相救之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且那女子的神医知名已经传遍整个丰京城。

白家却是只听闻此事,却不知,那女子就是打了一顿白静瑶后,离开白家的夜无念!

翌日一早,一骑马的信报兵在正街穿过。

有早早开市的店家们,见到是信马,都在心里念叨着,;千万要是殇王全胜的消息啊!

那信马停在宫门前,传信兵将一只封着蜡漆的竹筒交给把守宫门的皇宫守卫司长,人便下马等待。

半柱香的时间,皇上便叫人拿了一千两的银票赏赐给报信的士兵。那士兵黝黑的脸上,笑开了花。

拓跋峻看着军报,上面大意写着;殇王大胜,三日后,回朝。

终于回来了,这一仗出去了三年。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弟弟了,这一代他们皇家也只有他与拓跋殇兄弟两人。

他是无心眷恋这个皇位的,他知道,自己弟弟亦是对这皇位无心。便是要盼着他早日大婚,多诞下几个男丁,好来继承他们拓跋的江山。

而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他心里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而他的皇后,至今,他也只是大婚那日与之同在一间屋子,不过片余。

这么多年了,他们仍旧相敬如宾,却是连个手都没牵过。

皇后知道他心里没她,但她也一定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不倒。以为,她后面背负的是整个家族。

皇上下旨,三日后,将在宫中大摆庆功宴,为殇王解封。

这一个月以来,殇王都在边界部署严防事宜。

一面打探着那个叫夜无念姑娘的消息,一面部署着对鲁国的防御。

这日,他以走了大半的返京路程。

收到破斩的猎鹰传书,只有四个字“人,找到了。”

拓跋殇冷俊的眉眼竟有一丝柔和,这样一瞬即逝的柔和敢若是被人看到,势必会轰动整个丰京。

谁人不知,殇王至今从未有人见他笑过!有传言说,殇王只会在杀人时,才会漏出魅惑众生的笑,而看到他笑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传言非虚,但也只是说对了一半。拓跋殇的确很少笑,从小即是如此。但若是他笑了,定是有什么极为竟人之事发生。

“破云,进来!”

骑在马背上的破云,耳边响起主子的秘音,便下马,将马儿的缰绳递给了驾车之人。

破云脚尖一点地,“嗖”的跳上车辕,进了马车。

驾车的是离一,见是破云上了车子,就知道,他家主子定是又要玩消失了。

果不其然,只见殇王身形快的跟个鬼魅一样,一闪就骑到马背上。

离一将缰绳丢给主子,便见到那匹马似是脚上按了风火轮一般,快速消失在众人眼中。

后面的大军只能隐约见到有浮尘扬起,却不知道离去之人是谁。

破斩将猎鹰放走时,便一直守在城门外。

果然,只守了四个时辰,暗夜中,便看到一身黑色斗篷之人站在自己面前。

“带路。”只是轻飘飘两个字。

破斩还没来得及向主子施礼,便见人已经越近城墙,他便紧随其后。一前一后的两抹身影,形似鬼魅般越过高不可攀的城墙。

站在城楼上的士兵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朝城内看去,仍是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继续坚守在岗位上。

破斩将人带到小院外,又说了一遍这里的布防后,拓跋殇一挥手,示意退下,破斩这才鬼魅般的速度离开。

拓跋殇这一路,跑死三匹马后,自己运用了仙力,这才用这么短的时间便到了丰京。

他只是用来一小段的仙力赶路,想必是不会扰乱凡人气运,也不会影响尘世因果。

他这一路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拓跋殇知道那个叫七落的侍卫,是云王府的人。据说功夫不差,但能感受到自己气息的高手,想必不再人间,除非他不是凡人。

身形一跃,人便在空中踏了几步,落在一处房顶。

轻手搬开一块瓦片,他竟看到——美人入浴图!

这是间耳房,因亮着灯,他又听到有女子的气息,便落在这处。

岂知竟看到女子在洗澡!

即使这般,拓跋殇仍旧没有非礼勿视的感觉。

他可是龙神,水中之物看的一清二楚。

这女子沐浴竟连个小里衣都没穿,完全**着身子,浸在水中!

而这女子闭着眼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好听的歌声。

这歌真好听,他从未听过。

夜无念睁眼,拿起一边的半颗葫芦瓢往自己身上撩水。

“唉——真舒服啊!人世间最舒服的两件事,莫过于数银票与这泡澡的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