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地狱

三人将地下水牢面前的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四人稍微处理了一下,搬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这样一来的话,哪怕是偶尔有人路过这地下水牢,看到地下水牢门前没人,也不知一时半会的发现出了意外。

也就意味着晁雄三人就更为安全了。

当然,本来这地下水牢在这个时间来的人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晁雄他们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晁雄他们搬动这些横七竖八的四人并不需要话费多少时间,而这段时间很可能会帮助他们之后躲过可能的前后夹击。

三人朝着那黑暗幽冷的地下水牢,缓缓摸了进去。

从外面看,地下水牢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一般人多还来不及呢。

晁雄三人却是朝着地下水牢之中义无反顾的进发。

而此时此刻,地下水牢的最深处,那关押这宋江的牢房门前。

刘知寨的夫人也是刚刚听完那手下的士兵回报,吩咐士兵前去准备一下必要的刑具。

可以在宋江身上,让宋江饱受痛苦而不留疤痕的刑具。

很快,在宋江看不到的地方,那士兵就拿着东西上来了。

其实,宋江看到了,刘知寨的夫人心里也是丝毫不慌乱的。

因为接下来,宋江将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无论对方怎么挣扎动弹都无济于事的。

“宋公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那花荣的情况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刘知寨的夫人眼波流转,看向了宋江,丹凤眼里隐隐有一股煞气。

显而易见,这的确是刘知寨的夫人最后一次问宋江的意思了。

宋江内心不由得泛起一股惶恐来,他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那士兵拿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事物。

以至于宋江内心根本无法生出,让自己事先做好准备的安慰感。

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慌不由得在宋江的心头蔓延开来,此时此刻,宋江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却是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到底是听从眼前刘知寨的夫人的话,告知对方花荣这并不算重要的信息,用来拖延时间。

还是,继续坚持原来的本意,等着那花荣前来救援自己呢。

宋江心里虽然对花荣笃信,以花荣和自己的关系来看的话,那花荣是必然回来就自己的。

哪怕是,现如今清风寨的其他水泊梁山的人阻止花荣,恐怕花荣也根本不会按兵不动,至少要看到有人出来救助自己才会放心。

不过,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

宋江心中不禁开始隐隐的打起了鼓。

是不是花荣那一边也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了,是不是花荣已经派出人马,但是在半路之上遇到了不可预料的事情,和那刘高僵持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花荣的救援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被拖延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宋江的态度坚决就变得有点可笑了起来。

宋江将会为了花荣那不算重要的秘密,平白无故遭受到莫大的痛苦,那种痛苦足以将一个人的灵魂撕碎,宋江打心底里不想经历这一切。

而且,一旦如此的话,宋江不是很能肯定,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受到了足以让灵魂扭曲的苦楚。

那么宋江是不是神志还能保持清醒呢,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宋江被痛苦折磨的根本就是说神志不清的话。

那么,宋江做这一些就没有意义了。

到了那个时候,宋江可以想象到自己悲惨的下场,不仅平白无故遭受了痛苦,到头来还是被逼的说出了花荣的情报。

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说出来。

眼前的刘知寨的夫人最后一次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询问,让宋江第一次开始犹豫了起来。

他到底说还是不说,花荣的人马到底什么时候来。

宋江内心翻江倒海,刘知寨的夫人秒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宋江,看着宋江表面看似平静,实则身躯在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似乎是饶有兴致。

不过,就算是再有兴致,也是有着时间的限制存在的。

刘知寨的夫人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在发现宋江依然是在进行剧烈的心里斗争,刘知寨的夫人忽然不想等下去了。

她已经给了宋江太多的时间了。

虽然,对于刘知寨的夫人来说,对于宋江用刑很可能会让清风寨的局势大乱,花荣记恨与她。

但是,如果不从宋江身上先收点利息的话,刘知寨的夫人真的是枉活了这几十年,爬到了这个知寨夫人的地位置上了。

“你去!”

刘知寨的夫人眼波微微一转,向着身旁刚才的那个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那个士兵早就在一旁等的是颇有不耐烦的神色了。

眼下听到刘知寨的夫人的话,被刘知寨的夫人勾人的媚眼一瞧,哪里还不拿出最好的工作态度来,好让自己在刘知寨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来。

发觉这个士兵的精神状态和之前有所不同,刘知寨的夫人看在眼里。

对于这种御下的方法,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刘知寨的夫人这样的女人,她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懂得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什么事情该给对方什么的指示。

当然,这只是一种刘知寨的夫人自己摸索出来的御下之道而已,并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

再说了,就算给这些士兵一百个胆子,在这阶级森严的大宋之内,只怕对方也不敢做这些事情,只能想想算了。

也只有土匪才会做这种事情,不是很估计朝廷。

刘知寨的夫人也是一时不察,才会被矮脚虎王英抓住,不过这种事情都过去了。

同样的错误,刘知寨的夫人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想到此处,刘知寨的夫人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慵懒妩媚的坐在那张靠背的椅子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宋江。

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其中更是带着隐隐的嘲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