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善后事宜
第七章 善后事宜
刚走出院子,我就对奇玮说:“这下我相信你了,你的确和其他病人不太一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大家等得太久了,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用你的特殊能力做点事吗?”
奇玮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声对我说:“其实,我没有把看到的景象完全地告诉他们,那位叫张清芳的大婶一共请了5尊佛,除金、土、木外,还有水佛和火佛,均是留给自己的,她能这么早死(65岁),也和最后两尊佛有关,只是这些事情,当着他们亲戚的面,我没法讲。”
我说:“金佛玉佛木佛都可以理解,都能做出来,只是水火都是无形的东西,这要怎么去做?”
奇玮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要不我偷跑这事闹大了也不好收场,不过这件事总得有一个人去解决,一个有缘的人!”
我说:“谁啊?”
“你!”奇玮把头转向我,神秘地一笑。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在闪光,拖着金色的尾巴。
我听了他的话,一时竟有点害怕,赶紧说:“别扯了,快走吧!大家都等急了。”
我和奇玮就这样回到了医院,大家自然也松了口气,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碍于奇玮父母的面子,曾叔叔也没有责难他,只对着门卫大吼了一顿,让他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滚蛋。至于公安局那边是怎么摆平的,我们这些平民就不得而知了。
奇玮父母听说这个事后,冲进曾叔叔的办公室就给了他一巴掌。曾叔叔根本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对奇玮自然更是严加看管。
一年之后奇玮病好出院了,确切地说,他本来就没病,只是因为逃学而被锁在这个病院里像坐牢一样呆了一年,这真是自作自受。不过,在这一年里他跟我无话不谈,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也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只是对于他眼睛的事情,还有他怎么从看守那么森严的病房中逃跑的事情,我们却像达成了默契一般只字不提,因为那个事情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围,对于未知的事情我们都会怀着恐惧的心理,不仅我,他也一样,我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眼睛还是有些恐惧的。
住院的这段时间,奇玮也没喊着眼睛疼了,而曾叔叔给他吃的药,估计他也没吃吧!那药实在太难闻了,别说吃,连看我都不想看一眼。
奇玮走的时候,自然是他的父母又开着自己的奥迪车前来“接驾”,然后场景与之前来的时候一样——打扫房间、列队欢送,在一片白花花的大褂中,黑色的奥迪闪着金光走了,带着我无尽的感慨,也埋藏了这个只有我和奇玮知道的眼睛的秘密。
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有种预感,我与奇玮——这个特殊的病人之间还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联系。走之前奇玮给我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而我只给他留下了我办公室的号码,但一年来,也很默契地,他一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再打过去,因为我知道他这一出去后我们就很难再找到共同的话题,因为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他有他的阳关道,而我只能走我的独木桥。
之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我的预感,我与奇玮还有另外几个人,不仅互相之间保持着联系,还成为了生死之交,在之后的几场斗争里,我靠着奇玮眼睛的特殊能力,打败了一个千年的魂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后话,就要交给后面的内容去说。
这一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奇玮的父亲因为感激曾叔叔对他儿子的帮助,曾经想把曾叔叔调往市局工作,一来对治好自己儿子表示感谢,二来也对那天打曾叔叔的冲动行为表示道歉。其实这里面还有奇玮父亲没说出来的第三个方面,那就是在病院里待了一年后,奇玮从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弟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年轻人,只是还是不愿意回到学校学习,这个转变让奇玮的父母——这个一手遮天的高管很欣慰,没有什么比让自己儿子懂事更重要的了。
但结果却另所有的人大失所望,曾叔叔称自己年纪已大,不想再折腾,谢绝了他的好意,就还留在了病院里。
这自然也加重了我对他的怀疑,我不禁想起那个下午奇玮对他说的话:
“你究竟是谁?你把他们都关进这里想干什么?”
难道曾叔叔真的是要在这个小小的病院里,研究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让我无暇想这么多事情,这一年,迎来了人生中的一大喜事——被破格升职为主治,这其中有我努力的成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奇玮让他的父亲在背后给我说了两句话。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清高的人,所以坦然接受了提拔。从实习转为正式后,我也开始了收治病号,刚开始由于缺少经验,我把自己忙的不可开交,后来才慢慢好起来。
那时我还很年轻,只有24岁,从一个农民工到医院的主治,仿佛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我感到非常高兴。
但是道家有句话叫:“福之祸所依。”年仅24岁的我显然没有能够承受住这么大的福分,于是,这件好端端的事就变成了压力。
在我升为主治后的第二天,曾叔叔就把一个病人收给了我。
那人的名字已经没人知道了,或者说生下来就没人给他起名字,因为他经常和一群动物在一起,借用一下现在的网络热门词语,我们就姑且叫他“兽兽”吧!后来我和他混熟了,就叫他啊兽。
从这个时候起,奇玮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下面接着讲另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上面提到的啊兽。
啊兽与奇玮,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而啊兽的能力甚至在奇玮之上,短短一年,我竟然碰上了两位让我匪夷所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