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人状告房俊?...

第五章:有人状告房俊?...

情到深处,更是在树下忘我,起初李丽质还有一些娇羞与抵制,但后来也慢慢渐入佳境,开始迎合。

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几日房俊带着长乐公主不仅把长安城逛了一个遍,同时还去了郊区,二人之间的感情也在快速升温。

虽然李丽质还有些不舍的,但毕竟李世民亲自下旨,房俊也不能不去。

这不,一大早李丽质就帮房俊更衣,看着如此俊郎模样,李丽质顿时痴迷。

“娘子,你放心,等我的事情处理完,就回来陪你。”房俊笑着说道,说罢就在李丽质的额头留下一吻。

“夫君,你好好去忙你的吧,府里一切有我,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做你的事情吧。”

“父皇这一次对你给予厚望,我不希望夫君飞黄腾达,我只希望夫君能够平安喜乐,按照自己的意愿过这一生。”

........................

终于,房俊再次更衣,这一场温暖才落下了帷幕。

“夫人,你放心,为夫一定会让你也平安喜乐。”

说完这话,房俊便转身离去,生怕自己再次不受控制,毕竟李丽质实在是太让人上瘾。

出了房府,房俊便坐上了轿子,好在长安县离得不远,兜兜转转就到了。

“房县令,您终于来了,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房县令果然年少有为啊。”

一个老头儿走了过来笑道,与此同时,另外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下官县丞王浩,这是主薄张银,见过房县令。”

房俊一听这话,顿时了然。

唐朝县丞相当于是副县长,一些轻微事件可独立处理,重大事件需向县长申报,如判死刑,杀人,剿匪,反皇权者,县丞无权决断。

这是对县令的制衡和监督,有弹劾县长之能,还负责主薄的一些事情,然后自己就是县长,这就是平衡之术。

至于主薄,就是县令自带的师爷,监督县丞之用,负责书面和文书性的东东,钱,粮,户籍都是此人负责,向县令汇报,其实是县令为了制衡县丞弄出的师爷,官不入品,可以说只要有县丞的地方必然有主薄存在,有壮班。

“你们简单的介绍一下衙门吧,本官初来乍到,不是很熟悉。”房俊淡淡的说道。

县丞一听这话,旋即开始介绍起来:“长安县衙门共有门子二人,皂隶十六人,马夫十二人,禁卒八人,轿夫与伞扇夫七人,灯夫四人,库卒四人,仓夫四人,民壮五十人,衙役上百人……”

一番介绍之后,房俊对于这衙门倒是有些了解。

不得不说,不愧是天子脚下,这衙门的规模,可比一般的大多了。

就在房俊心中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县丞和主薄听到这声音,当即对着房俊说道:“房县令,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那就一同去看看吧。”房俊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任,就接到案子了。

县丞和主薄听到这话,当即点头,外面的衙役们也都纷纷来到了大堂,一个个衣装整齐,一看到房俊,立马敲击着棍子,大呼:“威……武!”

“击鼓鸣冤者何人?带上堂来。”房俊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很快一个中年男子就被带了上来。

周围也有不少的百姓围观。

“大人,我乃是长安县村民刘想,就在两个月前,我一远房亲戚一家三口含冤而死,望大人给我做主啊!”刘想说着,直接一头磕在地上,痛哭流涕。

房俊一听这话,当即脸色一变,没想到李世民脚下,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你想要状告何人?”

房俊再次问道。

“大人,我想要状告的,就是大人你!”刘想猛地抬头,而这一番话,顿时惹得全场一阵惊愕!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什么?我没听错吧?新县令居然是个杀人犯?”

“哎呀,听说县令之前,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

“完了完了完了,长安城有这样的父母官,我们百姓可要遭殃了!”

“这人居然敢状告当朝驸马,真是不要命了!”

“就算他说的事是真的,又有哪个衙门敢受理呢?”

人群在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虽说是私语,但由于房俊和一众县衙内的人就站在人群的边上,所以听的清清楚楚。

房俊一时间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在拼命搜寻这个脑袋里的记忆,想验证一下刘想的话是否是真的。

王浩看着一旁没有说话的房俊,又听着周围人群传来的闲话,脸一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房俊前脚刚到衙门,后脚刘想就前来告状,这不明摆着给房俊难堪嘛!

这房俊是谁啊?当今公主的驸马,长安县的县令。虽说官职不大,谁知道是不是皇上给他的历练,以后说不定能当上多大的官呢!

这人可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如今,这刘想打了房俊的脸,就相当于是打了整个长安县的脸!

而且刘想口中所说的亲戚,两个月前就死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这时候来?看来…

王浩微微眯起了眼睛,厉声问道,“我说刘想,是谁指使你来污蔑县令的,从实招来!”

听了王浩的话,伏在地上的刘想连连扣头。“请大人明鉴,小人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小人愿天打雷劈。”

王浩脸一僵,没想到刘想竟然把话说的这么绝。想来也是,不管是谁指使他来的,想必都知道状告当朝驸马的结果,这刘想,必定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如此继续下去事情肯定会越闹越大。于是,王浩轻轻在房俊耳边低语道。

“县令,是不是叫衙役把这诬告您的人乱棍打走?”

王浩的“乱棍”二字咬的极重,房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虽然这是第一次亲身经历,但房俊穿越以前可没少看古装电视剧,明白这“乱棍”有轻有重,而王浩口中所说的这一种,怕就是最重的那种。

是那种表面看起来只是皮肉模糊,内里却早已经筋骨尽断的硬伤,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受此等伤的人是必死无疑的了。

房俊搜遍记忆也没找到刘想说的这件事,这之前的房俊,纨绔也确实纨绔,但顶多就是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像杀人这等事,他还真没做过。

像这种刚来上任就被状告本人的情况,十有八九就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到这里,房俊心一横,好,我到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听到房俊的回应,王浩脸上一喜,正准备叫衙役上前。

“这状告,本县令接了。”房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接…接了?”感情,这房俊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的话啊!

不止王浩吃惊,一众衙役和人群也纷纷表示惊讶。

“什么?咱们县令这是要自己审问自己吗?”

“就是,要我说啊,直接拉去乱棍打死不就行了?”

“这个县令有点意思!”

“哼,故弄玄虚,这房县令还真能判自己的罪不成?”

“快跟去看看!”

于是,一众人随着房俊就浩浩****进到了衙门里。

这还是房俊第一次进到衙门里面,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于是,房俊像模像样的一拍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堂上,房俊正襟危坐,俊朗的脸上全是肃穆。在他身后青天白日图的衬托下,更加了一层庄严的色彩。刘想看着此时的房俊,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事已至此,想到埋在家中院子里的五十两金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小…小人刘想。”

“刘想,你为何状告本县令?”房俊双眼微瞪,直勾勾地看着刘想。

刘想被房俊的目光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小人…小人的远方表哥,是…西街卖豆腐的刘块。前几年表哥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再卖豆腐,但是一家人还要生活,不得已,只能由还未出嫁的…表外甥女…李…李招娣抛头露面。”刘想一边说,一边不时抬头看向房俊。

当说到李招娣这个名字时,他看到房俊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禁心下大喜。

看来,那长孙公子说的没错,表哥一家的变故确实与这房驸马有关。索性,他大起胆子,挺直了腰板,迎向房俊的双眼。

“想我外甥女生的如花似玉,上门提亲的人也络绎不绝,在我表哥的主持下,已与王家公子定下婚事。谁料。”刘想装作气愤的样子,声音也逐渐高了起来。

“三月前,外甥女正在街边卖豆腐,遭到驸马爷您的当街调戏。她不堪受辱,回家以后越想越委屈,最后…最后竟然上吊自杀了!”

“可怜我那表兄、表嫂,白发人送黑发人,加之我表兄本就身患旧疾,外甥女去了的第二日就跟着去了。”

“一家三口两夜之间突遭此等变故,顷刻间只剩下表嫂一人。她无法承受悲痛,吞了毒药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团员了,徒留我们这些亲人,真是悲痛入骨啊!”

说到这里,刘想嚎啕大哭,虽然他并没有什么眼泪,纯粹是声音大罢了。但他把脸深深埋进了袖子里,又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早就准备好的酒壶拧开,往脸上拍了拍。

嚎叫了半晌,刘想抬起头,抹干净了脸上的酒。

“房县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替表兄一家状告你?”

“是。”听到房俊的回答,王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想说的事情明显漏洞百出,只要深入问下去,说不定他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可见房俊这架势,明摆着想要结案了,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