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后果不堪设想

少年太子随即放下手,按住小侍女的肩膀,惨然道:“青玉,我们完了,我们完了你知道吗?”

什么?!

青玉俏的脸色顿时煞白。

小侍女也认为她与太子殿下私通外泄。

在封建礼教盛行的年代,这种事情如果在皇宫里追究下去,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青玉吓得快要哭出来,紧紧地抓着姜超手臂,颤声说道:

“该如何是好,殿下、奴婢死气沉沉倒打一耙,只是害怕,牵连殿下名声。”

什么死亡、生存。

姜超白了翻白眼,“青玉,你这话怎么说?东宫即使再贫穷,是不是也会饿死你呢?”

青玉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殿下,你并没有说,咱们完蛋了?”

没错!

不说没事,说姜超就惨叫一声:“父皇在群臣面前,罚本太子俸银一年,你说,那不就完了吗?”

小婢女转过身去,她需要安静。

看着青玉不理睬他,姜超的嘴瘪了下来,故作掩饰地抹去泪水。

“我惨,这个才刚刚成为穷光蛋的人,有的人便对我产生反感。”

暗中一看,小侍女还是没有理会。

姜超的内心是失望的,他转向了另外的对象寻求安慰。

他把目标对准蒙雪雁,顺势摔倒在地,口中干嚎着:“我太伤心了,我需要怜悯和安慰。”

姜超故作掩饰地抹了一把泪,其实就是趁机揩油。

可是,他不久便发觉不对劲。

这个胸膛太坚硬了,并且似乎很平坦?

此时此刻,他冷不防地听见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叫声:

“殿下,你……”

刘安?!

姜超就像一只被踩在了尾巴上的猫一样,立刻跳了出来,连续倒退了两步。

他怎么也不相信,跟前人居然是太监刘安这糙汉。

事实上,他并不糙汉,作为一个太监,少年得志,还远远超过了普通男人,白白净净。

不过这也是姜超不能接受的。

姜超忍着作呕,指了指少年太监,面色复杂

刘安诚实地答道:“殿下,刚刚你倒了下来的一刹那,蒙小姐突然闪开,奴才被迫出面!”

什么?竟然让开了?怎能让路?!

姜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小爷遗传基因如此优秀。

潇洒、风流、太子之尊、举世无双、自愿投怀送抱。

世界间,竟也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

姜超不禁看了蒙雪雁一眼,但见她含羞含怯、掩唇轻笑,娇美如早春的桃花。

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她肯定有意闪开。

姜超气得几乎跳了起来。

差点就想表现霸道总裁,把这个长腿美人,一路逼到角落,使出壁咚之术。

接着举手勾了勾下巴霸气宣布:

呵呵,你们这些可恶又可爱的女子,居然敢于当面回绝本太子,好个胆色十足,真的不一样吗。

我已下定决心爱上她,我则声明从此你便是我之女子,乃东宫名副其实之女主人!

终于,又用一个有力而霸气的热吻为这段表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干雷勾地火不可收拾!

刘安莫名的看了少年太子一眼,然后双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中邪?”

中个屁的邪,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

好幻想突然破灭了,姜超气都喘不上来了,用脚踢刘安。

尤未解气,复于其脚背踏数足,未罢。

谁知道,刘安只是挠了挠自己的头,满脸羞涩的笑着说:殿下,如果您还是不解气的话,多踹奴才几下就好了。

姜超义正词严的推辞道:“算了吧,万一脚踢出去,传出去,再让人说我虐待人。”

刘安笑道:“没办法,殿下武功不高,而且奴才练了童子功,即使踹了百年,奴婢都没有伤着。”

卧槽啊,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宽慰我呢,还是在应验我呢?

欺负小爷不懂武功,对吗?

姜超扯着嘴角差点再发飙。

但他又深知刘安是这种憨厚的美德,再管,就没多大意思。

姜超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向青玉:“小玉儿啊,张陌现在该回来了?”

青玉这一刻气已消的差不多,颔首应道:“回到殿下身边,张詹事这早上已回来。”

姜超脸色喜喜:“怎么样,这次他带回的是什么?”

夏荷和梁启结婚时,梁启也是亲王,于是夏家为夏荷置办几个行业做嫁妆陪嫁。

后梁启起大事,登九五之尊。

夏荷自然不再过问这些行业了。

可终究还是娘家送去,含义不一样,也不舍得分。

因此,这些行业划在王子的名下,让王子詹事张陌代其经营。

这些年,姜超可能也明白了,这些行业,到底是什么。

但有少数商铺、少数田庄,由于租子不高,每到年底,都收不到少数。

约只有千八百两银子模样,等于皇太子奉钱月。

这在正常情况下,姜超很少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皇上却断送了自己的所得,一下子使自己成为无源之水。

哪怕只是一文钱,如今在姜超眼里,也变得分外珍贵。

不由自己不在乎,张陌这次旅行的收获。

一听到姜超问银子,青玉不知所措地摇摇头:“殿下,东宫内帑向来由张詹事管,奴才怎管得了。”

姜超想了想,将脸板在刘安面前喝了起来:“你个狗奴才,还是别滚了,让我来叫张陌。”

对姜超这个称谓,刘安二天都习惯了,并没有在意,一溜烟就出门了。

约莫半茶盏工夫,少年太监领了个中年官员又回到屋里。

这个人长相一般,看上去很土,但是每当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的时候,马上就会流露出一丝狡诈。

张陌刚进门,还没等姜超说话,就忽然往前趔趄了几步,干嚎啕大哭起来:“殿下,大臣们罪大恶极,完蛋,咱们完蛋了!”

姜超不禁唇角一抽。

敢为我来出一计,不知出招的本太子只是耍的?

姜超根本无动于衷,径直问:“少说胡话,这回共收银多少钱,如实向孤汇报。”

张陌一愣。

错了,在过去,每当主子提起金钱的时候,他只需要演绎一场苦情戏码。

他会把自己扶起来,善意地抚慰,而且,决口再也不提及银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