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苏家小姐的秘密
与苏冰瑶分开后，程弈立刻与苏振川通了电话，表示有意向继续昨天的谈判。
苏振川很高兴，双方约定下午四点，还在振川大厦见面。
程弈将消息告诉朱莉莉，让她下午从南郊回来直接到振川大厦汇合。
下午四点，还是昨天的大会议室，还是昨天的五个人，这次会谈的氛围明显轻松了许多。
照例的寒暄过程里，程弈没有隐瞒，直接提到了中午与苏冰瑶一起吃饭，偶然聊到这个事，才让他坚定了投资的信心。
本来只是为了拉近双方关系的随口一讲。苏振川却质疑说，他们苏家没有叫苏冰瑶的女性，他只有一个妹妹，叫苏梦瑶。并且还特意说明，妹妹还在读书，不参与集团管理。
苏振川的质疑来的很突兀，这让程弈感觉很奇怪，不过既然对方态度强硬，这又不是现在要谈论的重点，便也没再追问。这个小插曲就此略过。
后续的会谈过程里，双方就合作细节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协商。
具体来说，就是工厂设备搬迁的流程，科技园的选址等等。这些内容主要都是朱莉莉和郭华在谈。
期间他们还谈到了资产剥离、人员调派、技术转让等相对专业的细节问题。
郭华很老练，这次朱莉莉的准备也更充分，两人的沟通过程基本顺利。
直到两个小时后，快到六点的时候，相关的细节已经谈的七七八八了。终于到了最后谈价格的阶段。
苏振川再次提出昨天报的一亿价格。
程弈这次丝毫没有还价的意思。
“苏总说一个亿就是一个亿，我们这边将由朱莉莉全权负责，产权变更完成立刻打款。直接全款，不用等之前说的半年调试期什么的。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程弈的痛快让苏振川颇为高兴，从他说话时更显兴奋的语调就能听出来。“什么请求，程总请讲。”
“今天都这个点了，苏总赏光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希望您能将令妹带出来，咱们四个一起小聚一下。”程弈指的是他和朱莉莉以及苏家兄妹四个人。
突然提到苏梦瑶，苏振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让裴婉莹去联系了。
苏振川这么干脆，倒是让程弈心里怪怪的。
通常来说，一个生意伙伴突然提到一起吃饭，还让你带上妹妹，不应该感觉很奇怪才对吗？换位思考，如果是程弈，他首先会想到对方是不是对我妹另有所图，绝对不会问都不问就让人去联系程歆，还不是亲自去。
不过毕竟苏振川和苏梦瑶年龄差距很大，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冷淡？
而此时，一旁的朱莉莉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才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星期，第一次随老板外出应酬，对方就是寒城首富。朱莉莉简直不敢相信，就是她爹来了都不一定能把苏振川约出来。而程总却能让苏振川带上家人一起赴约。
惊喜又意外。
双方签完合作意向协议，朱莉莉立刻跑到洗手间去补了个妆。
去往餐厅的路上，朱莉莉忐忑地问程弈：“程总，我要不要换套衣服啊？”
程弈倒是很随和：“换衣服？为什么？”
“啊？咱们可是要和苏家的家主以及大小姐吃饭耶，您带我一起，我不能给您丢脸呀。”
“想什么呢你？”程弈奇怪地看着她：“莉莉你天生丽质，出现在任何场合都是最光彩夺目的明星，怎么会给我丢脸呢。你想多了。”
朱莉莉小声嗯了一声，暗自红了脸，心里隐隐有些窃喜。
如果让章筠知道程总这样夸奖我，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吧。嘻嘻。
程弈没有察觉到朱莉莉的小心思，他的临时提议只是想确认一下，中午的苏冰瑶是不是就是苏梦瑶。她为什么要换个身份和自己吃饭？
晚餐订在城东区的一家高层餐厅，窗边的位置可以俯瞰寒城夜景。
随苏振川前来的是裴婉莹和昨天在停车场注意到的那个外国人司机，苏振川介绍说，那个男人名叫斯蒂夫·艾德勒，是他的专属司机。随后就让他们两人到其他座位去单独就餐了，并没有直接加入进来。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身穿一条无比华丽的暗红色礼裙的苏梦瑶姗姗来迟，经过仔细装扮的她当真惊艳全场。
苏振川上前相互介绍。
这个苏梦瑶与中午的苏冰瑶差别很大，说起话来莺声细语，表情和动作似乎都很小心，除非必要否则就闭口不言。加上此时的妆容更重，很有名媛风范。
程弈和她短暂的交流，感觉此时的她更像是在工厂第一次见面时，最开始见到的苏梦瑶。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赤环前后，苏梦瑶的性情曾多次改变。
这样一想，程弈几乎可以确定，中午的苏冰瑶与现在的苏梦瑶就是同一个人。从来没有什么苏冰瑶，完全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呢？
程弈从苏振川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知道他和苏梦瑶本就认识的样子。按照苏梦瑶的说法，那天去工厂她是偷偷跑过去的，今天中午更是用了苏冰瑶的身份，苏振川不知情似乎也说得过去。
程弈、朱莉莉、苏振川、苏梦瑶，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周围。餐点是西式，前菜例汤主食甜点一样一样奉上，期间程弈与苏振川喝了不少酒，两个女孩只是象征性地陪一下，喝的比较少。
但用餐过程中大家的交流其实不多，朱莉莉和现在的苏梦瑶都不是擅长活跃气氛的女孩。
朱莉莉本就腼腆，也没有多少参加这种场合的经验，完全没有下午与郭华谈判时的干练劲，反而有点像是处处担心出错的小姑娘。
而苏梦瑶不仅话少，酒喝的少，连吃东西都很少，几乎每个环节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上一小口，就放下餐具安静地看着了。
程弈和苏振川也没有多少共同话题，聊着聊着就只能用喝酒避免冷场了。
后半程，苏振川似乎心情不错，开始指挥让苏梦瑶给程弈倒酒。朱莉莉则很有眼力见的给苏振川倒酒。
结果就是还不到一个小时，苏振川就快要被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程弈这边一点事都没有。开玩笑，优化过的身体喝这点酒简直像喝白开水一样轻松。
酒醉后的苏振川话变多了起来，也因此讲出了他宴请程弈的另一项目的。
不知他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了酒吧街的娱乐城计划，他希望程弈能帮忙引荐柳家的建材公司参与娱乐城的建造。柳家的建材公司是寒城唯一一家同行业的上市公司，但这几年的业务却屡遭打压。
这时程弈才知道，苏振川的母亲姓柳，和柳如龙柳如烟的母亲是亲姐妹。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柳家的姐妹花是寒城最有人望的美女。后来姐姐嫁给了苏林峰，妹妹则找了个入赘柳家的女婿继承家业。
所以柳如龙和柳如烟这对随母亲姓氏的兄妹与苏振川是表亲。
而苏梦瑶和苏振川是同父异母。苏林峰四年前意外身死，柳夫人至今安在。换而言之苏梦瑶是婚外生女，这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讲到这些时，苏振川并不顾及在场的苏梦瑶的感受，讲述的很直白。而后者就在一旁平静的听着，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
程弈心想，怪不得感觉苏振川和妹妹关系冷淡，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
再看一脸平静的苏梦瑶，他蓦然觉得这女孩好可怜。
或许中午时的苏冰瑶才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而现在的苏梦瑶只不过是苏家一个可有可无的族人而已。
那么，三天前见到的那个苏梦瑶呢？
程弈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深入探索她的欲望，想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喜好，了解她的一切。
这是程弈不算太长的人生里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
刚好这时，他的目光与苏梦瑶交汇在一起。
【我猜你现在没心情听我说话，所以长话短说。程弈你自己的情感波动为万象形具合成了484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