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四合院里的老传统了,据说是壹大爷易中海一手推动的。
初衷是好的,提高院儿里住户对于大事小情的集体决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心的变化,逐渐成了以易中海为首的三个大爷的一言堂。
这不,晚饭过后,前中后院儿的住户每家出了一个代表,搬着小板凳来到中院儿的空地上排排坐。
陈默拉着何幸福在角落里坐下。对于具有现代人思维的陈默来说,全院大会跟上辈子的公司早会没啥分别,同样是一群劳苦命的人听着领导在前面指点江山。
“陈大哥,怎么这么多人啊,我在这儿合适吗?”何幸福有点担心,她能感受到邻居们虽然都在谈话,可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还是说明了大家对她很感兴趣。
“没事儿,有我在呢。”
陈默拍拍何幸福的手背,并没有多做停留。
这么多人在,他也不想何幸福还没安稳就背上一肚子的闲言碎语。
“哟,陈默,你咋跑这儿来了?”
一个响亮的声音传过来,随后一张大手拍到陈默肩膀上。
陈默回过头,笑了。
何雨柱,傻柱。
“傻柱,你不好好坐雨水旁边,上我这臭嘚瑟啥?”
“陈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介绍介绍啊!”
傻柱边嗑瓜子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何幸福。
陈默见了,不禁笑出声。
他还想着怎么安排姐弟俩见面,转眼傻柱自己就凑过来了。
何幸福此时心里十分紧张,哪怕没有陈默叫的那句“傻柱”,聪慧的她也从傻柱的样貌看出来个大概。
太像了...
太像母亲之前给她说的何大清的样貌了...
想着想着,何幸福呼吸开始急促,眼神落在傻柱那张傻脸上一动也不动。
陈默和傻柱自然也发现了何幸福的异样,只不过一个了然于胸,一个蒙在鼓里。
“这……”
傻柱突然有点紧张,本来他是看陈默旁边多了个生面孔,才过来凑凑热闹。
谁承想局面有点诡异,连磕着瓜子的手也停住了。
陈默知道何幸福还没想好,顺势一把攥着何幸福有些激动的手,云淡风轻的开着玩笑。
“傻柱,这你还不知道么?快点叫嫂子。”
傻柱一愣,下意识的说。
“嫂子...不对!”
随即反应过来。
“咱俩一边大,凭啥叫嫂子?”
陈默笑而不语,摆摆手。
“滚滚滚,以后有你当小的一天。”
傻柱翻了个白眼,原本打算提醒陈默的话也咽回了肚子,兴致阑珊的回去了。
离得老远的许大茂见到傻柱垂头丧气的样儿,以为陈默又出了啥馊主意坑了傻柱一把,偷笑着朝陈默竖起大拇指示意干得漂亮。
陈默没理会许大茂,虽然院儿里年轻一代相处的还算和平,可想想许大茂之后背叛娄晓娥他就下意识拉开了与许大茂的距离。
倒不是因为他对娄晓娥有意思,实在是许大茂这种举动太遭人恨了!
眼见人越来越多,差不多都到齐了,三个大爷才端着茶缸出现。
“哟,大家伙儿都到齐了啊。那开始吧。”
领头的易中海做到正位上,两边刘海中、阎埠贵分别落座。
“今天呢,叫大家伙儿来,是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儿要宣布。”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也不会把大伙都叫来。”
易中海发言了,刘海中自然是不甘人后,也讲了两句。
可他文化水平一言难尽,不能说是不高吧,只能说约等于无。
翻来覆去几句话都说不利索,也引起了下面长条凳上的大家的嘘声。
刘海中顿时脸色尴尬,含糊几句,便宣布由三大爷阎埠贵发言。
阎埠贵笑眯眯的站起来。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有这么一个事儿,咱们院儿出了坏分子了!”
短短两句话,立刻把人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底下人头耸动,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到底是什么坏分子。
吴康顺紧张的看向陈默,三大爷主张开这场全院大会,肯定是针对陈默和他来的。
毕竟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陈默把阎埠贵这一通戏耍,还让阎埠贵淋了一身的童子尿,搁谁谁不火?
更别说小肚鸡肠、满脑子算计的阎埠贵了!
吴康顺满心祈祷阎埠贵是雷声大雨点小,要不然除了沉默,他吴家也是逃脱不了干系。
早知道就贡献一顿饭让阎埠贵占占便宜好了!
除了吴康顺,其他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
傻柱抱着肩膀看着别人傻乐,旁边的何雨水则是昏昏欲睡,她最讨厌三个大爷的官威,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动辄就开全院大会。
秦淮茹搂着棒梗也是满脸愁色,她下班回来听婆婆贾张氏说了早上的事儿,心里明白小心眼儿的阎埠贵肯定会拿棒梗这事儿开刀。
可棒梗再怎么说也是淘气吧?也轮不到用坏分子来形容啊?
她心思再多,也只能等着阎埠贵继续说话。
许大茂则不然,他拉着老婆娄晓娥的手,翘着二郎腿,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感觉。
娄晓娥也是信心满满的看着阎埠贵,丝毫不慌张。
陈默扫了一眼各人的表情,冷哼一声。
这阎埠贵看来真的是要向自己开刀了。
不过他丝毫不在乎,毕竟保卫科科员的职位还在那放着,阎埠贵虽然不是厂里工人,但架不住他住在厂子家属房啊。
要真是因为一星半点的小事儿惹恼了陈默,陈默完全可以从各种琐事上找阎埠贵的麻烦。
他总钓鱼换钱的事儿,往大了说可就是投机倒把!
人群议论纷纷,阎埠贵有些自豪的笑了。
三个大爷里,只有阎埠贵能做到一言激起千层浪的效果。
看到差不多了,他轻轻嗓子,人群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
阎埠贵得意的同时,没注意到易中海的眼角划过一抹狠厉和不满。
“咳咳,就在今天,咱们院儿里出了违法乱纪的分子了!咱们后院儿的许大茂家一只下蛋老母鸡被偷了!”
“啥?”除了许大茂,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陈默。
陈默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阎埠贵。
“难道阎埠贵是要栽赃给自己?”
他心里默念道,可转念一想,自己炖小鸡给何幸福也是临时起意,他阎埠贵总不会还能未卜先知吧?
正想着,阎埠贵大手一指,斩钉截铁的说。
“而这只鸡,就是你偷的!”
“贾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