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杀人掏心
张管家使了个眼色，就退了下去。张小玄留了下来，静悄悄地站立在书房门外等着吩咐。
李昊在书房内看了一天的书，帮外出去会客，晚上又回来看了一会书，就安歇下来了。
这一天，张小玄跟在世子身后，做了个贴身的小厮，却丝毫没有什么发现。
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进了书房，看到世子看的书也不过是一些诗经文集之类的，并无特殊。
仔细搜查，内室的墙壁上赫然发现了一处禁制。想将禁制破掉，又担心打草惊蛇，还是没有去动。
忽然看到书桌上，李昊平日随身的香囊被遗忘在书桌上，灵机一动。
进入系统问道：“老卦，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人不在现场，又能偷窥到别人的动静？”
卦鬼说道：“目前你功力低微，只能用法宝“水月珠”，可以听到看到一些。就是法宝效用低微，起的作用有限。等以后境界到了，才可以用灵宝、仙宝。”
拿到水月珠，将法宝祭炼成功，放置在香囊里。默念心法，神识中就看到了书房中的虚影，只是如水月镜花一般，模糊不清，声音也时断时续。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昊收起了香囊，随身佩戴。这样李昊的一举一动就无不落入张小玄的眼中。
一连几天，连那个张公公也不见踪影，张小玄心急，就去问张管家。
“族叔，咱们王府怎么没有太监公公？不是说，每个府都有么？”
张管家说道：
“自然是有的，咱们府的规制是有20个宫人。老王爷驻藩带去了几个，有几个在王妃院子里，还有几个跟着小王爷。你没见到，那是小王爷把他们派出去做事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
又去问和自己一起的几个贴身小厮：“喂，阿福，怎么不见咱们小王爷身边的公公们？”
阿福说道：“张公公出京了，还有李公公、王公公这几天好像也出府了。”
阿贵一旁插话：“小四，你小心这几个公公，一个个阴森森的，都好可怕。”说着还打了个哆嗦。
张小玄心说道，“好可怕么？我更可怕。”
没过两天，就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回了府，阿贵胳膊肘怼了张小玄一下：“你看，这就是李公公。”
李公公面白无须，脸上带着笑容，这笑容却像死人脸一样僵硬。
李公公进了书房，关起门和世子窃窃私语，张小玄和几个小厮站在门口，神识中通过水月珠看去，见两人低声说道：“王爷……王妃……含章都督”。
过了一会李公公走了出来，对张小玄笑着说：“你是小四是吧？陪我走一趟。”
张小玄随着李公公往外走，阿福阿贵脸色紧张，不敢抬头。
随着李公公出了府，往城外走去。张小玄心里嘀咕着，这厮是想干啥？不会想把我引到城外咔嚓了吧？
李公公忽然回身笑着看了一眼张小玄，淡淡地说：“小四，看来你功夫不错啊。”
张小玄一愣，看到李公公脚步轻快身法迅捷，恍然发觉自己无意中跟上了李公公的步伐。
连忙说道：“小子自幼跟着村子里面的老道长学了几年的道法。”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样甚好，等一下也省了一些麻烦。”
张小玄心里打鼓，戒备了和李公公往城外疾走，来到城南十多里的一处荒废的小庙。
小庙破败也不知之前是供奉什么的，进到庙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进来了一个蒙面的修士。
修士递上了一个小布袋，躬身行礼等待李公公发话。
李公公也不打开放在一边，阴恻恻地问道：“王爷说了，你在外潜伏多年，辛苦了。这次回来，王爷保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那人话语中带着喜悦，说道：“谢小王爷的恩典，奴婢愿意为小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公公站起身，围着那人转了几圈，说道：“你也无需万死。”
忽然一爪抓进了那人的后背，掏出了心脏。心脏在手指尖咚咚地跳动，那人口中“呃呃”地发出低吼，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李公公在那人撕下来一块衣角，小心翼翼地将心脏包好放入怀中。喜笑颜开地说道：“大补之物，别糟蹋了好东西。”
张小玄安静地站在一边，见李公公回身看向自己，连忙低下头装作微微寒颤的模样。
李公公笑着说：“你别怕，和我多做几次就熟悉了。”
伸出血手，在舌间舔舐了干净，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唇舌。
指着旁边的东西，说道：“好了，你这就回府，将这一个东西拿去给小王爷，杂家还有事情处理。”
说完，李公公走出破庙，身形往空中一跃飞起，像一只夜鸟一般飞走了。
张小玄装作胆颤心惊的模样，颤巍巍地取了东西，往王府而去。
等离开了一段距离，确定无人之时取出包裹。
小小的包裹一只手掌大小，布袋上用朱砂写着“含章”二字，里面只有一缕头发。
张小玄心中疑惑，这些是干什么的？厌胜的法物？不对啊，没有任何的灵力。将布袋复原，回到府中。
进了书房将布袋交给世子，李昊详详细细地问了过程，见张小玄神色还算镇定，夸赞张小玄说道：“日后我会重用你，今日之事你不要对外人说起。”
离开书房，张小玄默念法咒。
只见李昊进了书房内室，在一面墙壁上打开禁制，将布袋放到了里面。里面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好像还有很多小布袋。
李昊取出一副小像，看着小像长吁短叹地说道：
“母妃啊，母妃，儿臣不孝，不能留住你的金身。儿臣一定要亲自将损坏你金身的贼子碎尸万段，给你祭奠。”
感叹了半天将东西收好，李昊带着几个小厮就来到王妃的院子，直接进了正房。
李昊进去之后，屋内一个宫装女子正躺在床榻上休息，想来就是王妃。
王妃见李昊进来将下人斥退，冷冷地问道：“小王爷何事？”
李昊也不跪拜，说道：“王妃，你舅舅含章都督已经臣服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