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师兄和三师兄
张小玄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台，你再说一次，你叫什么？”
疤脸汉子愣了一下，说道：“在下陈长贵。”
张小玄感叹地看着眼前这个疤脸汉子，细声细语地说道：“缘分啊，缘分。在下张小玄。”
“卧槽，救命……。”疤脸汉子先是发呆，接着一声大喝，撒腿就跑。
张小玄跟在身后，身形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又忍不住好笑。
自己被打得猪头一般模样，又忘了恢复容颜。这陈长贵也被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两个人稀里糊涂地，竟然要拜把子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长贵已经跑不动了，两眼翻白地躺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我说张仙长，我错了，您就别再戏耍我了，要打要杀就来个痛快的。”
张小玄蹲在陈长贵的面前，嘿嘿笑着说：“你也别多疑了，我是真没认出来，你不是也没认出来么？”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地又一齐大笑起来。
张小玄要回京城，陈长贵本来就是四海为家，就死命要跟着张小玄。张小玄一口答应下来，两个人就直奔京城。
回到神都，张小玄给了陈长贵一些银两钱财，交代他去买一间宅院。一个是给陈长贵个栖身之处，也是为了自己有个私下里胡闹的地方。
陈长贵躬身领命：“谨遵公子吩咐。”张小玄一笑，知道这家伙倒也是个识时务的。
张小玄赶紧回玄都观，自己离京已经十来天了，想来那个锦文郡主已经禀报了师父。这一趟，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责罚自己。
刚来到大门口，知客道人见到张小玄立刻惊呼道：“小师兄回来了，小玄师兄回来了。”
一时间，观内冲出了无数的道士，不管是小道童还是老道长，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张小玄哭喊，“小师叔哎，你可算回来啦。”“师兄啊，观主想你都想病了。”“小玄师兄，你再不回来，这个玄天观就要天塌了。”
张小玄一边感动这，一边喊道：“喂喂喂，把手拿开。”“师兄，别往我身上抹鼻涕。”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张小玄赶紧往师父静室跑，跑到静室门口就听到低沉的咳嗦声。推门进去，师父躺在卧榻上，双眼紧闭面色憔悴。
张小玄轻轻来到师父的床榻前，低声说道：“师父，小玄回来了。”
玄天子睁开眼，双眼无神地看了小玄一眼，惊坐而起。睁大了眼睛，颤抖的手轻抚张小玄的头发说：“你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小玄跪在床榻前说道：“让师父担心了，徒儿不孝。”
玄天子眼神笑眯眯的，一边咳嗦一边说：“没事，师父死不了，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张小玄握着师父枯瘦的手，一时间竟然有点哽咽心酸。自己活了十七八年了，还没有过这种滋味，眼中忍不住莹润起来。
门外走进一人，端着一个小碗说道：“师父，该吃药了。”
张小玄站起身抬头见那人，身高九尺雄伟魁梧、面容英俊敦厚，正是前日所见的孟神君孟平原。
张小玄惊呼一声：“孟神君。”
孟平原微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小玄，不禁微笑道：“原来是小兄弟。你这是……？”
玄天子微笑指着孟平原说道：“小玄，拜见你大师兄。平原，这是就你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师弟，张小玄。”
张小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原来孟神君就是我大师兄啊。”
大师兄伸出大手，拍了一下张小玄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我那日见你，就在想，这个少年有胆有谋，日后必成人杰天骄。却属实没想到，竟然是我的师弟。”
张小玄脸上红红的，两眼放光看着大师兄，两眼放光说道：“小玄也没想到，有这样一位神君师兄。”
玄天子轻咳，笑着说：“行了行了，你兄弟二人日后时间多的是，就无需这般客套了。”
孟平原扶着玄天子吃了药，和小玄离开房间，让玄天子休息。
两人在后院花园边走边聊，孟神君说道：
“我这一年多，一直在外为我们玄天观处理一些事情，前几日接到师父的传讯，说是你失踪了。我匆忙赶回观中，师父因为担心你已经病倒了。”
张小玄心中酸楚，低声说道：“小玄不孝，让师父操心了。”
孟平原微微摇头：
“这不怪你。虽然师父表面上不说什么，实则对我们几个都打心眼里疼爱。他生病，固然是担忧心焦引起的，实则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
张小玄有些疑惑：
“我们修道人，只要筑基之后就寒暑不侵百病不生。像师父这样的修为即使不能白日飞升，也会做到无病无垢返老还童，又怎么有俗世的病痛？。”
孟平原沉吟片刻停下了脚步，深深看了一眼张小玄，沉声说道：“师父，早已道基破碎。”
张小玄一呆：“道基破碎？是什么意思？师父……，没修为了？”
孟平原双眼漠视前方，缓声说道：
“没错，师父虽然境界还在，但是道基破碎，一点一滴的灵力都没有了。”
张小玄脸色发白，半晌才说道：
“难怪师父从不教我法术，难怪师姐离开的时候交代我要照顾好师父。”
孟平原点点头，叹息说道：
“多年之前，师父和一个大对头，因为某件事起了纷争，在争斗的时候被摧毁了道基。”
“为了我们玄天观不倒，也为了震慑住那个大对头，就对外宣称收山。”
“这么多年苦苦支撑着，师父其实已经油尽灯枯了，全靠药物吊着。”
张小玄愣愣地呆了半天，忽然说道：“我有灵药，我有好多，我都给师父。还缺什么，我去找。”
身后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一个衣冠不整却又有一些邪魅的魅力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嚯，这个小师弟看来不错哦。”
孟平原回身看着男子，皱着眉无奈地笑道：“老三，你别吓到小师弟。”
那男子来到张小玄身边，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小师弟，别怕，我是你三师兄宋玉京。”
走开几步端详着说：“不错，俊俏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