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妄灵瞳
随着在迷雾中走动，雾气好像越来越沉重，如同在泥潭中行走，竟然影响了前进速度。
眼前的场景也变化越来越快，一会是亭台楼阁、一会是美女如云、又忽而是满地的灵石珠宝，种种的幻象层出不穷。
破妄灵瞳运用得越来越急，只觉得稍微放松一下，就要陷入了幻觉。
时间一久，精神消耗极大、大脑也浑浑噩噩地发胀，神情委顿昏昏欲睡。
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张小玄打起精神，又往里面疾走了几步。
眼前霍然一亮，出现了一个小小山洞。
“这不是幻觉。”张小玄睁着灵瞳，看向四周，喃喃自语。
这个山洞像一个房间大小，四周的石壁上已经完全晶化，闪耀着璀璨的光华。
平整的地面上，趴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在缓缓地蠕动，发出沉闷的呼噜声。
“这是？”张小玄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东西，不知道这是生物，还是算什么。
这个物体没有血肉，就像雾气实质化形成的一般，时刻在流动着，却又维持了一个基本的形状。
外形像一条鱼却又有着四肢、头颅扁平没有五官、鼾声从腹腔发出，声音低沉又有着莫名的动听旋律。
心中惊恐不已，刚想要进入系统问个清楚，却觉得头疼欲裂无法进入。是自己精神力消耗太大，不足以支撑进入空间。
张小玄走上前想仔细看看，刚来到物体旁边，就被鼾声搅得魂不守舍，神魂像是要透过头顶飘然飞出一般，却又有些神魂颠倒的莫名喜悦。
就在心中警报响起的时候，张小玄缓缓软倒在地上，和那个物体一齐进入了梦乡。
眼前，青天白日风清气爽。张小玄站在一片草地上，周围几个人喜笑颜开地闲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却又不说话。
张小玄心神一凛，还是中招了，这分明就是幻境。
来到一个人身前，那人双眼无神痴痴地笑着，手上虚捧着什么东西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张小玄问道：“你捧的是什么？”
那人眼神虚无地看着前方，边走边说：“我的钱财，嘻嘻嘻。”声音尖锐刺耳，并不像人的声音。
张小玄尾随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兜着圈子。
每兜一圈，那人的身躯就淡了一些，也不知道兜了多少圈，忽然那个人像蜡烛被融化了一样，扭曲了起来，身躯面孔都变了型。
随着扭曲变淡，整个人就慢慢地消失了。
张小玄愕然看向其他人，人数减少了很多，剩余的几个人的身躯也变得越来越淡，就快要透明了一般。
张小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竟然也有变淡的趋势。
心中暗道“不好”，盘膝坐下，双手结法印，睁大了双眼喝道：“一切迷障、皆为虚妄。天地玄黄、道法不灭。”
喝令声如金钟玉磬，声如滚雷，将整个空间都震的摇晃。
灵瞳中射出数十丈长的灵光，将空间烧得嗤嗤作响，瞬间就露出一个破洞，破洞外隐约可见之前的那个山洞。
一个细小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脚下的灵石，你为何不捡呢？”
张小玄抬头望去，一个小小的童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模样清秀可爱。
童子指着张小玄的脚下说道：“都是你的，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拿了走吧。”
张小玄低头，脚边铺满了灵石。心中长舒一口气，就准备捡起灵石退回到地面。忽然心中警觉，收起了手。
张小玄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何人？”
那个小童似乎有些懵懂：“我？我就是我啊。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小玄一声喝道：“你是魔障。”灵台中飞出一枚金印，迎头往那童子头上打了下来。
那童子面色惊讶，身形如同青烟一般飞出，沿着空间四周纷飞。
无数的声音传来：“拿了灵石走吧、拿了灵石走吧、拿了灵石走吧……。”
张小玄身前又现出五雷号令牌，“五雷神将，化身千真。五方降炁，速驱雷霆。”
灵牌化为万丈，将这一方空间撑得咔咔作响。灵牌伫立在空间五方位，那个小童避无可避，被灵牌射出的雷光劈得到处乱窜哀嚎。
张小玄手中现出饮血刀，刀上血光涌动鬼哭神嚎，喝道：“你还不服？如若再搞鬼，我一刀斩了你。”
这一声震得空间嗡嗡作响，那小童脸上显出惊恐的神色，化成了一道青烟消失了。
张小玄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那个物体身边。
张小玄站起身冷笑一声，问道：“你愿意好生说话了么？”
那物体蠕动了几下，发出莫名的啼声。
张小玄无奈，运起通灵术，将手掌缓缓抚摸到那物体的头颅上。
一条如山峦巨浪一般的信息涌入脑海，神识中，那个物体低沉地说道：“蜃。”
张小玄沉思良久，恍然说道：“原来，你是旱蜃。呵呵，小东西，你还没成年，非蜃非龙，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旱蜃似乎又说了什么，张小玄却再也接收不到信息。这还是自己精神力又提高了，不然就这一个字，自己也无法得知。
幸亏，蜃这种异兽精神力强大，擅长制造梦魇迷障，战斗力却不是很强大。
又赶上这个蜃是旱蜃，异能本来就低，又是一头未成年的幼兽，自己在梦魇中才能一战成功。
张小玄冷哼一声，说道：“你将所有的财物吐出来，我放你走。”
旱蜃身躯扭动了几下，如一滩清水一般缓缓流淌渗入地下，就此消失不见。
地上留着一座小山一样的东西，一直堆到了棚顶。
一堆堆的骸骨、各种兵器、数不清的天材地宝和灵石，其中一个破损的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灵石，大概就是锦文所要寻找的。
张小玄大喜，将地面的财宝收进空间。转头想回转，却发现来路已经不见了，自己被困在地底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盘坐在洞中，张小玄唉声叹气。望着自己用蛮力挖出来的一点点地道，估算一下，要挖出去到地面，最少也要几十年。
难道要强迫自己在地底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