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九护法
小球当中，萨尔变化而成的黑色小乌龟疯狂哀嚎着。
苏晨的火焰穿透小球灼烧小球内部的萨尔。
彼时萨尔终于忍受不住哀嚎起来：“我说，我说！”
他原本嚣张的语气转变成了求饶一般的态度。
“我是黑血王，是黑血护法！”
萨尔艰难地重复了好几遍自己的话。
“烈焰护法，黑血护法；那其它护法去哪里了？把你你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完成告诉我。”
苏晨目光一凝直接威胁道。
“八大护法死的死，沉睡的沉睡，除了我之外，基本上已经不在了。”
萨尔脑海中回想起以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声音中带着悲愤与痛恨：
“我们八个全都是从兽神的意识中分离出来的；各自继承兽神的神通。
我们都是兽神的分身；我们就是兽神，兽神就是我们。”
“我们八大护法的使命是守护兽神。经过了成百上千年的守护之后，实力弱的护法开始出现神力消退的迹象。
而那时我们才知道，兽神虽然给予了我们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但是他长生的福泽并没有降下给我们。
我们八大护法终有一日会随着时间的磨损而逝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萨尔愤怒的语气中开始透露出不甘心的意味。
“我们护法聚集在一起，开始思考抵御磨损的方法。
后来即将逝去的护法开始寻找自己的接班人，星海群岛的第一批人口由此而来。”
“然后是第二批，第三批……星海群岛的人口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以八大氏族为首的群岛势力。”
“我们从这八大氏族中选择出八位祭司，将自身的一切力量注入祭司体内，由他们来代替我们继续守护兽神。”
“给予祭司力量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不愿，便将一名祭司夺舍。”
萨尔的脸上露出疯癫一般的笑容：“为了一个连永恒生命都不愿意赐予我们的神，我不明白我的那些同僚们为什么会做到舍弃生命的地步。
他们的行为换不来任何回报！”
“事实正像我猜想的一般。接受了护法知识与力量的祭司们开始膨胀；他们聚集在一起绘制出龟背图，企图窥探到兽神的心脏，获得永生的秘密。”
“而我，继承了兽神夺舍他人身体的能力，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夺舍，更换躯体；不断接受新的记忆，又不断忘却过去的记忆。
我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参与过有关龟背图的绘制。”
“为了能够获得更为悠久的寿命，我分出意识开始在星海群岛寻找能够让我依附的生命体。
之前你在云雾岛遇见的那只乌龟便是其中之一。”
听着萨尔的话，苏晨心中不由吃惊。
这家伙的保命手段竟然这么多？
“你还有分身？”
“没了；寄宿在周擎天身上的我便是主意识。千百年来，我在不断夺舍的过程中也变得越来越弱。就连夺舍也只能够等到周擎天与你大战之时才有机可乘。不然我不是两百多岁的周擎天的对手。”
两百多岁？
苏晨微微一愣。
“他能活这么久是因为你的原因？”
“不，是八大祭司的原因。八大祭司或许已经找到了让生命不断延续下去的手段。而我这个老东西却整日陷入沉睡，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苏晨吸收了烈焰护法残留的记忆碎片，多少知道烈焰护法的情况。
当初烈焰护法在将力量传给祭司的时候并没有就此死去；甚至是协助八大祭司们完成了龟背图的位置。
之后经历了几次降生节仪式；烈焰护法的身体漂游星海群岛，最后找到了一枚在海中诞生的火焰种子。
他本就继承了兽神的火焰力量，所以烈焰护法将自己的意识寄宿在火焰种子当中，而身体直接消弭化作了灵气充裕的云雾岛，养育万物。
这就是苏晨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的一切。
“降生节是怎么回事？”
苏晨继续追问。
“兽神的恩泽每一年都会滋养星海群岛的自然万物.”
“祭司们似乎通过了特殊的手段把这些力量汇聚到了一起，并且灌注到自己或者是子孙后代的身上。或许他们的长生也是源于此。”
“那晴姐呢？”
“降生节每年选出八名祭司舞女，以及八名祭司。”
“祭司舞女是引导兽神力量降临的工具；而祭司则是接受兽神恩泽之人。”
萨尔缓缓说道，“并不是每年的降生节都能够成。”
“祭司舞女的选拔一般都是选择那些年纪大，但是身体样貌却如同少女一般的女人。这种女人就是被兽神眷顾的幸运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萨尔的语气顿了顿。
旋即他语气凝重，乌漆嘛黑的乌龟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晨：“只要你发誓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一个真正关乎永生的秘密。”
苏晨闻言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你尚且还做不到永生，竟然还来与我探讨永生的秘密？”
“你不想知道，这关乎到我的那个后人；那个叫做周晴的女孩，你很在意她，不是吗？”
萨尔似乎是看出了苏晨心里的想法，开口说道。
“是又如何？”
苏晨也不回避，直接回答。
“那你知道祭司舞女一般在参加了两到三次降生节之后就会死去吗？”
“你知道我的那个后人，也就是周擎天的孙女，她今年多少岁了吗？”
“你知道她参加过多少次降生节吗？你知道她参加降生节之后会付出什么代价吗？你知道有人已经看出了她的不一样，已经准备对她下手了吗？”
萨尔似是为了保命，不断抛出问题；根本就不给苏晨思考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
苏晨皱眉，萨尔问的这些问题他都不曾了解过；烈焰护法的意识碎片当中也不曾拥有。
“星海群岛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除了我们八个最初从兽神身上分离出来的意识之外，其实兽神还分离出了第九个意识。”
“而那个意识便是继承了兽神长生不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