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终于想到了

查尔斯会这么想,倒不是因为他自大。而是与王国军士兵的接触时间,他远远胜过阿德莱德这个大元帅,自然也就对士兵们的情况更为了解。

借着这次这个话题,查尔斯很快想到对手的情况上。‘锡兰公爵一个公爵,哪里来的那么多部队呢?难道他是招募的那些农民吗?如果这样的话……’

查尔斯会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锡兰公爵领只占吉斯王国一小半领土,其人口根本不可能和王国这边相比,毕竟吉斯王国是拥有吉斯城这座繁华王都的。

这样的情况下,锡兰公爵还能组织起那等规模的部队就很不正常了。怀疑其部队的来源也在情理之中。

招募农民组成的军队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至少能填充人数不是?一万大军和十万大军给人的压迫感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然而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农民不是专业的军人。他们的战斗技能和战斗意志非常差,很有可能一触即溃。

战场上的溃败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这不止代表着你的防线失守,同时也意味着你这里的溃败很有可能影响到其他地方的盟友。盟友也很可能跟着一起逃跑。

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局势几乎无可挽回。‘也许能从这方面入手打算一下。’

打蛇打七寸,查尔斯很快就意识到了锡兰公爵那支大军的弱点,并打算以此为出发点研究应对的战术。

战场上最能让人心生畏惧的肯定是重甲骑兵冲锋,可惜王国军不是教会,他们可养不起那么多马,更别提购买那么多重甲了。整个王国军能凑出来的骑兵仅仅只有不到五百之数。

这个数目的骑兵冲锋已经很有气势,然而能够让人产生不可战胜的感觉吗?查尔斯其实没有经历过那等规模的战斗,随意并不清楚。

‘不对,自己怎么开始想最后的决战了呢?最开始就往决战那边想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查尔斯第一次接受这么大的权利,思维难免有些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着力点应该放在哪里,事情的优先级也没有一点定论。

最终他还是看向了一旁的阿德莱德,希望阿德莱德能给他一些可行的建议。

查尔斯没有经历过,阿德莱德就经历过吗?由于吉斯王国有吉斯城的存在,教会不可能让其大乱起来,所以一直都相对安定。

阿德莱德也是在和平的年代成长起来的,同样没有经历过大战。不过即使是这样,阿德莱德的阅历还是比查尔斯丰富了不少。提供一些建议完全可以办到,他让查尔斯执行前先知会他一声也是出于这样的打算。

“计划从头制定起吧,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只制定一套计划,其中要考虑很多的变数,每一种变数都有可能引发新的不可控的情况,因此在那之前都必须想好应对措施。”

阿德莱德看到查尔斯苦恼的表情,便知道他可能想岔了。为此他直接把正确的思维方式给说了出来。

听完阿德莱德的话,查尔斯恍然大悟。看来一切还是得从最开始着手。最开始……

一想到这里,查尔斯猛然发现锡兰公爵现在不正在吉斯城里吗?那么只要把他给……不就不用爆发战争了吗?直到这时查尔斯才想起这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个想法一兴起便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占据了他的思想,使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查尔斯会这样,当然不止是公事公办那么简单。真如同你那个阿德莱德所想的那样,查尔斯确实对锡兰公爵心存恨意,只是这股恨意无法发泄罢了。

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他甚至都开始思考起实施的细节来。一个精密的计划在查尔斯脑海之中渐渐形成,并不断完善。

随着计划的不断完善,查尔斯心中充满了快意。就如同大仇得报一般。而不知道查尔斯想法的阿德莱德只看到了查尔斯无缘无故的露出了傻笑。

对此阿德莱德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样的事谁都做过,他也不好意思去问。

‘等这个计划完成之后,阿碧丝就……’

查尔斯很快便制定出了完整的计划,并开始思考起以后的事情来。然而当他想到阿碧丝的时候,又犹豫起来。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自己,是阿碧丝希望看到的吗?查尔斯心中充满了愧疚,因为他知道阿碧丝是永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并且也讨厌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愧疚之情,使得查尔斯的思绪迅速冷却下来,很快他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缩下去。他现在做得事情,都是因为当初与阿碧丝的那个约定,如果他做的事情让阿碧丝讨厌,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终查尔斯在脑海内直接否定了这个计划,和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提出来与阿德莱德进行商议。

让锡兰公爵起事,然后再将其诛杀,这才是最为有效,也是最为直接的办法。

锡兰公爵领其实在现任锡兰公爵之前就有过想要独立的意向,不过都被老国王平息下来。由此可见,这并不是锡兰公爵家族一时的想法。他暗杀了现任锡兰公爵,虽然能够把事情暂时安定下来,但又有什么用呢?谁又能保证新任的锡兰公爵会不会绝对效忠于小国王。

等起事之后,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锡兰公爵拿下。到时候无论是想要收回锡兰公爵家族的权利,还是只杀掉现任锡兰公爵,全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同时这件事也能警告锡兰公爵领的民众,王的威严并没有消泯,只要他们胆敢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责罚必将降临。

想到这里,查尔斯的心舒畅了许多,可同时又苦恼起来。因为这样的话,他之前想的所有事情都不得不重新来过。这对于一向不善于思考的他来说,无疑是最严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