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肖娜的条件 下
闻言，路源干笑一声，连忙道：“没必要、没必要，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
“先别急着拒绝。”
肖娜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她取出一副无框眼镜，递给了路源。
路源困惑地接过，那眼镜轻若无物，镜身以透明的金属构成，温凉柔软。
“九伏华......嗯，这样说你可能不太习惯，疯仙大人祂早就料到了你的反应，所以给了我这眼镜，要求我一定要交到你手里。”
路源好奇地捏了捏眼镜，却并未戴上。
“可是，我并不近视。”路源说道，“第一次见祂时我的确戴着眼镜，但那只是装饰，而且还被祂——”
“被疯仙弄坏了，对不对？”肖娜打断道。
你怎么连这种私事都知道啊......路源点头默认。
“那就对了，这是疯仙大人给你的礼物...或者说赔礼。”肖娜喝干杯中酒，再度给自己倒上，继续说道，“疯仙大人对你很感兴趣，路源，当然也不只是祂，我也一样。”
“这副眼镜并非凡物，据疯仙大人所说，它能让你看到更真实的世界，至于副作用......祂想让你亲自体会。”
隐藏信息？这招对我没用......
路源心中微微摇头，但表面镇定道，“那次只是误会，疯仙也太客气了，还准备赔礼，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着，路源便将眼镜递了回去。
肖娜也不推让，而是微笑道，“疯仙大人还说了，如果你拒绝，祂就会号令一位化身，来和你亲自对话，如果你老老实实收下礼物，每天戴上，祂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顺带一提，疯仙大人据说有千道化身，九伏华大人兴趣广泛，其中除了我年轻时那样的美少女，自然也包括了那些远古遗留下来的肮脏、惊骇之物，如果你觉得你能和那些东西正常对话的话......”
路源的嘴角抽了抽，赶忙抓过眼镜，当即便戴了上去。
镜片薄而透明，仿若戴着空镜框，路源低头看向自己，眼中事物颇为清晰，并未出现异象。
“很不错，看起来文绉绉的。”肖娜轻轻鼓掌，歪着头打量路源。
路源闻声抬起头，面前的肖娜则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从她穿着黑裙的身躯上，路源能隐隐看到一枚类似于“中”字的符号，以及升腾而起的金紫色烟雾，烟雾浓郁而绵密，缭绕在她的身体周围，其中金色多于紫色，大约七三开。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符号......可这烟雾又是什么意思？
路源呆呆地看着肖娜。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应该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肖娜笑吟吟地说道，“如果不是知道疯仙大人的性子，我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一副透视眼镜了。”
你在扯什么鬼话，神明哪有那样的恶趣味......
路源正要询问肖娜，李星柏却端着一大盘子美食走了过来，香气四溢，填满了整个屋子。
那是一只方方正正的铁盘，底下架着火，上面是无数道路源热爱的路边摊美食，正滋滋地冒着油。
路源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面前还是穿着黑裙高跟鞋的美妇，喝着价格不菲的美酒，端上来的吃食竟是路边摊大排档......
虽然有些违和，但路源还是喜欢大排档胜过西餐。
无意间，他的眼睛扫过李星柏，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类似的符号和烟雾。
同样的“中”字形符号，在它的底下还有一个相当虚幻的符号，路源看不清，只能隐约感觉那像是一丛灌木。
至于烟雾，李星柏身上流窜的烟雾则是蓝紫交加，其中以紫色为主，同样大约七三开。
路源忽的明白了，那烟雾似乎代表着超凡等级，比如信徒、伟大信徒，甚至化身，而那符号则代表着不同的信仰......
没错，我想起来了，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吕呈临展示过那块三角体的石头，上面刚好铭刻着三神的符号，诡佛是“回”字形，而疯仙刚好是“中”字形。
这样一来，最后李星柏身上那道虚幻的符号应该是娑森的，亚神这么没有牌面吗，连符号都这么敷衍......
路源收回目光，看向盘中菜肴，暗中咽了口唾沫。
“先吃饭，再聊事情，还请客人先动筷子。”肖娜催促道。
“多谢。”路源不是个装模作样的人，他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当即便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李星柏的手艺不错，基本上学到了肖娜的精髓，几道看似简单的小吃做得色香味俱全。
其口感微辣，但刚好是路源能接受的范畴，恰到好处的辣度使得路源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他也不再言语，闷头苦吃。
......
二十分钟后，路源放下筷子，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新厨子手艺怎么样？”肖娜笑道。
她一口没吃，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路源，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目光时而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错，再努努力就能追上你了。”路源扶了扶眼镜，轻笑道。
“哼，嘴还挺甜......好吧，愉快的午饭结束了，说正事吧，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肖娜翘起腿，点燃一根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握着酒杯，晃着里面淡青色的酒液。
面对这位疑似高于伟大信徒的女人，路源没有隐瞒太多，把大致的事情告诉了肖娜，并询问她是否有安全直面亚神的方法。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明着招惹亚神？”肖娜皱起眉头看向路源。
在她的印象里，面前这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看似简单，实则稳中带莽，奸诈狡猾，这种风险极大还捞不着多少好处的事，不应该在他的计划里，可现在......
肖娜头一回动摇，她甚至开始怀疑疯仙的选择是否正确。
“无奈之举。”路源露出苦涩的笑。
“姑且相信你。”肖娜冷哼一声，眼中的欣赏少了大半，“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两个条件。”
路源欣喜道：“请说。”
“第一，就还是那副眼镜的事，除了特殊情况外，你必须全天佩戴它......总的来说，就把你自己当成2000度的近视眼，不戴眼镜就是半个瞎子那样，明白了吗？”
路源连连点头。
“第二，我有一件超凡道具需要交给你，你必须保护好，并且将它放置在藏品馆最显眼的地方......哦对了，你还要注意，千万千万，不要触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