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划时代的飞跃--食盐革命

我也一直在留意着相关的线索,引起我注意的是无人机的一次空拍事件。那一天我百无聊赖,操控着无人机沿着距离河道不远的山谷行进,时候已近了黄昏,百鸟归巢,万兽出山。无人机飞到一个山谷上方时,通过画面我看到,在这一片山谷里竟然集聚着不下上百头野牛和十几头野象,此外还有数不清的黄羊和鸵鸟。此刻那十几头野象正在山谷的一个水坑边上喝着水,水坑不大,看形状更像是一个超大型的水井。野象群喝水的时候,由于空间有限,再加上野象的暴躁和强大,其他的动物只能在边上远远地等着。

按理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但当时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就在距离山谷二三百米远的东边便是河流,这些动物完全可以去河道那边饮水而根本无须在这里等待。而现实的情况却是,河道那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什么动物去光顾,反而在这个山谷里面的小水坑周围,围满了等待喝水的动物们。

等到象群喝足了水,晃动着身体走出了山谷,等待中的野牛群便一拥而上,围到水坑边也喝了起来。看来在动物界,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凭实力说话。

我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那一处水坑的水定然和其他地方的水不同,所以当时我便用无人机采回了一些。经过我的观察和品尝,水坑中的水和普通的水在颜色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多了一丝淡淡的咸味儿,而问题的关键便是这些咸味儿。

我突然意识到我又发现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通过这扇大门,我将带领憨叔他们将我们的饮食提高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这一天,我们杀了一头黄羊,在剥黄羊皮的时候,我突发奇想,于是我将黄羊皮简单处理之后,到崖根下一处阴凉潮湿的地方采集了一些硝,我依照千度百科上的指导将羊皮用硝鞣制成了一张上好的软羊皮,我又从一些树上采到了一些明胶,经过我的一番制备,黄羊皮最终被我制作成了一个柔软而又滴水不漏的羊皮水袋。

后来我和铁蛋便用这个羊皮水袋专程去那一处山谷的水坑里提回了满满的一袋子水回来。

提水回来的那天,憨叔他们一度还对我们不顾路远费尽折腾只背了一袋子水回来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水嘛,山洞里多的是,土坑里的水从来都是满的,甚至于我们需要挖一条暗道将溢满的水引流到山洞之外。

我将这一羊皮袋的水放进了巨甲兽壳做的大锅中不断地熬煮,终于在水分烧干之后获得了一捧白色的结晶,食盐。但这些食盐只够我们吃上几天,要想有充足的食盐,还需要我们源源不断地去背水煮盐,看来背水的工作还得劳烦铁蛋同志。

后来铁蛋自己又去背了几次水,我则留在山洞里面煮盐。我煮盐的时候,憨叔他们所有人好奇地望着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我望着他们的神情,心中暗道:等着吧,憨叔,这一次,我将引领你们再度获得味蕾的飞升。

半个月之后,我终于积攒了一大瓮的食盐,这些足够我们吃上大半年。

终于,在一天下午,我们又一次猎获到了一头野猪之后,我支开了打算掌勺的憨婶,这一次,我要亲自下厨,而且为了获得更多的震撼,我特意将炖制的时间故意延长,激起了他们更多的饥饿感。在炖制的时候我当然没忘放一把今天的主角:食盐。

开锅的那一刻,肉香四溢,飘向了山洞的每一个角落。我将那些煮得烂乎的肉块给每个人的龟壳碗中都盛得满满的。

好了,你看,现在他们开动了嘴巴。肉块入口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们的眼神瞬间为之一亮,所有人的眉毛往上挑动着,几乎要挑到脑后,继而他们伸出舌头,舔舐着上下唇,似乎在品味。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妙感觉啊,他们从未想到世界上还如此美妙的味道,他们瞬间便被征服了,也陶醉了。他们继而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贪婪而又急切地吞吃着肉块,甚至将手指头上的油汁儿也吮吸得一干二净。

憨叔边吃边笑着,脸上溢满了幸福,憨婶吃一口肉,然后喝一口汤,完全停不下来。总统和总统夫人一边啃着肉,一边互相对望着对方,眼神中藏不住的满足之情。李逵和张飞在比试看谁吃得又多又快,他们的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口中的肉块几乎多到无法咀嚼。菜花和翠花则吃得稍微秀气一些,她们吃一口肉便望一下对方,然后笑一笑,肉汁儿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

毫无疑问,这是他们有史以来吃到过的最美味的一次炖肉,也是他们有史以来喝到过的最美味的一次肉汤。那一晚,我们几乎吃掉了半锅的肉,喝掉了半锅的汤,直到把自己撑得坐不下去……

他们简直爱死了盐的味道。

从此,盐作为我们的日常标配,进入了我们的生活。

自从有了盐之后,我们的饭量大增,身体也逐渐丰满强壮了起来。尤其是翠花,身体变得愈发成熟丰腴,李逵每次看到她都要两眼放光。

我们在创造山洞幸福生活的道路上越来越稳步前行,但我显然还不满足于此,我又在野外找到了野八角和草豆蔻,以及野生的木香。

我将他们按照千度百科中的比例调配,加到了我们炖肉的锅中。还未出锅之时,炖肉的香味儿便已经征服了他们,他们所有人都坐在山洞门口,贪婪地闻着这种奇异的肉香。后来一出锅,便再一次达到了吃喝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我们再一次举起了酒杯,也就是我们的龟壳碗。我对所有人说道:“为了我们,干杯!”那一天,我们再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何时入睡的我已不记得,直到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处于一种叠罗汉的睡眠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