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四枫院琉璃月与涅茧利的情感
“茧利,你又做的什么啊?”一个黑发小女孩站在院子里看着蹲在地上的男孩子,男孩一脸憔悴的样子,皮肤苍白得仿佛大病初愈一般。“铭一郎大哥只是让你出来晒晒太阳,你又搞这些古怪的东西。”女孩看到了涅的杰作,一只两个头的青蛙,看得她满脸嫌弃。
涅看了眼女孩,也不生气,“要你管。”
“小月,不来帮忙就算了,你还去和茧利玩?”屋里传出一声焦急的声音。
“好吧好吧,”女孩走到屋内,看着那个满头大汗的身影,蓝色的短发都已经贴在额头上。“请问有什么吩咐,我的大忙人医生。”
那个身影都顾不上看一眼女孩,“别闹了,平时让你们跟我学医,别看茧利这样起码还学会了解剖和肢体移植,你就是不学无术……”
“哼,平时家务都是谁做的,谁工作完就直接睡在工作台上,是谁给你们做饭吃,又是谁……”
“好了好了,你是大功臣总行了吧,”对方急忙打断了女孩的话,头埋在简易的手术**正做着针线活,“去跟石村说,我要十方止痛药,账先赊着。”
“遵命,我的大医生。”女孩子嬉笑着转过身,走出大院。
“喂。”涅叫住了女孩子,但眼睛依旧盯着地上扑腾扑腾跳个不停的怪物,“最近街上不安定,当心点。”
琉璃月轻轻一笑,“我知道了,茧利。”
琉璃月在墙角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只记得街上冲出一大群人,手里拿着竹刀木棍一类的东西。他们看见人就打,看见东西就抢,连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都不放过。琉璃月感觉头痛的快要裂开,用手扶了下,粘粘的。
“医疗班,这里还有伤员!”一个人蹲伏在琉璃月身边,一边检查着她的状况一边大声喊着。
“发生了……什么?”琉璃月晃晃发晕的脑袋,看着面前皮肤黝黑的女人。
女人叹了口气,“76区流魂街暴动,都是鬼食团的人,和鬼食团还有青社的火并脱不了干系。”女人站了起来,却被琉璃月拽住裤脚,“救救铭一郎大哥和茧利,家里有青社的伤员。”琉璃月突然涌起一股无助的感觉,今天家里的那个伤员,就是青社的。
琉璃月知道,她能想象到家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她还是趴伏在女人的背上,木然的指着路,哪怕是一丝幻想,也要紧握。然而现实却把这单薄的火苗也给吹灭了。琉璃月看着满屋的血红色,还有茧利已经冰凉的尸体。琉璃月只是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是该哭,还是该晕过去,还是去找那些恶人复仇。
琉璃月突然感到一片温暖,她被女人拥入了怀里。“茧利他死了,铭一郎大哥不见了……”琉璃月喃喃自语着,“小月还活着。”
女人放开她,狠狠地抽了琉璃月的脸。“你活着,不是你的错,他们死了,也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样!”
“可是……家没了。”琉璃月看着女人,默默地哭着。
茧利,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你唯一一个朋友,唯一一个懂你的人了,我的青梅竹马。琉璃月举刀对着涅,一言不发。
“好怀念啊,你的这把刀。”涅咧着嘴笑着,“和斩魄刀合体的感觉怎么样?相当相当的痛吧。”涅缓缓的抽出腰间的刀,“不过真令人惊讶,你竟然能挺过来。”
“一定要这样么,茧利!”琉璃月大声的喊道,“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只要你把寂放出来……”
“抓挠吧,疋杀地藏!”涅手里的刀通体金色分裂成爪状,刀柄部分有一张巨大的脸,说不出的怪异。“还说那么多干嘛,你知道我的,我认准的东西哪有还会去的道理,这可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实验材料啊。”
“茧利……”琉璃月感觉自己在颤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伤心。那个曾说出“当心点”的男孩子哪里去了?
“音梦!”涅命令道,“拖住她!”
“是,茧利大人。”音梦迅速的冲向琉璃月,一脚后踢袭向琉璃月。琉璃月勉强用手肘架住,又后滑了几步。琉璃月颤抖的放下红肿的手臂,却发现音梦消失在原地。是侧面!没时间防御了,琉璃月看见又一脚已经堪堪踹到自己的面前,想用瞬步却发现根本动不起来。怎么会,琉璃月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茧利,是你做的么,”琉璃月缓缓地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仅仅是这样就消耗了全部的力气。
涅拿出一个小瓶子,“迟缓药,使用者五感迟缓,行动速度下降。挥发性**,只要你呼吸就会中招。”涅提着刀走向琉璃月,疋杀地藏指着她,“别再试图阻止我了,凭你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什么,这百年来尸魂界变化的太多了。这样,我向你保证,尽量不伤害这个实验体总可以了吧。”
琉璃月嗤笑一声,“什么嘛,茧利。”她活动着肿胀的手臂,“一定很疼对吧,但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死。你还记着这句话吗。”
涅茧利面无表情,准确的说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看不出表情,“你想说什么?”
“茧利大人……”音梦轻轻呼唤了一句,似乎想为琉璃月说上几句话,换来的却是涅茧利的呵斥,“别多嘴,音梦。”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音梦是女孩子,不要对她那么凶。”琉璃月的黑发被风轻轻地吹拂起来,她看向音梦,“那是百年之前,我承受刀剑噬心之痛时,他对我说过的话。”
涅茧利转过身,“真是无聊。”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琉璃月,“走了音梦,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琉璃月接过瓶子一饮而尽,“哇,真是苦啊。记得你说过的话,别伤害寂。”
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压止住了涅的脚步。涅转头看向灵压的出处,脸色冷的可怕,“你来晚了,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