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妃子
第三十八章妃子
叶雅很少表现出情感，即使是对她的家人也是如此。
不仅是叶雅的贴身侍女，就连郭碧涵都对她的微笑之情感到惊讶。
但这对轩辕敬之来说并不奇怪，因为在他离开探险的那天，他看到了同样的笑容。
轩辕敬之觉得更尴尬了，但他强迫自己微笑着抚摸她的头发。
“哦，所以……怪物的故事……我一定会告诉你更多……有时间的时候……”
他看得出来，提起“下次”这两个字，叶雅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他连忙改口。
“……相反，这次我要给你们讲讲我探险的故事。是的，你还记得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个名叫卡扎尔的妖精吗？我抓住了他……”
该死的。我宁愿和卡鲁塔打一架……
即便他对这种情况感到沮丧，但也只能继续他的故事，因为他觉得有义务不让这个仰望着他宠爱的小女孩失望和哭泣。
随着时间的流逝，宴会变得更加喧闹。
这并不完全符合王位的浮夸，但轩辕敬之并没有多想。他比较喜欢这里的气氛。
宴会进行中，轩辕敬之静静地坐着和郭碧涵、他的姐妹们以及几位贵族闲聊。
“对不起，王爷。我把林素带来了。”王管事慢慢靠近轩辕敬之，小心翼翼地说道。
“唔？”
他还以为林素已经去王殿休息了，看到林素出现，他颇为不解。
贵族们的口中溢出了一丝钦佩之声，他们和轩辕敬之一起扭头看向了林素。
林素已经换掉了侍女装，现在穿着白色和绿色的夏装。
她的容貌既清新又性感，穿着紧身的连衣裙，身材的曲线更加显眼，一向盘成髻的头发也松了下来，显得更加年轻活力。
一个简单但可爱的蝴蝶形别针装饰了她的头发，一个相配的胸针装饰了她的裙子侧面。她看起来美丽而优雅。而且她现在所露出的羞涩感更是增加了一些妖娆的感觉，轩辕敬之漫不经心地凝视了林素片刻，不知不觉有些看呆了。
他被她的容貌惊吓住了，但更多的是因为换了装扮的她居然比以往改变了这么多。
但他很快转过头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多成就，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专注于儿女之情。
他现在的生活中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与女人建立亲密的关系。不，他不会有闲暇去想象短暂的未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她打扮成这样呢？这很奇怪。”他很困惑。
与此同时，林素红着脸站在原地，被她的领主和宴会上的所有人的目光所困扰。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惹上大麻烦了，两个高级侍女和王管事把她拖到了某个地方。
但是没想到她们给她洗了个澡，洗了头，然后给她穿上漂亮、昂贵的裙子和化妆品。
王管事随后拿出了一套相配的发夹和胸针，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配饰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林素感到更多的是害怕而不是高兴，但她又没有鼓起勇气去问王管事。她只是照她说的做了。
可现在，她站在众人面前，却感觉自己狼狈不堪，心怦怦直跳。
叶津瞥了她一眼，她感到身体一阵触电，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让她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只是，当他转过头去时，她的心里竟然产生出失落的感觉。
“我在想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得到自己主人的青睐？他对她来说就像天空，一个她只能仰望的存在。虽然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但他的未婚妻却是她无法比拟的高位贵族。
关氏候族夫人，皇室出身，一位帝国公主。一个真正的公主，就像她只在故事中读到的那些美丽动人的存在。
后来，在他归来后一直守护在王爷身边的那位女子，是一条化身的‘龙’。她的神秘和美丽，一提到就让人心颤。
她们都是拥有比她自己更高，且拥有不可估量的地位的女性。差距甚至超过了天地之间。林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平民家庭的二女儿。多亏了在叶王族当兵后退休的父亲，她才有幸在王府里当侍女。否则，她的一生将在她的家乡干农活。
“你需要摆脱它……”，林素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背后的原因，但她所想象的一切，发生的一切，都和仲夏夜的一场简单的梦没有什么不同。再过一会，这一切都会如海市蜃楼一般吹散，消失，她又会像这些年一样，重新做一名普通的侍女。
这是很自然的，这是她的宿命，但她还是有些心碎，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那，到王爷身后，坐下。”
“是的，是的。王管事。”
林素小心翼翼地抓着裙摆，迈步走向了明州城所有重要人物居坐的区域的坐席。
郭碧涵坐到了轩辕敬之的身后，一脸满足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个叫林素的女孩，打扮起来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举止谨慎，郭碧涵的心里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孩。
“无论如何，叶津。”
“是的，母亲。”
“你不觉得你需要把那个孩子的位置和你一起正式化吗？”
“对不起，我没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她的位置……和我在一起？”
轩辕敬之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他歪了歪头。她的地方？她现在坐的地方？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的吗？在整个旅程中，你一直在做的......嗯！为家人做大事？”
“我确实说过，但我不确定这与林素在我身边的位置有什么关系。”
“不，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整个旅途中，她付出了很多努力，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我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我们为什么不就此发表一些正式的声名？”
不，我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在郭碧涵不停地胡说八道的时候，轩辕敬之的脸因为困惑而皱成一团。
郭碧涵对轩辕敬之的表情做出了严峻的回应。
“你不可以这样无情……就算她地位低下，她也关心你，照顾你那么久，这么多年的照顾，和你关系很深。你不可能把整件事情都当成是一次胡闹的鬼混吧？”
“嗯？？什么叫‘鬼混’？”轩辕敬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什么时候和林素“鬼混”了？他们之间，她所做的只是帮助他锻炼身体并充当诱饵隐藏自己的真实技能而已。
“不会吧！别告诉我……”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你年纪不小了，就算收了妾妃，也不会有人看不顺眼。不管是小妾还是妻子，一家人能见到儿子完成终身大事还是能够血脉延续，都是好事。
叶王族的嫔妃之子将获得王位将士的男爵头衔。将空地作为领地供你儿子管理，将来促进王位的和平，是一件好事。”
“……”轩辕敬之终于把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郭碧涵认为林素和他有恋爱关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郭碧涵不反对他带林素去旅行，为什么郭碧涵把林素的住处搬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为什么林素重新打扮被带回宴会。
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原因。
'这真让我抓狂…'
轩辕敬之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侧过头。
他的目光与林素的目光相遇，她迅速低头看着地面。
对于这个巨大的误会，女孩似乎也不知道。
他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林素。
当他醒来成为叶津时，他首先看到的是她。
他记得她在清洁他的身体时是多么的温柔和仔细。
他还记得她是如何努力帮助他训练的，哪怕她自己已经汗流浃背，精疲力尽。她也没有一次抱怨这次旅行，尽最大努力照顾她的主人和所有士兵，在迎天门做着各种艰苦的工作。
当他安全回来时，她没有索要任何奖励，而是哭着高兴迎接他的到来。
轩辕敬之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有很多歉意。
严格来说，这一切的误会，都是因为他想利用她来愚弄别人的眼睛。
但如果他现在告诉郭碧涵真相的话会发生什么？
似乎不只是郭碧涵有这样的误会。王管事，以及宴会上的其他人，似乎都把林素当作自己的妃子。
如果真相大白，林素会立即回到原来的位置，做一个卑微的侍女，吃尽苦头，受人冷落，她周围的人可能会因此离开她。
光是看到其他侍女们嫉妒的表情，以及用羡慕的眼神瞪着她，他就可以预见到如果告知真相的话林素的未来会有多不幸。
“我想我别无选择。”
轩辕敬之下定了决心。误会是他自己的行为造成的，自然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会照你说的做的，母亲。我要娶林素为妻……我是说让她成为我的妃子。”
他常常怀疑自己是否会结婚，但现在他突然有了一个妃子。想想都让人头疼，但他还是决心不让别人伤害林素。
“哦！是的，当然，你早就应该这样做！好吧，我们现在应该宣布这件事。”
另外，看到郭碧涵兴致勃勃真是太好了，所以也许这不是一件坏事……
“不，但谁知道林素会怎么想呢？”
“母亲。在此之前，我想和林素私下谈谈。这有点突然，所以我想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她的情绪。我觉得没必要这么突然，你不觉得吗？”
“唔。如果这是你认为必要的话就，那就这样决定吧。”
得到郭碧涵的允许后，轩辕敬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了林素。
“啊…”
林素看到自己的主人正与王爷夫人认真交谈，然后站起身来，心跳加速，她心里猜想谈话的内容似乎与王管事为什么给她穿成这样有关。
“林素。”
“是的，王爷。”
林素连忙起身，双手合十，低下头。
“嗯，所以……”
“……”
即使现在站在她的面前，轩辕敬之也不能轻易的说出口。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林素依旧的低着头，但她心感觉都快要跳出来了。
轩辕敬之说话时已经知道情况会超出了他的控制。
“你，你需要成为我的女孩。”
轩辕敬之简直要疯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谈过感情方面的事情，所以想到什么就吐出来。
简直是白痴一样的说话。
轩辕敬之连忙补充说明。
“嗯，事实是这样。王爷夫人误解了你帮助我锻炼身体的行为。不，不只是王爷夫人，整个王府，包括王管事等人，现在都这么认为……”
轩辕敬之冷着脸说着，却又有些尴尬。精神上，他两辈子积攒的汗水，都从他的身体里倾泻而出。
林素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着迷。一个她认为自己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男人。
“……所以我需要你做我的妃子。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但没有别的选择，所以……”
“我非常愿意，我不介意别人怎么想。”
“唔？”
一个娇柔的声音阻止了轩辕敬之说话。
“我，我不讨厌！我喜欢，王爷！”
林素提高嗓门开口说话，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
然而，她却是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再次红了脸，低下了头。
“我，我，事实上……我……我很高兴……”
林素的话里，轩辕敬之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征服。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一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轩辕敬之对自己这样的情绪并不熟悉，连忙转过头来。
“非常好。稍后我会通过王管事给你一个声明。”
“是的…”
听到林素害羞的回答后，轩辕敬之回到了座位上。
看着郭碧涵开心的表情，他的……后背一阵凉意，仿佛所有人在看着他。
激动的情绪让他突然觉得口渴，他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
宴会进入**，阳光消失在天边，天空染上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红色和紫色。
醉醺醺的士兵抱在一起，肩并肩，唱着歌，适婚男女们在烟熏的目光中四处交换。
有人的笑声震动了宴会厅。
“咳咳咳！好好！但是这曲子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像是一只该死的蚊子在周围嗡嗡作响。”
众人的目光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最大的兽人正朝音乐家们走来，他的脸因酒精而变得通红。他一只手握着一条猪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