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卡扎尔
第二十四章卡扎尔
“你终于来了”
“是的……”
“小酒馆似乎异常嘈杂……”
“……”
马云从闭上嘴，瞥了一眼林素。
她低着头，脖子还是红的。似乎她并没有向她的主人报告一切。
“嗯，反正都不重要。林素，你先出去。”
林素离开了房间，马云从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
“你喝过酒吗？”
“是的。几杯啤酒。”
“啤酒……还是挺想念的。”
轩辕敬之想起了过去，他偶尔会在战斗后喝啤酒的日子。提到这件事，他舔了舔嘴唇。在明州城叶王府，他得到的只是一两口红酒。
轩辕敬之摇了摇头，随即转移话题。
“是关于明天的事情。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出发。”
“什么？那谁来负责贝林特大门口的防御呢？”
“关氏候族说过，他们会留下两名将士和三十名士兵。为我们保护大门。”
“唔…”马云从的表情在仔细考虑后变了。
在马云从的反应下，轩辕敬之漫不经心地询问了他更多的评论。
“你不反对吗？将迎天门的防御交给另一个家族？”
“我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立场反对它，我们拥有的部队越多，它就会越好。唐寒天爵士，我的意思是，唐寒天这个混蛋在逃跑时带走了二十多名士兵。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获得了更多的人，所以我们最好做好准备。”
“好的。如果你这么想，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轩辕敬之点了点头。毕竟说的没有错。马云从虽然游走在女人之间，但他绝不是愚蠢或狭隘的。事实上，出身贵族的将士思想如此灵活，这是值得高度评价的。
“盗贼混蛋应该在这附近有据点吧？因为他们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地抢劫村庄。”
“是的，王爷，他们在一个叫南斯通的村庄里使用一座修道院作为他们的行动基地。”
“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名叫唐寒天的信息。”
“他的剑术还算不错，但他是个傲慢的人。在王爷陷入昏迷状态后，他要求获得男爵头衔并控制迎天门附近的三个村庄，王爷夫人立即拒绝了。然后我就把士兵带到了这里。然而，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得知消息，就带着手下逃走了。”
看来唐寒天的脑子比他原先想象的要多。如果他们试图占领迎天门，他将不得不牺牲更多的代价，所以他选择在城门外集结军队并在那里采取行动。
那是更好的选择。如果考虑到这种情况，轩辕敬之也会这样做。
'但…'
轩辕敬之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你说他大约一年前就离开了？”
“是的。”
“而与此同时，你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外面肆虐？”
“是的…”马云从用毫无生气的声音回答。
但轩辕敬之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这么说来，他大概是觉得无敌了吧？他也知道我过去的情况？”
“嗯，是的王爷。”
马云从一脸奇怪的表情，轩辕敬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觉得他听到那个无助的懦夫叶津亲自指挥部队，而且双方兵力相近，他会有什么反应？”
“…啊！”马云从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了轩辕敬之的意图。
轩辕敬之深深地笑了。
“一条狗在自己舒适的房子里对狼咆哮。为什么？因为他自豪地认为自己是家里最强的。但当那只狗从屋子里出来时，它仍然是一只狗。”
“我同意您的观点，王爷。”
马云从钦佩地点点头。
“好吧。马云从将军。”
轩辕敬之低声说道，脸上还挂着笑容。
“我会把狗引出它的房子，你当心要把它打得昏昏沉沉的。不要杀了它，用皮带把它捆起来带给我。”
“所以，王爷的意思……？”
“我是说你将负责军队。多年来，你一直在指挥他们。你真以为他们会立刻听从我的指挥吗？我没那么傻会这么想。”
这是战争艺术中的常识。
一个指挥官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有效地控制部队。就算叶津描绘了大局，他也需要让马云从履行作为叶王族首席将士的职责。
“是的，是的！请交给我！我一定会收拾好那只混蛋！”
马云从捶胸顿足，被轩辕敬之的话深深触动。
轩辕敬之满意地点点头。
“好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的！王爷请好好休息！”
马云从站起身，转身离开。
“还有件事儿。”
“王爷请说？”
马云从看着轩辕敬之。轩辕敬之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就好像……
“嗯……我想为发生的事情道歉。”
“这个，您完全不必介意王爷……”
马云从心中所有的结在这一刻都被解开了。王位领主向一个将士道歉是罕见的，因为他们掌握着将士的生死大权。
“王爷完全可以放心，卫光启大夫告诉我，生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马云从害羞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大腿。
“好……好吧，我觉得尽快举行仪式并生孩子可能会很好。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不如等我们探险回来，你就结婚吧？”
“如果您这么说，王爷，那我就听从您的指示。”
“好的。嗯，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
“是的！王爷。”
话题到最后还是有一个突然的转折，不过还是很满意的一段对话。
出发的时刻到了。
除了关氏候族的两名将士和三十名士兵之外，所有部队都聚集在训练场上。轩辕敬之花时间检查士兵的状况。他们的脸色僵硬，但纪律严明，士气似乎很高。轩辕敬之满意地点点头。
'那个混蛋…'
当他的目光落在一名将士身上时，轩辕敬之皱起了眉头。站在关凡玲身边的将士。程明看着轩辕敬之的方向，脸上带着假笑。他露出了对轩辕敬之绝对鄙视的诡计多端的笑容。
'来吧，试试看。最好多点动作。那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轩辕敬之在魔军时期，曾有无数人试图与他对抗。大约有一半的人爬到他面前，满脸血红地乞求原谅。而其余的人什么也没说，因为死者是没法开口求饶的。
程明一直在微笑，不知道轩辕敬之脑子里在想什么。
轩辕敬之爬上了马鞍。
林素小步走到他跟前，开口说话。
“我希望您的胜利和平安归来，王爷。”
看着满脸担忧的林素。轩辕敬之为她感到有些难过和自责。她不得不跟着他走出安全的王城，结果却遭受了无数卑劣的目光和状况。
“当然，虽然这里只有男人，可能会让你不舒服，但请忍受几天。如果有人尝试对你做任何事情，请在我回来时告诉我。我会毁掉他们的两个蛋。”
轩辕敬之强调了最后几句话，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关氏候族的士兵一怔，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是的…王爷。”
林素尴尬的低下了头。
他的话语对于一个皮肤白皙，温柔贤淑的女人来说并不合适，不过，她还是庆幸自己的主人如此体贴。
轩辕敬之笑了笑，然后把马转向士兵。
“马云从将军。”
“是的，王爷。”
马云从转向士兵大喊。“我们走吧！现在出发！荣耀！”
“荣耀！”士兵们大声喊叫，有序地走出大门。
***
晚春的天空晴朗，天气宜人。
一阵微风让士兵们保持凉爽，他们保持规律的行军姿态。但轩辕敬之的表情却没有那么热情。迎天门外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曾经满是庄稼和要收割的谷物的田地现在长满了杂草。沿途可以看到被藤蔓占据的废弃房屋。尽管他们离开后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但到处都没有生命迹象。
不仅如此，道路状况非常糟糕，任凭自然力量，石头从地面上突出来，地面上随机出现坑。它几乎不能让一个人或一匹马平坦的行进，这样的道路绝对不适合马车和手推车。
“马云从将军。”
“是的，王爷。”
马云从骑着马走到轩辕敬之面前回答。
“与整个王位相比，迎天门外的叶王府土地有多少？”
“大约是百分之七十。”
“那么多？”
面对马云从的回答，轩辕敬之眯起了眼睛。明州城比他想象的要大。
“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是吗？”
“非常抱歉，王爷……就是这样。一些村庄正在设法维持自己的生活并抵御敌人，但条件非常有限。他们必须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到达迎天门寻求庇护。”
嗯，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不会轻易走出大门，除非他们有至少十人一组的队伍。因此对于没有受过训练的农民来说，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存将更加困难。
“我明白。”轩辕敬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到现在为止，他一直专注于收复陵墓，但管理大门外的土地似乎同样重要。
“整个王位土地的 70%……”
单是一座明州城叶王府总人口就有 3,000人。
而迎天门内有六个村庄，所有村庄加起来，包括前面的三道弯村在内，人口却不足六千。而且这还包括 70%的土地管理的人们仍然住在那里。如果他能够控制并确保王位的其余部分区域的安全，他就可以轻松获得一万多人支持的力量。
'唔？'
轩辕敬之的目光变得锐利，他发现一栋看起来几乎无法站立的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马云从将军。”
轩辕敬之低声说道，用下巴指了指房子。
“我也注意到了。”
马云从对着一群士兵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一起朝着废弃的房子走去。
当一名士兵用长矛打开旧门时……
几道小黑影尖叫着跳了出来，然后疯狂的跑到了对面。
“怪物！”
“是巨鼠精！”
小影子快速移动。它们的衣服几乎没有遮住他们的私处，在它们拿着嵌有荆棘的小棍子逃跑时上下摆动。
“弓箭手！立刻出来五个最熟练的人。”
在轩辕敬之的命令下，弓箭手们站了起来，将他们的弩弓指向了巨鼠精逃跑的场地。
'距离大约是80码。让我们看看你的技能，攻击它们，但不要杀死。”
嗖！嗖！
轩辕敬之挥手示意，箭矢呼啸而至，朝着巨鼠精飞去。受到攻击时，巨鼠精立即向前倒下。看他们挣扎着爬起来，伤口似乎并不严重。
“去抓它们。”
“是的！”
数十名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士兵朝着战场奔去，很快就带着五个巨鼠精回来了。
它们在士兵的手中挣扎，但它们的伤势和他们的小身体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把它们扔到我面前。”
巨鼠精被扔到了轩辕敬之面前。
巨鼠精们惊恐的目光四处张望，看到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和轩辕敬之的龙翼头盔。轩辕敬之看到一个皮肤通红，头上有羽毛装饰的巨鼠精，张了张嘴。“你是谁？你是哪个部落的？”
“英俊的卡扎尔，没有部落。与朋友一起寻找食物。”
看来他是这群人的领袖。他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并在前面加上“英俊”，似乎很奇怪。
“你知道如果你撒谎会发生什么吗？”
轩辕敬之将手轻轻放在腰间的巨龙尖啸上。
“英俊的卡扎尔，不撒谎！真的，只有我们五个人！”
名叫卡扎尔的巨鼠精急切地摇了摇头。
但轩辕敬之并没有轻易相信他。巨鼠精和它们丑陋的外表一样狡猾。
“如果你想找到食物，你应该去森林。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乱跑？”
听到轩辕敬之的话，巨鼠精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让轩辕敬之有些傻眼。
“森林里有很多可怕的生物。晚上有鹰身女妖、狼和食尸鬼出来。最惨！鸟头总是偷英俊的卡扎尔的食物！”
巨鼠精肯定受了不少苦，甚至在轩辕敬之面前发火。轩辕敬之虽然大吃一惊，但想起巨鼠精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便开口。“好的。你很了解这个地区吗？”
“是的！非常了解！英俊的卡扎尔在这里住了三年！”
“那个叫南石的村子呢？你到过那里吗？”
“咳咳！那个地方好可怕！又丑又壮的人带着马在那里！”
轩辕敬之对“丑陋”这个词的使用有些恼火，但轩辕敬之已经知道巨鼠精对美的看法是颠倒的，所以他决定忽略它。
“他们有多少人？”
卡扎尔急切地开始一根一根地折叠手指。
“一二三四…”
“……”
“二十和七，二十和八……”
“……”
就在轩辕敬之气得要张嘴的时候，卡扎尔抬起了头。
“四十五！有四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