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禁婆

“大家小心,先不要乱碰东西。”

许把头停在墓室门前,对着后边的人说道。

黑子的手下面面相觑,退出了一条路,让后边的人都能看得到。

黑子直接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面前这道啥也看不清的大门。

“阴小子,过来看看。”黑子喊我。

本来是阴先生,但是和黑子刚发生的过节,在他嘴里,就成了阴小子。

我心中有些没底气。

隐隐的感觉,这个墓穴里面有东西,比上个墓穴的虫子更可怕。

“又不是一些鬼怪的事情,你能懂啥?”

许把头笑了笑,把我推开,示意老鼠上前。

老鼠用一根棍子,在墓门前敲敲打打。

边敲,边用一个背包当成盾牌护在胸前,那根棍子是跟伸缩棍,老鼠伸长之后,我才发现那根棍子居然有接近五米长。

想来这根棍子也是专门试探机关的,五米的距离,加上胸前的背包,足够硬对大多的突**况了。

主洞的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机关。

大家合力一推,就轻易的将石门打开。

里面沉闷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隐隐约约的一股死老鼠的味道袭来,我的胃里直接翻江倒海,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柱子,柱子却是软乎乎的,像是人类的皮肤覆盖在坚硬的石头上。

一股阴风吹来,我的脚脖子都是凉的!

可是这深深的地底下,哪里来的风?

黑子在墓穴里头点燃一根蜡烛,蜡烛的火苗微弱,散发着诡异的 青色光芒。

人点烛,鬼吹灯。

如果说蜡烛灭了,就证明墓穴主人觉得你冒犯了它,要想活命,就要退出去。

但是老一点的人都知道,点蜡烛其实只是看是不是有氧气罢了。

诡异的绿色火苗,代表说这个墓穴有氧气,但是也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墓穴的东南方位,看到一个长有三米的石棺,上面镶嵌着颜色各异的玉石。

“玉棺啊!这下发财了!”

黑子眼里面迸发出贪婪的神色,招呼着人朝着石棺走去。

许把头看了我一眼,最后也是带了几个人上前。

七八个人在石棺边上七上八下的几分钟,也没见异常。

我心也逐渐放了下来,这个墓室应该没那么玄乎,方才那些虫子,也只是生物的范畴,还好,没有爷爷书里面所说的那么可怕。

正想着,眼角的余光发现,黑子放在地上的蜡烛,已经从泛绿色,变成了诡异的全绿色。

思索间,听到轰隆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

黑子他们已经把石棺上的玉石挖完了,为了寻找更多的宝贝,他们把石棺给开了!

石棺盖落地,激起的烟尘短暂的挡住了大家的视线,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哀嚎声。

出事了!

却见尘雾散去,石棺中长出许多黑色线状,犹如长发一样的东西,将黑子的两个手下死死捆住。

许把头和黑子赶紧带人撤了下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犹如长发的东西,在爷爷的书里面提到过!

是墓穴中的大恐怖!

就好像应了我的想法,从石棺中,一具干尸居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缠住两人的黑色线状,就是干尸的头发!

这具干尸五官小巧,依稀还能看出生前是个大美女。身上身着一身通白的丝帛丧服,在手电筒的直线照射之下,隐隐约约透出金光。

干尸的身上挂满了各种珠宝,价值斐然。

“快跑!是禁婆!”

我掉头就跑。

而这个时候,禁婆头上,头发如同瀑布一样炸开,顷刻间就要包住整个墓室。

禁婆,爷爷书里面提到过,是一些富贵人家,为了祈求自己在地府能够不受罪,同时为了后代兴旺,以特定生辰八字的女子活埋殉葬,传说这样,可以让这个殉葬的女子,替他承受在世时候的业障!

这些女子多半含有怨气,在特定的磁场下会形成干尸,在经过一定的岁月之后,就会变成禁婆。

禁婆、粽子、血尸等等,都是墓里面诡异,无法言说是否能够形成,但是相同的是,这些都是大恐怖。

我几乎跑断双腿,这是方才来的路,已经证明了甬道里面没有其他危险。

“有没有什么东西,这头发追过来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许把头居然泡在我后面,而我们一队人都在选择这个方向逃命。

身后两米的地方,黑发如同河水一样,朝着我们淹来。

爷爷的书里面有禁婆,我自然也准备了一点硬对的东西。

也亏得我第一次下墓小心谨慎,爷爷书里面所说的我多少都有备上一些朱砂。

就这么一个会头翻包的迟疑,头发已经追了上来。

慌乱间,头发缠住了我的背包。

而在这个时候,我也恰好将包里面的朱砂摸出,朝着头发撒了过去。

朱砂碰到头发,就好像热油淋到雪一样,头发迅速退去。

而趁着这个功夫,我们终于跑回了上一个甬道的尽头。

地上还有我方才撒的驱虫粉的痕迹,只是现在,我在驱虫粉上,把所有的朱砂也撒了上去。

“多亏了林望。”老程气喘吁吁,想不到他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子,跑起来的速度居然是所有人里面最快的。

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运气好,我带了朱砂,不然驱虫粉对禁婆没有用,我们可能都逃不掉。”

许把头始终是带队的,在确认安全后立即清点人数。

我、老程、老鼠、虎子、许把头都在,等于说这一次我们下墓,到现在都没有折损。

“许把头,撤退吧,这个墓穴太邪门了。”虎子说道,如果只是机关暗箭倒还好说,现在来这些灵异事情都出来了,这个墓十分危险。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了不起我们赔点钱,黑子他们和我们分开跑,估计得折在里面。”老鼠说道。

许把头看向我,我知道他可能想从我这得到支持。

我喘息着,两手一摊:“我现在啥家伙事都没有,太危险了。”

许把头回头看了一眼深深的甬道,最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