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朝阳区夜总会,死了个老色批1

北京市朝阳区,人面桃花夜总会。

包厢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觥筹交错,身边美女环绕,环肥燕瘦。

左边那个男人靠在沙发上,叼着烟,眼睛微眯。嘴角上翘,一副玩世不恭的有些喝醉的样子。

他身边的女人们如同蚂蚁上树一般趋之若鹜,往他身上爬着。端着各式各样的高脚杯往他嘴上凑着。

那些女人的笑,很妩媚,很虚伪,很金钱。

“姚公子,再来一杯嘛~”一个只穿着BRA黑丝的女人揽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耳边吹气。

即便是久经沙场如姚公子,这种媚俗的**,他还是卸下了抵抗。

他**笑着看了看那女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姚公子身另一侧的女子同样小猫一般依偎在他的身上,手轻轻的游曵在他的身上,最终伸进了他的衬衣。

姚公子浑身一阵酥痒,他低头看了看那望向她的魅惑的渴望的目光。

一只高脚杯也贴在了他的胸前。

酒微微洒出来了少许,姚公子身前一凉。

“你……”姚公子脸色微微一变,酒洒出来这个举动让他有些不悦。

那女子彷徨了一下立马起身上前,骑到姚公子身上,用烈焰的红唇封住了姚公子的嘴。

姚公子到嘴边的话一股脑的被封在了喉咙中。

另一只手握住了姚公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姚公子望着她炽热魅惑的双眼,渐渐又笑了。

嘴唇渐渐移开,上面还有唾液丝连。

姚公子结果她递过来的刚刚撒酒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无数的女子飞蛾扑火般凑过来,无数的酒杯在眼前晃,满身都是肌肤之触的快感。

“我擦……这帮娘们,受不了了,非把我灌醉,撂这儿不行。”姚公子放下酒杯,长呼一口气道。同时身边另一个风尘女人帮他把烟续上。

沙发右边那个男人此刻正把一名女子抱在怀里啃,他身边其它的女人**的笑着。

那男人把嘴唇移开,“天富,这他妈就是生活,没有酒,没有女人,你还活个蛋。”说着,他把怀里的女人推开,倒上了一杯轩尼诗。

“梅鑫哥说的是,”姚天富摇了摇晕晕沉沉的脑袋。手轻揉着太阳穴。“这帮娘们,个顶个的骚,没劲了都,食之无味啊。”

“姚哥你说谁没劲呐?”他身后一个女孩从背后抱住他,直接在他脖子上啃了一个草莓。

这酥痒麻麻的感觉直接让他来了性趣。姚天福返身把那女子扑倒在沙发上,准备就地正法。

一串笑声再次响起。

梅鑫喝了一口酒,看着现场版的表演,嘴角微微的扬着。

这个时候,姚天富眼角滑过一个女子,他就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那是一个坐在角落里静静喝着酒的女子,优雅,恬静,淡美。一言不发。

与这个包厢里喧闹浮躁的气氛简直格格不入。

很独特。

仿佛就是莲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一众卖弄**的女子中可谓是凤凰掉进鸡窝里。

那女子仿佛有心事那般,低垂着头,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目光游离中带着淡雅,分外迷人。

姚天富看呆了。

都说不说话的古典美气质的女子对男人潜意识才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这话一点不错。

他几乎忘了身下还压着另一名女子。

直到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来不来嘛。”身下那衣服自行褪去半截的女子嗔怒到。

他看了看身下的女子,又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独处的女子,他起了身,往角落里走去。

梅鑫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对刚刚在姚天富身边环绕的女子招手到:“妞们到这边来。”

刚刚还粘着姚天富的女子带着浪笑一窝蜂地往梅鑫那里凑去。

如此的廉价。

姚天富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的坐下。

这女子的气质很容易影响到到其他的人,姚天富也不禁收敛了一下他放纵的本性,这女子简直就是另类,他没有化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灵气,秀气的面庞没有任何的风尘之气。仿佛是天上的仙子。

姚天富看得如痴如醉,他已经彻底被迷住了,他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位女子的面容。

好像在某个古典美女的壁纸上见过。

人面桃花夜总会里的坐台小姐上上下下他几乎都见过,唯独面前这位出水芙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是新来的。而且他认为她的美丽完全盖过所有的小姐。那是一种如何搔首弄姿也摆弄不出来的气质。

姚天富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女子:“不来一杯吗?”

那女子一回头,双目通明,清澈如水,她含羞一笑,接过了酒杯:“谢谢。”

就是这一笑,将姚天富彻底击垮,他自认为对各类美女已然免疫的他需要回炉重造了。

更加坚定了他要征服面前这位美女的欲望。

他悄悄的坐的离女子近了些。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到女子的肩膀上。

那香肩的触感是如此的柔软,令姚天富心猿意马。

“你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姚天富把一脸酒气和坏笑的脸凑近女子。

女子抿了一口酒,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嘴角动了一下:“不喜欢。”

她似乎非常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不喜欢?做这行的,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姚天富一只手托起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那女子的面容只能用矿泉水来形容,纯,浑然天成的那种纯。

姚天富感到自己是已经完全缴械了。

“知道吗,可人儿,你真的让我非常感兴趣。”姚天富目光迷离,对着女子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那女子红唇轻启,姚天富的舌头肆无忌惮地闯了进去。

他紧紧的抱着女子,那触感,那香气。他已经意乱神迷了。

这女子显然是个新手,她微微的抵抗者,牙关紧闭,任姚天富的舌头在牙关上滑动着。

她的身体微微抖动着,这更激发了姚天福的挑战欲。他可是这方面的老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几下的工夫,女子就彻底缴械了。她的身子软绵绵地瘫软在姚天福的怀里。

吻了那么一分钟之后,姚天福将嘴唇移开,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目光迷离,面色潮红,喘息不稳,一股独特的体香弥散开来。

姚天福内心的兴奋溢于言表,他起身,拉住了女子的手,女子对她羞涩的一笑,用一只手匆匆拢了拢头发,然后被姚天福拉出了包厢。

她们去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妞挺有特点的,不入流啊。”梅心抱着身边的一个女子笑笑到,目送着二人消失在包房门口。

“那个妞不是你带来的吗?我们没见过她诶,她不是这里的。”那女子疑惑地说道。

梅心愣住了。

入包房的时候小姐都是提前选好的。

而且他和姚天福是两个人一起来的,除外没带任何人。

而且梅心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他确认中途没其他人进入包间。

凭空就多了这么一个女子?

姚天福将那女子一路拉进了厕所,在门口的时候,女子停了一下。似乎知道进去要做些什么,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姚天福那管得了这些,径直把女子拽进了厕所,然后拉进了一个格子,门反锁。

姚天福一把将女子按在墙上,女子轻轻的喘着气,面色红扑扑的,一双丹凤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姚天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姚天福被彻底迷住了。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他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凑脸上前一把吻住了这个女子。然后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他清晰的感受到女子肉体柔软如水的触感,这可真谓是人间的极品尤物。

他呼吸粗重,一只胳膊托起女子的腿,手伸到她的身后,准备开始解她的内衣。

突然,他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是温度。

女子的后背突然变得冰凉。

那种刺骨的冰凉。

没了一开始的那种温存。

他呆住了,机械般的转过头。

他再一次的看到了女子的那张脸。

面色惨白,眼睛血红,头发散乱。

“啊……”他本能地想叫,还未出声,女子的一只手瞬间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奋力一拉,姚天福的下巴被生生的拽了下来。

污血喷了一地。他的喉咙露出了一个端倪,在断口处摇摇欲坠。

然后女子一只手放到他的脑壳上。

姚天福清楚的感受到女子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头皮。

女子手指轻轻弯动,然后双手一挥,姚天福的面皮被整张撕了下来。

他已然快死,但又没有立即死亡,只能忍受着剧痛,生不如死。

最后,女子一只手握住他的一只胳膊,一只手握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往两边一拉。

顿时姚天福就被生生撕成了两截。肝肠肚肥满地横流。血如泉涌。

女子静静的站在原地,血已经没过了她的脚脖。

梅心感到事情好似有些不妥,他离开包厢,准备寻找姚天福。

他的右眼皮控制不住的剧烈地跳着,手也轻轻有些抖,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离近厕所,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他颤抖着走了进去。

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也是最后一个决定。

他看到一个格子里瀑布一般的往外淌着血。整个厕所的地差不多都快变成了红色。

这个时候,那个格子的门开了。

梅心想跑,但是脚完全用不上力气。他的腿剧烈的哆嗦着,裤裆已经湿透了。

那女子缓缓从格子中走出。

面如白纸,毫无表情。

梅鑫都感觉他的心要炸开了。

女子突然缓缓的把头转向他。

那猩红的眼睛,他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

眼前一黑,断气了。

车在南郎家园停下了。

秀臣摘下了档位,解开安全带,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

这一切动作都一气呵成。

“今晚你还不会住在这里吧。”我看着窗外秀臣家的窗户问道。

窗户往外透着光,估计应该是晓薇在屋里吧。

“是”秀臣吐了口烟说道“这两天那个地下古墓发现,我会很忙。那边根本就脱不开身。”

“嗯。”这个结果是在我意想之中的。

“你见到潘晓薇了吧。”秀臣突然说道。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忘了通知你了,他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安排她过来协助我办一些事情的,顺便让她来照顾一下你。”

“照顾我?”我疑惑道。

秀臣笑了一下:“这一阵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表明你此时此刻的处境非常的不安全。我平日里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我笑笑:“找这么一个泼妇来照顾我?”

“别小瞧了她,她的来头可算不小。”

他瞧着秀臣:“她一介苗女能有什么来头?”我心里这么说着不过还是必须承认晓薇这个家伙很是诡异。

“苗族分为外苗和内苗。外苗与我们外界接触的非常多。我们一般去苗疆旅游的话,所接触到的几乎都是外苗人。”

秀臣突然把头转了过来。

“可是内苗就不一样了,内苗一般居住在深山之中,他们不通婚,除了出来购买必备用品,一般是不出去的。几乎就是与世隔绝,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

秀臣的眼睛突然迷离了些:“但是你知道内苗和外苗的本质区别是什么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内苗都是生苗,都是那些未被汉化的苗人,他们和外苗最大的区别是,他们大都是蛊苗。内苗人会蛊术,外苗人不会。”

我眼睛瞪得牛大,愣住了。

“而潘晓薇是这几年之中唯一一个从内苗之中走向外界的人,她很了不起。这是我对她唯一的感受。之前我和她在她的寨子里调查一些事情的时候,族人跟我说,她的父亲是内苗的族长,年壮之时曾是内苗蛊王。据说在地下黑暗的残蛊斗中打败了泰国排名第一的猜王。”

“猜王?”我疑惑到。

“就是泰国降头师的最高称号。”

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传说她父亲可是蚩尤的后人,有着非同凡响的血统,她这个人。”秀臣咂了咂嘴“神秘莫测。”

我浑身一阵地打冷。

为啥把这么一个很邪乎的人安放在我身边,我没感觉到安全反而觉得渗人呢。

“你当初在她寨子里帮她什么事情呢?”我好奇的问道,“这个就不对你说了,没时间了,等这段事情忙完,咱举酒相谈。聊个两天两夜。”秀臣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望着秀臣出神。

“好了,赶紧下车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冷静冷静。别想太多了。”秀臣把脑袋伸出车窗望了望家里的窗户“潘晓薇也住在里面呢吧?”

我点了点头。

“这丫头……想不到会住在这里。”秀臣讳莫如深地笑笑。

笑得我直发毛,“我下车了昂。”说完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喂我说”秀臣探出个脑袋出来对我说道:“苗女可别乱惹,她们可都是热情似火的真性情,你要不想玩真的可别动情啊。小心被下噬心蛊。”

我打了个哆嗦。

“好了,我走了,手机随时开机,有什么事情我随时通知你。”秀臣说完之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一挂档,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抬头望了望,准备上楼。

突然觉得很口渴。

我特想喝水。

还是那种特甜特甜润喉的。

我闭着眼睛,想象着我的手中有一瓶水。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塑料瓶子的包装,白色的瓶盖。

我就坚定地想象着它一定会有,它一定会出现。

我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了半天,我都一次因为思想过度集中在一件事上而流汗。

终于,我的手心有了触感。

我低头一看,一瓶冰糖雪梨出现在我的手上。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轻轻的笑了笑。

这太他妈神奇了。

我轻轻的用钥匙开启了大门。

里面传来的温馨的灯光让我感到一阵的温暖。

家的感觉真是好,特别是刚刚从阴森的地下古墓爬上来之后。虽然这不是我自己的家。

潘晓薇抱着一个大大的悠嘻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进来。

我悄悄的换了拖鞋。一想到她的身份我就不寒而栗,我就轻轻的弓着腰走着,想直接溜到卧室里。

“你回来啦?”她活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一哆嗦。

“嗯……是……”我心里还真怕那天我把潘晓薇扔到水里去她记我仇回头给我下蛊。

“瞧瞧我,看电视太入迷了,都没注意到你回来了。”她笑笑。

“什么电视节目?”我随口问道。

晓薇没再说话,眼睛继续盯着屏幕,抿着小嘴,我把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这是一期法制栏目,大致意思讲述的是今日白天大兴区一个瓜农死在了村口,尸体残缺不堪,初步定为他杀,凶手不知去向,现在全村人乃至整个大兴都人心惶惶云云。

我看着看着,觉得索然无味,也一下栽倒在沙发中。

“一个杀人悬疑案件而已,至于这么入迷么?”

晓薇瞪了我一眼:“你知道这有多么离奇么?简直是不可思议。”她比划着绘声绘色地说道:“你知道凶手是怎么杀的人吗?太凶残了!简直就等于把一个人撕碎了一般。一般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报道说那瓜农的身体是被活生生扯开的,有这蛮力的人,世界上能有几个?”她手舞足蹈地比划道“凶手大概是这样杀人的……这样……这样……”

她在我身上做着示范比划着。

我的心一阵的哇凉哇凉的。

“行行行行……消停会,忙了一天了,累着呢。”我赶忙推开他的手,脑袋往沙发背上一靠,就不想起来了。

“德行吧。”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然后递给我。“知道你会回来,特地给你煮了解乏,我好吧?”

我接过咖啡,浓郁的香气灌入我的鼻中。心里一阵的窝心。

这样一朵可爱的女子真是和那恐怖的苗疆蛊术一点也沾不上边。

“今天怎么样啊?那辆车最后拉你去的哪里?”晓薇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的,上车的时候我的眼睛不是被蒙住了么,没法判断方向。”

“哦~这个样子啊。”晓薇俏皮地一笑:“可是我知道你去哪里了啊。”

我一愣。

“嗯?”我刚抿的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你去的那个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废弃化工厂对不对?”

我瞪着她。

“然后你跟那个人从一个暗门进去之后就消失了。”她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想起了从那个研究中心离去的时候,我貌似在风沙之中真的看到了潘晓薇。

难道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问道。

晓薇笑笑“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啊”

“朋友?哪个朋友?”我突然被这个没头没脑的回答搞得一愣。

“不告诉你。”晓薇笑着说道。“你在那边见到秀臣了没?他带你看了什么?”

“在那里见到秀臣了。至于他带我看了什么……我也不告诉你。”

晓薇抓起抱枕向我砸来。

我赶忙捂着脑袋躲。

顿时心情就好了许多。

这个看似可爱的女子身上,实则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想把知道她会蛊术的情况告诉她。对于她,我想了解的更透彻一点。

这样对于我俩之间都是安全的。

我现在知道了坦诚相待的重要性。

我不想因为信息的错失而失去了什么。

例如表姐。

假如当初我把家里发生的诡秘事情都告诉表姐,也许现在的结果没这么惨。

“你是苗族人吧?”我问道。

“对啊?怎么?”

“你其实是会蛊术的对吧?”我一针见血的问道。

晓薇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我的心里突然也是一紧。

这个家伙不会看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后杀人灭口吧。

“秀臣告诉你的?”她幽幽地说道。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修长的眼睛迷离地盯着我。

“是……”我非常紧张地答到。这态度的猛然转变令我瞠目结舌。

“对,没错,我确实是会蛊术。这是我们内苗大多数人都会掌握的一项巫术。”

她抿着嘴笑道:“你不用紧张,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既然秀臣提前都透露给你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我当下的任务是来保护你,有什么本领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我的心顿时放松了一点。

“秀臣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要让你来保护我?”我心中暗骂到说是保护我来的第一天就把我臭揍一顿。

“他说过后会单独跟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让我负责你这一阵的安全,他说你现在的安全情况不容乐观。”她笑笑“本来不想告诉你我来的目的的,像逗你玩玩,没想到秀臣嘴这么快,直接对你说了。”

我看得出来她的笑没有之前的那么灿烂,有点勉强。

“哦……这样……谢谢你……那么那么……”我突然感到自己话都说不利落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难道你在秀臣那边有朋友?”

晓薇突然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发毛。

“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嘛这么盯着我?……”我捂着胸口问道。

“你不想看看我的朋友吗?”晓薇微微一笑。

那笑容有点奸邪。

气氛有点诡异。

我还未想好该如何接她这个问句,只见她把手轻轻的放到嘴边。把嘴捂上,然后头低了下去。

然后我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声音从她的腹部一直传到喉咙。

这声音让我一阵的恶寒。

她的嘴一动,似乎是吐出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惊恐的看着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我看。

那是一只不知名的虫子。

论长相这虫子不比WAR里亡灵族的任何一种生物面善。

看上去就有着剧毒。

那是一个类似于螳螂的一种虫子,威风凛凛,神形狭长,面目狰狞。大小正好爬满晓薇的手掌。

最关键的是。

它的通体是血红色!

看上去令人胆寒心惊。

我浑身大大的打了一个哆嗦。

原来昨晚睡在我怀里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角色。

我不禁往后挪了一下。

“放心,没我的命令,它是不会乱动的。”晓薇擦了一下嘴角说道:“就是它,帮助我确定了你所在的位置,其实在我被不准许上车之后。我便悄悄的让它伏在车上,车开到目的地之后,它变飞回来报告给我你的位置,我就是靠它找到你的位置的。”

我大吃一惊,一直惊讶于小说中所描写的蛊的形象,今天我算是在现实中见到了。

这些天我所见到的很多东西都令我大开眼界。

“你能和这个东西交流?”我惶恐到。

“当然,”晓薇正色道:“每一个养蛊的人都多多少少可以跟自己的蛊交流,因为蛊有本能,有着自己独特的习性,养蛊的人可以利用这些习性,有规律和目的的去利用蛊。不过有的时候蛊也会不受控制,这是最低级的交流。再高级一点的蛊就像训小猫小狗一个道理,而我这个,是通灵清血龙蛊,我可以利用意念和独特的语言和它交流,它会百分百服从于我。”

我微张着嘴巴,几乎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那你平时就把这个东西放在肚子里养着?”我问道。

“对,像这种蛊是要以身体作为蛊皿的,这种蛊有剧毒,而且每天都要进食大量多的食物。所以我的饭量才会比一般人大的多得多。”

怪不得晓薇大胃王一般吃山多的东西而且体形还那么正。

“如果不进食呢?”我突然想起了某些人用蛔虫卵减肥反而把自己命搭进去的例子“那么蛊会不会反噬你的身体。”

晓薇一笑:“不会的,我这基本上是最高级的一种蛊了,它是有自己思想的,它绝对忠于我,不管受到何种威胁,如果我几天不进食,它实在感到饥饿,就会对我发出请求,我便会放出它让她去找别的东西吃。比如说……”晓薇突然看了看我。“我会把它放到你的身上……”

我浑身一个激灵。

“开玩笑的”晓薇捂住嘴笑笑,“这种蛊的毒性是剧烈的,只有我这种特殊的身体体质才能与之相容并免疫。如果换做是你不到一秒的工夫你就会暴毙。”

“这么说来……你身体里也是有毒的了?”我颤抖着问道。

“有剧毒。”晓薇点点头。

她突然起身,走向了不远的阳台。在众多盆栽之中摘了一朵百合,然后向我走来。

我不知她要干嘛。

她走到我面前,手轻轻的捏着花,突然,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现。

洁白的百合突然通体开始发黑,花瓣开始枯萎,就好象迅速失去养分失去生命力一般。

最后,百合突然燃烧一般,瞬间化为了一堆粉末,“我是可以操控我体内的毒性的,只要我想用毒,我的内脏会瞬间分泌大量毒素。”

然后她把手向我伸来。

我吓到赶忙躲藏。

她捂着嘴欢快的笑着:“怂样。”

我突然想明白了晓薇是怎么突然进入凤凰城的了。

“难不成你进入凤凰城之时……就是用的这种方法?你毒死了守卫的士兵?”我问道。

“呵呵……”晓薇笑笑“我还没那么残忍。我只是让蛊每人轻轻咬了一口,毒不致命,但是足可以让他们身体麻痹失去意识一阵子。然后再用次生蛊将摄像头都挡住。”

“次生蛊?”我问道。

“就是蛊中蛊,蛊的身体里其实还可以养蛊,这个需要的道行可就大了去了。”晓薇说着,口中念叨了一串不知名的咒语般的东西。

蛊的身体里还有蛊。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让我想起了寄生虫。

晓薇那一串咒语念完之后,只见她手掌上的虫蛊的腹部开始慢慢膨胀。然后似乎有东西要从尾部挣脱而出。

我瞪大眼睛看着。

片刻间,那尾部如同排便一般蹦出了两个小小带翅的飞蛾一般的虫蛊。

晓薇双眼微闭,又一串咒语脱口而出。

那小飞蛾瞬间膨胀,变成了手掌一般大的体积,那样貌让人观之寒从心起,与那地下卧在土壁上的毒蛾毫无二致。

晓薇修长的手轻轻抬起,那毒蛾就如同鼠标一般,物随手移动,手指到哪,这毒蛾就飞到哪。

我已然完全看呆了。

这尼玛完全就是通灵之术啊。

“这就是次生蛊,它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体积,寄居在主生蛊体内。平时摄入的食物同样来自于主生蛊所吃到的。”晓薇看着那在客厅里飞来飞去的两只毒蛾缓缓说道。

她看了一眼已然接近石化的我,轻轻的笑了一声。

“其实真正的蛊术远比你从书本上和荧幕上了解到的要复杂得多。今天就算是让你开开眼界了。”

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晓薇带我走出凤凰城的时候会那么顺利,荷枪实弹把手的士兵为什么脸色发青如同僵尸一般。

“你让次生蛊挡住摄像头的屏幕,然后让主生蛊攻击守卫士兵,让其暂时麻痹失去意识,这样你才带我逃出来的对不对?”我恍然大悟到。

“Bingo!”晓薇向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手指轻轻一勾,那两只毒蛾翩翩飞来,最后停在她的指尖上。

看着她秀场优美的身形,这也不失为另一幅带着特殊美感的画面。

这个时候,我**了一下鼻子,我才发现我不知不觉间被一种独特的带着草药味道的说不出来的香味所笼罩了半天了。

这种味道和晓薇刚刚来到这里时我闻到的一样。

“很香吧?”晓薇笑笑,“其实那天你闻到的香气不是我的体香,而是这蛊的味道。每每说话,这香气便会窜到喉咙传出来。”

我稍稍把脑袋靠近,果然那香味更加浓郁了一些。

“越是香气浓郁的蛊,毒性越大,越凶猛。”说着晓薇把脑袋向我凑来。

我不禁后退了一下,窝在了沙发里。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晓薇几乎是骑着我身上的姿势看着我。

那一对酥胸在我面前来回摇晃,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挪开了身子“你真可爱。”

我轻喘着气不知说什么好,我赶紧找一个话题摆脱现在对我来说略微尴尬的气氛。

“你不怕事后那组织的人找你报复?”我问道。

晓薇摊摊手:“无所谓咯,反正我和秀臣关系那么铁。他不会忍心到让我承受牢狱之灾的。”

晓薇又念了一串咒语,那两只毒蛾瞬间缩小至青豆那么大点,然后从那红红的虫蛊口中钻了进去。

“那我的身体可不可以养蛊呢?”我好奇的问道,我觉得这个好像宠物小精灵那般很神奇。

“呵呵。”晓薇轻轻一笑“这个对身体体质有这绝对特殊的要求的,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能当蛊皿用,假如你身体里种个蛊,不出三天你内脏就得被吃干净。”

我后背直发凉。

我想起了秀臣说晓薇的父亲貌似有着蚩尤的血统,那么现在晓薇体内留得血也是蚩尤一族的血液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化身老太太又瞬间变身回来的晓薇。那诡异的返老还童。

这个女子身上到底还背负着多少秘密呢?

我决定一问究竟。

“昨晚……你的暂时性的衰老是不是也是因为蛊的缘故?”我看着她问道。

晓薇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了。

然后她的笑容就渐渐的消失在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表情,那是失落,迷惘,忧伤,无助的混合体。

晓薇没再说话,她定定地看了一会手中的虫蛊,然后一口气把他吞了下去。

我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晓薇情绪的变化。

“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晓薇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很痛苦的样子,和昨天夜里如出一辙。

“有些事情,等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除此之外,别再瞎问了。”晓薇冷冷的说了句。

“晚安,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说着晓薇踏着棉拖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

她态度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

我身边她玩过的悠嘻猴还余留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我必然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难道昨晚她掉眼泪我还不明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时候我真想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就像此时此刻。

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想必晓薇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一下子倒进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我望着阳台上的竹子出神。

那竹叶似动非动。

我努力地想思考些什么。

又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

我满脑子都是刚刚晓薇冲我压过来的样子。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

晓薇刚刚说过的这段话在我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又是被纷纷扰扰朦朦胧胧的光感所晃醒的。

我轻轻睁开了眼。

这一夜睡得真踏实。

一夜无梦。

身子一阵的轻松。

我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表。

已经11:40了。

原来我都睡到中午了。

我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叼起一根烟,点上。

在烟熏火燎中开始思索着这一天应该干些什么。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几乎是每天我起床之后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新信息。

我打开号码簿,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我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给姐姐打电话了。

每次都是含着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希望。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然后每次都是载着失望绝望挂下电话。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烟。

姐姐知道现在还联系不上。

报警。

我这么当机立断的想着。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是秀臣打来的,我立马按下了接听键。

“喂?起床了吗?”秀臣在那边问道。

“废话,没起我能接你电话?”我没好气地答到。

“行了,别跟我这逗贫了,我有事需要你去帮我办下。”

顿时我就来了精神“什么事?”

“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脱氧核糖核酸基因。需要你帮我取来一些样本。”

“啥东西?”我脑子一片懵。

“就是DNA。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基因样本。”

“要这个东西干嘛?”我疑惑道。

“什么样本?”

“例如,头发,指甲干,头皮屑一类的,只要有一点点就够。”秀臣顿了顿说“当然,如果你可以把你姐姐直接带过来那更好。”秀臣笑笑。

“我倒是想找到我姐姐呢,我现在比你还急。”我叹口气道。

“你姐姐还没找到吗?”秀臣问道。

“可不,我这正准备报警呢。”

秀臣那边没了声音,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

“这样吧,报警的事情你交给我办。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帮我找到你姐姐的基因样本,完事之后你立马打电话给我,我派人过去取。”秀臣说完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挂下了电话。

“喂!”我喊道,然而电话那头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我郁闷的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

现在叫我去找姐姐的基因样本,这叫我到哪去找。

姐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抓着头发,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

刚刚秀臣口中所述的那些东西,运气好的话姐姐生活的地方就可以找得到。

去姐姐租的房子去找。

可是一想到要回凤凰城,我的心里直打哆嗦。

上次贸然掏出凤凰城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人已经盯上我了。

比如说倪铭。

虽然上次在晓薇的帮助下和顺利地出来了。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倒霉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了。

对了。

我眼睛一睁。

我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我可以去姨妈家啊。

姐姐虽然平日在外租房子住,但是每周末也是回姨妈家去看看的啊。

在我印象中姐姐还是一个蛮顾家的人。

想到这,我长出了一口气,打气了精神。

我看到卧室的门微微的敞着。

“潘晓薇?”我叫了一声。

没人应我。

我走到卧室门前轻轻的推开门。

风突然一阵挂,吹起了卧室的窗帘。

卧室的床整理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丝毫不见晓薇的踪影。

她已经出门了吧。

我这样想到,去哪里了呢?

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然而我愣了一下又把手机放了下去。

我刚想起来我并没有她的号码,而且就算我有,她去哪是她的自由,我又何必过问?

我自嘲的笑笑,一天到晚我这脑子里想什么呢。

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姨妈家,还能顺便了解下表姐的情况问问下落。

我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彻彻底底的泡了一个澡,一洗身上重重的疲惫。

出了浴室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之后,我特地用沙宣的发胶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照了照镜子,嗯,还算合身,就是有点肥,秀臣的个子比我高。

之后我挺了挺胸,拿上了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