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太阳升起

那三百人好像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两百狼骑,甚至于他们好像是在发现了自己这二百狼骑之后才主动靠近的。

这有点怪,根本不合常理!

就连这些夏人将士也不知道他们这边儿就是草原上王友靳部落中最为精锐的狼骑在王友靳部落面前夏人有如此骁勇吗?

荒夏,真的荒夏!

当三百夏人战士走近时,王友靳卓宏刀越看越能肯定—那些家伙们非常肯定他那二百狼骑是来了,连他和其他人的地位都不只知道,他的目的也是他那几个!

“该死!”一书

王友靳卓宏刀觉得自己被侮辱得多厉害似的,顿时怒不可遏。

这些羊群般柔弱的人,居然敢无视狼骑,还敢无视自己?真是骄横至极!

下一刻王友靳卓宏刀作出决定,高举马刀咆哮着说:“冲!杀了他们!”

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命令,两百狼骑就从烧成灰烬的村庄之中冲了出来,他们各自口中喊着夏人听不懂的言语,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直冲冲的奔向那缓缓靠近的三百夏人士兵。

接下来的时刻,令那些狼骑们万分困惑。

几里地外那几个夏人士兵看到那么多狼骑冲出村子,表现得竟没有以前碰到过那群羊群那样慌张乱窜,相反,他却一脸淡然坦然,连脚下的脚步也丝毫不动。

那个三百夏人士兵仿佛已经准备就绪似得站在那里安静地看两百狼骑向他冲去,甚至有闲情逸致地将队伍排成了一排。

远远望去,夏人将士们分门别类地排列着3行,既无绊马索、也无攻坚长毛、更无什么能约束草原骑兵的兵器,只留下了一个看起来像木棍似的漆黑之物。

这一群人居然胆敢这样托大、这样贬低他们草原部落中最精锐骑兵?

真是找死啊!

就在一瞬间,狼骑们全都为这三百夏人士兵们的行为所激怒。

在王友靳部落的精锐部队中,他们何时遭受如此蔑视与屈辱?

对方今天的表现把两百狼骑气得够呛。

一时间,二百狼骑着马叫出声来就直往天上冲,马刀在手简直就要舞出朵花,目光中满是杀意,似乎都不用骂,他们可以赤手空拳,将前面的三百夏人士兵撕碎一般。

二里地一里地.

狼骑裆下皆为王友靳部落的良马,自诞生之日起便以上等草料喂养,有时甚至比人类更能食用。

此时此刻,它们也是对得起王友靳部落给它们的优厚待遇,几里地的距离眨眼便至,好像下一秒钟狼骑们的马刀就可以砍在那些夏人士兵的脖子上一样。

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

前方夏人三百士兵举起手中那黑乎乎的棍子对准了狼骑,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都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一开始,两百狼骑并没有查到任何不对劲之处,只听到震耳欲聋的闷响。下一秒,他们看到冲在前面的狼骑毫无理由地摔倒在地。

确切的说前狼骑并没有倒地,反而重重地摔倒在地,仿佛胸口猛中箭一般。

冲锋杀敌时,狼骑并不这么想,有些只想前面敌人。

但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他们不得不开始考虑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狼骑为什么会忽然倒在地上。

反正不会有这么多人同时莫名倒地的怪现象呀!

当然**战马依然团聚,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们留下思考,因为同一件事很快就会发生。

最前排手拿黑棍的夏人士兵动作敏捷、整齐地退向末排,后排手举棍,随即听到一阵巨响。

那些狼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直接摔倒在地。

短短的几口气工夫,二百只狼骑竟有半只莫名其妙地趴在地,这情形前所未见,堪称空前。

就连自诩为毫无畏惧的草原雄鹰——王友靳部落狼骑——此刻望着面前三百夏人手中乌黑的木棍,都开始由衷地害怕起来。

那漆黑的棍子究竟是何物呢?

这件物品居然能发出震天响,每一声都像箭矢般能抓走许多人,其力量之大是无法想象的!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夏人还有第三排士兵。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第三排士兵成了第一排士兵,他们也举起了手中那根乌黑的棍子,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此后,第3排夏人将士毫不犹豫地撤退,而此前第1排将士又再次出现在狼骑面前。

熟棍子、熟轰然巨响、熟手感。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狼骑又倒了不少人。

谁会想到以前的猎人竟在这一刻成为猎物而猎物却反而成为猎人呢。

二百狼骑数气息功夫散乱,最后仅剩数十人。

几人连已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连坚持冲锋和战斗意志也失去。

他们开始害怕夏人手中这根不知究竟为何物的黑棍。

虽然只是眨眼的时间,但是他们却很明白——那根黑色的棍子是夏人的武器!

即便是狼骑的战马重逢速度再快,即便是他们马刀再锋利,那也比不过那根黑乎乎的棍子的速度。

仗连打都没打响,狼骑便败下阵来,输得十分透彻,悬念不大。

很多人至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如何死去,只感到全身疼痛难忍,后来眼前就没有了性命。

那些夏人就像当初那样,神情不作任何改变,行动也不带任何慌张,仍然排成三行,第一行变第三行,第二行变第一行,循环往复,仿佛无到现在。

这场斗争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没有任何迹象,甚至比打响时还要快。

自双方相遇至夏人大胜,自始至终不过一炷香。

小遇总是速战速决。只是,没人料到这次相遇会如此迅速。

二百狼骑仅剩数十人,那数十人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只是害怕,还有一筹莫展。

他们一直到这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已完全丧失反抗的毅力。

三百名来自秋宁府的夏人士兵望着零星数十匹狼骑仍不放松警惕。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手中的枪自始至终不发生任何偏移,都瞄准了愣着的狼骑。

每当我看见狼骑们显出些许反抗意念时,夏人士兵们便将这一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须臾,数十狼骑又骤减,成了仅剩十余狼。

“喂,武校尉,这儿有一个大家伙!”

一位夏人士兵像找到什么宝物似的站到大腿中弹的人旁边,扭头向领头的校尉兴奋地喊道。

有武校尉之称的他听了这句话后,赶紧快步走到将士们面前。

俯首望去,本已无法站立的狼骑士兵装扮,武校尉便知这个人在王友靳部落中一定是极有地位。

武校尉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悦的微笑,使劲儿拍着那士兵的肩说:“好样的孩子们,你们这一次立下赫赫战功!”

“武校尉啊,这个人在王友靳部落该做什么工作呢,您说是不是要当伯爵什么的?”

手拿枪杆子的战士好奇地问。

校尉听后笑着解释道:“傻小子们,草原部落里可以没有伯爵侯爵这样的官,有的是可汗与...皇子!”

“皇子......”

那名战士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双眸发亮。

他并不傻,因为武校尉们已经提过皇子们,所以说面前这废腿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王友靳部落皇子!

没想到呀,被派遣去安州府清缴王友靳部落前哨的他们居然能生擒王友靳部落皇子,这是意外之喜!

武校尉说道:“你绑了这个人回来吧,咱们这儿动身!”

“是!”

三百夏人战士高声应承,随即取出事先准备的骂将那几个尚健在的伤残狼骑战士五花大绑。

任凭那几个草原蛮子怎样拼命挣扎、怎样高声呐喊,三百夏人将士视而不见,便走上返城之路。

出城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当时,王友靳部落2万军队并不能彻底包围秋宁府。

可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从出城到现在啊已经过去了两天事假你,三百夏人士兵站在几十里之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秋宁府城门之外乌央乌央一大片人影,那肯定就是王友靳部落的大军了。

不过,两万达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中间肯定会有缝隙,想要蒙混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百士兵换上了之前那些狼骑的衣服,而没有换上衣服的夏人士兵便站在中加你,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偷偷混到那两万大军之中。

之后需要做的事就得谨慎些。他们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冲到秋宁府大门下。

这个办法并不是不能成功,唯一的问题在于守城门的人会不会把他们这三百换上狼骑士兵衣服的的自己人看成敌人。

不过,好在之前已经交换过口令了,在重重包围之下,这三百士兵也不知道是该说容易还是困难,好歹是圆满完成任务进入了秋宁府之中。

营帐中,黄渤万与衣而眠已歇。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走进来,高声禀告:“将军、武中校他们都回来了,也带回了十几个狼骑福禄,据武校尉讲,他们似乎抓住了王友靳部落皇子。”

黄渤万听完侍卫们的报告后,坐下来看了看,他的脸一如既往地冷,说:“把他们带进去。”

“是的,大将军!”

那侍卫领命后转身就走,不一会儿,一队士兵护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进入营帐。

毋庸讳言,领头的一定就是武校尉。

武校尉等首先恭敬地行礼,嘴里说:“将军、我的部下归来。”

黄渤万视武校尉一眼,神色依旧没变,淡淡地点点头,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黄渤万将目光投向那些草原蛮子,特别是王友靳卓宏刀,久久不能离去。

霎时间,黄渤万目光一转。

身为秋宁镇的秋宁侯,黄渤万在这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之中和草原部落针锋相对了不下几百次,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认出来王友靳卓宏刀的身份。

“王友靳卓宏刀.”一书

黄渤万语千言,讲完后给大家挂上吨子。

听着别人呼喊着他的姓名,王友靳卓宏刀心咯噔一跳,情绪顿时跌到低谷。

“王友靳卓宏刀等。”一书

黄渤万重提刚才那称呼,只是这次他不是为了王友靳卓宏刀自己,是为了自己。

与此同时,现场的人也能听到黄渤万那口气的转变。

本来波澜不惊的口气里,此刻却带着一丝欣喜,当然这种欣喜并不明显。

其余狼骑黄渤万连多看她们一眼也没看,随便摆了摆手,随便说:“把他们带下去。”

这样不就行了吗?

武校尉见此情景一时有点愣。

来到这里前,他本以为自己的将军会因生擒草原王友靳部落皇子而高兴不已,并当场长篇大论,再差都得给这些草原蛮子丢脸,可没想到,他们家的将领从头至尾只讲过两次名。

虽心有疑虑,但武校尉对周围的将士使眼色,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来。

王友靳卓宏刀带着那几个狼骑士兵没呆着,等走后,黄渤万的表情总算有了改变。

如果细心观察,你会发现黄将军这时的表情多了几分调侃。

天还没亮,黑暗就过了不久,秋宁府后又笼罩在复升的太阳下,太阳又倾洒向了人间。

守城将士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唏嘘。

一个战士叹息着,扭头正要和旁边的同袍说些话,却突然看见东边朝阳上有许多黑点。

这些黑点被放大、增多、变密。

战士们瞪了一会儿眼睛,突然想出什么,他们的脸突然大变样,接下去的时刻张开嘴就得大声叫喊。

只不过,那‘敌袭’二字还没喊出口,他就见到头顶出现了如雨点一样落下的箭矢落了下来。

箭矢极快,一眨眼的工夫便走到近前。

兵将瞳孔急剧缩小,潜意识里想蹲在地上,但由于守城时间长了使腿发麻,一时间竟寸步难行。

一支箭矢如长矛般掉落下来,在半空中重重撞击着他。

此时秋宁府中终于传来‘敌袭’的喊声。

王友靳部落军队已包围秋宁府3天了。

三天来,秋宁府的将士们个个战战兢兢,时刻警惕着草原上蛮子们的袭击,唯有临近清晨才能稍有松懈。

因为这个时候,太阳升起,是人一天之中最疲惫的时候。

如果对方想偷袭的话,最佳时期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也可以在天亮之前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