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谈生意吗

府尹大人望着堂下的那些人开口问:“堂下是谁,报官做了什么?”

那几个人互相打量着,第一个张口就来的是个瘦瘦小小猴子样子的小伙子。

他先对府尹大人毕恭毕敬地行礼,接着说:“府尹大人啊,咱们报官干的事就是这家酒楼掌柜骗人钱财!

他的酒楼分明快开不动了,分明挣不了银子,也非学人家卖分红不可,大家被他骗得团团转,把钱用在自己的酒楼分红上,总共就得8两白银。

现如今,对于我们来说,这八两银子一去不复回,如同打了水漂一半,我等实在是心中不甘,想要要回这八两银子,却不曾想掌柜不但不肯答应,反而对我这样的恶言相向。

因此,我等便想要让府尹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

府尹大人听到这样的说明,终于了解到整个事件经过。

接着府尹大人看了看掌柜的,又开口问道:“刚才这个人说的能不能是真的?”

掌柜的当然点点头,可他仍然感到委屈,望着府尹大人可怜兮兮地说:“府尹大人明鉴呀,尽管他们所说的话属实,但是有一点却是胡说八道——小人却从不骗他们!

买买买分红那是你情我意,都舍得出钱买小人酒楼分红,赚赔都要靠眼力,现在自己见酒楼生意兴隆就请小人退自己的钱,天下哪来这种事?

若按他们的话讲,小人若经商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么责任该推给谁呢?

府尹老爷、小人冤,销人员君!”

掌柜愈说愈觉冤枉,结果竟眼眶通红,仿佛下回要流泪似得。

围观的老百姓见此情景不禁议论纷纷。

“掌柜讲得有点道理,买卖分红这件事原来跟那个买卖是一回事,完全是靠能耐跟眼里金额来做,天底下哪还有只赚不赔呢?”

“说干就干,如今他们赔本想让别人掌柜把钱退给自己,但是如果情况并非如此,酒楼生意兴隆,收入颇丰,那么他们还会来掌柜那里把钱退呢?他们恐怕早已经到了花天酒地的地步!”

几个花在酒楼分红上的男人听着后面老百姓的评论,面色都变的很不好看。

只不过,他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后,有人看着府尹大人喊道:“府尹大人啊,我等人都承认这笔买卖分红是一笔生意,有赚有亏,但是问题并不在于此,而在于这个掌柜的他骗了我等等!

自己的酒楼生意显然是这么不好,勉强能挣到设么,但是他说能,不这样做的话,我等等怎么能出钱购买自己酒楼里的红利呢?最终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

说完这句话这个人也就卖惨了。

“府尹大人呀,像我这样穷苦人家出身的人,十两八两银子对别人而言,也许无关紧要,但是就是像我这样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流了多少汗。

如今这血汗钱是掌柜们拿走的,如果再过些日子他那个酒楼就不能营业,那么咱的银子岂不是就完全打了水漂?这个,这个.

府尹老爷,这句话的事我等等真是受不了呀!”

府尹大人闻之已深陷困境。

双方各执一辞,又言之凿凿,那这等案件怎么判呢,府尹大人一时还有点下不了决心。

迟疑片刻后,府尹大人望着那些购买酒楼分红的人们问:“本官且向你打听酒楼分红是你自愿购买?”

那些人面面相觑,尽管他们知道这个问题不利于他们,但是他们还是要说真话并点头说:“回到府尹大人这句话,确实是咱们几个人自愿购买酒楼分红的,不过.”

他话音未落,府尹大人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既然是你几个人自愿购买的,又有什么话要说呢?”

“府尹老爷,话不投机半句多!尽管被我和其他几个人买下了.”

那人听了府尹大人的话张口就想驳斥。

府尹大人却抬手阻止了他,皱着眉头冷冷地说:“在你买酒楼分红前,你应该先知道这个酒楼,而你现在想说的话就是借口!

你就算再忙也没时间去看看酒楼生意?无非是刚开始以为可以挣钱,然后以为不挣钱了才想辩驳。

天下哪来那么多好事,赚钱了留下,不赚钱反悔?”

说到这里,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继续说道:“酒楼分红等也如此,当初讨论价格、看好货,自从交易以来,再无反悔空间!”

“不过...府尹老爷,等人万万没想到酒楼生意如此不好呀!”

府尹大人望着那些仍垂死挣扎着的人,府尹大人表情不变,他补充道:“很多经商的商贾们也从没想过亏本,更没想过生意这么糟糕。

既然这样,那么他们就能将本来买的东西退还,将所有的金钱都要还吗?”

“额......”

几人听后一时不知怎么辩驳。

其实府尹大人言之凿凿,无从辩驳。

府尹大人见这几人不说话了,再次一拍金堂木说道:“今天的事情就此打住吧,你说的还没有建立起来,酒楼掌柜也不用退你的账,分红还归你,你能否卖或赚钱,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技术、颓夏!”

说完这话,府尹大人站起身来直接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就跟冬天的烂白菜一样。

他们在来到这里前可充满了自信,以为肯定能讨回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不要说她们,就连掌柜本人,没想到也不用他多言,这事居然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

虽说为了八两银子就闹上公堂,这谁的脸面上也不好看,可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为以后这类的案子提供了一个先例。

府尹大人的话—分红跟别的东西买卖没什么两样,讲究个买定离手。

既然花的是钱,就别想走。

就算买的东西都烂熟于手,也要咬紧牙关认。

衙门大门这边儿围观的老百姓们看到这个最后的结局,神情也发生了些转变。

既然这样,那么他们是否还会购买这种分红呢?

两人相视一笑,皆生出几分迟疑。

此案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但造成的冲击迅速蔓延。

本来许多店铺啥也不用干,只卖分红的人大量上赶,只要没有太差劲的店铺,总归是能卖分红。

他们要想赚到钱根本不用等最终分红。

最多等上几天再转卖,让一买再买赚钱。

也正因此,分红仿佛丧失了其本来的含义,成为一种不具有实质性的物品。

分红买得起,这样,无论店铺究竟有多么差,最终只要谁买得起分红,谁都能赚钱。

这一次府尹大人的断案却彻底地破除了这一现象。

因为从此以后,京都城许多商铺的分红价格都出现了一些波动,许许多多的商铺都或多或少的下降了分红价格。

不过,世事无绝对,还有一家商铺的分红依旧没有降低价格。

央金布庄里,徐掌柜正站在自己布庄的大门口,望着对面儿布庄无限大,表情那是神采飞扬!

就算你们无限布庄这么厉害又怎么样?最后还是布防挣不到像我这个央金布庄那样多银子?

我这边连卖布或生产布匹都不用了,只卖分红比你生意好多了!

想到这,徐掌柜脸上笑得更盛了些,咧开嘴后转身就走。

央金布庄与无限布庄仅一街之隔,相向而立于城南,那位徐掌柜立于门前的模样自然是对面无限布庄店主都看得清清楚楚。

“哼哼,小人得志啊,你看他的美德!”

“是,当我们无限风光在布庄时,他们央金布庄连招牌都没有竖起来,如今却和我们抖威风了,算得了啥!”

几名无限布庄的店伙计看见这一幕,都是心头郁闷不已。

然而,他们除了郁闷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毕竟那个楚掌柜还表示无限布庄反正不会像那个央金布庄那样学着卖分红,也说明无限布庄的市场竞争力相对来讲要差。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一边儿就是人人狂投的央金布庄、而另一个就是无人过问的无限布庄。

人家央金布庄天天有这么多实实在在的白银出入,这是很明显的事,如果要你选一个比较强大的布庄的话,你会选哪个呢?

回答是很明显的,简直不需要去猜。

“我们是不是就那样不停地看着他们威风?我们不可以想办法把央金布庄的分红降价吗?”

“对了,如果我们能使央金布庄分红价格下降的话,从现在开始,他们央金布庄将是一天比一天好!”

“……”

点到为止的伙计讨论得很热烈,这时,有一个人从他的后面走过来。

此人大声说道:“各位,我能有办法使央金布庄胜过无限布庄!”

店伙计们被那声音吓得转过头去寻声望去,原来来者竟是个奇怪的脸。

有个店伙计纳闷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王池,你也许没听我说什么,不过我可是时刻观察着你!”

王池望着眼前这几个小伙计一脸信心。

店伙计听了他的话,都露出好奇之情,有人问:“您观察过我们吗?你们都有哪些观察和说呢?”

王池看了这几个人一眼,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我对你观察良久,才知道你无限布庄要的根本不就是银子吗,连做生意也不单纯。

你无限布庄要想做好自己的事业,是否盈利、盈利多少,这并不是担子!”

几个店伙计听了王池的这句话后,先微微愣住了,随即笑了。

“看你们这句话,天底下谁打开门做生意要的不就是金钱吗?”

“是的,你那孩子的头脑不好吗?”

“虽说咱们无限布庄最近这段是啊金是没有紧跟着其他商铺一样售卖分红,但可从来没有想过不赚钱啊!”

“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真是不知所云!”

王池对着这些表情不同,反应也不一样的店伙计们,表情没变,接着说:“你可能不这么认为,但是我能向你保证你无限布庄掌柜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

否则,你掌柜不会将布匹价格定死一个铜板上,须知你无限布庄有经过改进的纺纱机使织布成本变低廉,如果不是把价格顶在一颗铜板,而是十颗铜板或者是十五颗铜板的话,你们无限布庄就可以赚很多钱。

还有,不用你在东南道或南洋卖布,光京都城你就能赚大钱.

能看出你掌柜只想让普天之下人人明白下南样能赚钱!

我也发现京都城里有很多船、很多人都想模仿无限布庄、将业务做南洋,包括对面央金布庄...”

王池张口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一语道破了这些店伙计们分析者。

店伙计们一听到王池一下子把话讲得那么大,个个满脸茫然。

他们只为别人工作,他们不明白王池所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什么十个铜板、什么赚不到钱、什么模仿下南样都是莫名其妙!

最后,有人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打断王池似乎很想死也绝不会停止的话说:“您跟我们聊了那么多,而我们又无法理解您想表达的意思。您还是直说吧。您来到我们身边到底想干嘛?”

王池望着眼前的这些人悠悠然地说道:“总之我只是想跟你谈场买卖而已。”

“谈生意吗?做什么?”

王池听着对方问这样的问题,仿佛已经做好回答的准备,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给他后满怀信心地说:“就这样吧!”

店伙计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池手中的小物件,心里充满了几分好奇。

它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他们凑过来看了半天,依旧是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多大的问题?”

王池表情严肃地一本正经地说:“它是由我发明的。我为它起了个名字拉链!”

停了一会儿,王池接着说:“这是我发明和改进的第三代拉链,以前有两代拉链,你现在看到最好的拉链!

使用这种拉链后,日常生活将发生很大变化,不只是衣服,还包括很多别的物品,如鞋、裤...”

王池一下子把许多事例说得头头是道,再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