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救救我吧

而书店外的哮天犬却突然打个激灵猛跳,一下下从书店的屋檐下跳了出来。

“什么,什么?”敖闰不小心跟上来,不解地问哮天犬的事。

“不得而知。”哮天犬狗的眼里充满了迷茫,“突然间有了不祥之感,但是.”

“我还有一种不祥!”敖闰翻了个白眼,“在这里面可以拥有任何东西,并不意味着这就是掌柜们的领地,只需身处书店之内,便可以遮天蔽日四极之地,就算准圣也不能推导出咱们的生存!”

“不过,这可是镇元大仙!”哮天犬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可都是从上古时期开始,连续经历了几次量劫才活过来的老怪!”

“如果告诉他,那就是我们刨开他好友的坟墓,还要拿走其中的物品,那肯定要把我们葬送得惨不忍睹!”

敖闰闻言,却是一脸淡定,“这有什么了不起,天塌下来就有掌柜为我们顶撞,镇元大仙就算知道,来这,也不一定就是掌柜敌手,哎呀,这不可能.”

话半句半,敖闰的语气忽然尖厉刺耳起来,刹那间把哮天犬吓得魂飞魄散。

“你咋咋呼呼干啥呢,本君,嗷呜,这,这是怎么了,我的毛,我的毛怎么......”

哮天犬吓得尖叫起来,由于身上的毛,毫无预兆地开始凋谢,随后离开了他的身体。

全程都没觉得,但等头发掉光了,露出皮肉时,马上就觉得有一种烧烤时的疼痛,就像放在火里烤火。

另一边敖闰同样如此,但他突然失控地现出原形,紧接着通体鳞片像硬币似的掉了下来,像哮天犬似的,露出皮肉,发出灼热的刺痛感,疼得他发出惨嚎。

“嗷...痛,嗷怎么了?为什么我家龙鳞都会脱落呢?这,啊......”

“嗷呜——太热了,太熟了,真要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敖闰与哮天犬迅速意识到事情不对,力量十足,企图抵抗这无端的入侵。

然而根本没用,他们身上依旧大把龙鳞和毛发脱落,而且炙热感之后,**的皮肤迅速干瘪老化,他们很快就感觉到暴露处一阵无力感。

“赶紧,赶紧进书店吧!”哮天犬好不容易意识到他与敖闰居然就在书店的屋檐外面,立刻理解了重点,拉住敖闰跃入书店。

=“仍然是,或者不可能?”北海上空,镇元大仙面色黯然,强压着心头巫法反噬的力量。

刚才他清楚地察觉到这两位盗掘挚友大墓的人的呼吸,毫不犹豫地使出巫法咒杀,但只一会儿工夫,却失了彼此的呼吸,反被咒杀反噬。

周围,似乎是无数条阴魂呼啸而来,虚空中出现了一尊古代巫族鬼神,一个个全身染血,看起来异常狰狞恐怖。

甚至还出现了一幢幢古老宫殿与图腾,这些宫殿都是由白骨铸造而成,全身血淋淋,其上绽放着无数道诡异符文,一种诡异能量起伏着,源源不断地在各个方向搅动。

“这也是传说巫族咒杀之术居然这么厉害.”

在场的大能者都认得出来,忍不住倒口儿抽起冷气来,为眼前所见,惊为天人。

而镇元大仙也不顾三界震惊的眼神,慢慢吐口浊气,这一刻,他已是完全愤怒。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某不客气了,还真就不信了,当今三界之中,竟然还能有人隔绝得如此彻底,能够硬扛得住本座的咒杀术!’

一念后镇元子操纵地书不断加强咒杀术。

他这一面刚强化过来,书店的檐下,哮天犬、敖闰便倒霉上身。

一簇簇狗毛、一颗颗龙鳞就这样看着掉下,在掉下的过程中,随着无尽可怕的疼痛,那感觉如今已经成为如同置身于圆磨下,生生被一次次细磨碾压的过程。

那痛楚,真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就哮天犬与敖闰娇生惯养般的身体,简直让人受不了。

“嗷呜——不行了,敖闰,杀了我,快,杀了我,我受不了啦,杀了我,快啊!”

“咳、可恶、可憎、巫族咒杀!卧槽、我也要死、你打死、打死我、呀.”

敖闰惊叫一声,以头部撞击地面,直插头部血流如注,但仍没有身体受到的剧烈疼痛来得厉害。

哮天犬也好不了多少,他甚至比敖闰还难受,大口大口地鲜血开始向外喷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镇元大仙咒杀术他曾在顶级大巫哪学过,此咒杀术只要施法者修为愈高,被咒者,所受伤害愈多。

哮天犬现在两只狗眼珠子,快突出眼眶了,甚至大气得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往外吐。

敖闰此时忽然有了反应,他看着书店门口的里面,脑中灵光闪现。

“掌柜的救命、救命.”

他此时方才回应,目前这局面,只怕仅靠书店隔绝天机是远远不够的,非掌柜出手不可,自己与哮天犬之间才能有一丝生机。

但这时他也开始吐了血,喊出来的声音几乎全被吐出来的血声盖住了,完全不知有没有传到书店。

正当敖闰使出浑身解数想搬到书店求救时,突然有一个影子,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明明看上去并不太高,但见到高人人影后,敖闰却空前地释怀。

“救救我吧.”

陈晓立在门口皱着眉看了看地上的两坨未知的东西,半天也辨认出了谁的身份。

敖闰与哮天犬在这一刻实在是异常悲惨。

哮天犬变成秃毛沙皮狗后,全身一根毛发也没有,甚至眼睫毛也不留,全身皮肉枯涩,像风干的狗肉干。

敖闰身上也没有龙鳞,全身干燥、皱皱不拉几,像一条膨胀了一百倍的蜈蚣,像哮天犬,不停地咳着血,有进也有出。

陈晓摇了摇头,捏了捏印诀,一股劲突然把他们抬起来送进书店,顿时馆里响起了惊呼声。

“掌柜的,你可以丢掉那两个坨么?真是令人作呕,这一切都不可能成为掌柜您春节预备的腊货吗?这样真可以吃饭?”

“西梁女王,过分了啊,本君都听到了,我都听到了啊,你给我等着......”哮天犬嗷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西梁女王愤怒的吼道,然后恍然。

“咦,我,这,不痛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哮天犬又惊又喜,但看他全身上下,仍是枯涩的模样,却是悲从中来、浑然茫然。

敖闰此时也有了反应,他发现刚才那份令他痛苦的情绪,其实已经消失殆尽了,只可惜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