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植发?

月饼脸一红,转过头去看向那边的电竞椅,以防止自己这副模样被发现。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粽子,不需要在特意拎出来解释的。

十八指的那台电脑,月饼定睛一看果然在那周围发现了不少逗猫棒和小猫吃的零食。

最后忍不住感慨道:有钱真好,猫咪还有自己的专属座位。

“比赛要五点才开始,现在才四点不到,你跟我玩两局?”

月饼呵呵一笑,她还以为是手游的,没想到这人说的是端游的,连连摆手说:“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我码会儿字,写点东西。”

“你还有写日记的爱好?”十八疑惑。

月饼正在登陆码字软件的手突然一顿,一脸警惕地回头看着身边的十八:“不……不是。”

见她那模样,十八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然后便回过头进入了游戏。

他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

见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月饼吐了一口气,好险,刚才差点说漏了嘴。

她低头,这才注意到十八的电脑桌上很干净,不过电脑显示器上却多了一些东西。

相较于其他几台电脑,十八的电脑上贴着的便签很是明显。

从左往右来看,上面依次记录了他参加过的比赛项目以及自己总结出的游戏失误和不足。

而其中一条用红色签字笔画出来的重点内容是他的近期时间安排。

早上九点——十二点复盘练枪,下午两点到五点训练赛,五点到晚上十一点练枪。(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加时训练)

从上面的粘胶痕迹月饼可以看得出原来这个位置还贴过其他东西。月饼猜测应该是之前的时间安排。

所以他昨天晚上不是睡不着出来散步,根本就是还没有睡觉……

他仅仅做了的就是下播让粉丝不要担心身体,他其实一直在熬夜训练。

这就是职业选手吗?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第一名?每天连轴转的不停歇的训练,身体能吃得消吗?

这样的毅力,即便是月饼每天长时间码字也开始自叹不如。

她给自己设定的码字时间也就三到四小时,可算算十八的训练时间……十二个小时……

一天之中一半的时间都在训练,这还不算加时训练……

月饼突然间对十八肃然起敬,她一直以为电竞选手不就是打打游戏,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训练如此辛苦。甚至还要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她有些好奇……抬头朝着身侧黑漆漆的脑袋看去,好像这个人的头发还是很浓密,没有任何秃发问题……

“你看着我头顶做什么?”身边的目光过于明显,十八一边调试着手机,一边回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浓密……”

十八笑,一边掏出耳机戴上一边为她答疑解惑:“我植发了。”

月饼:“???”

十八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骗你的。”

月饼吞了一口口水,自卑地低下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辫子。

她暗戳戳地告诉自己:“忍住,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月饼没睡午觉,码字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竟然睡着了。

十八正在游戏里和组队的水友进行交流时,右手边突然被什么东西碰到了,他微愣,只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些发痒。

回头一看,右边坐着的姑娘竟然已经睡着了,一直扎着的马尾也从头顶斜着落在了他的右手胳膊上。

什么情况!这姑娘对自己已经情根深种,如此不设防的了吗?十八咬了咬下唇,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操作游戏。

他没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他觉得那头发痒痒的,又觉得有些好奇,最后没太注意游戏里面的打斗界面,而是抬起手摸了摸月饼的头发。

好像真的挺少的。

“十八,你掉线了?怎么突然卡着不动了?”

耳机里再次传来队友的声音,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游戏里的人已经变成绿烟盒子躺在了假车库的二楼阳台上。

他轻皱眉头,关掉了队内语音,点开了文字输入。

“有事,不能语音,你打,我看着。”

输入完文字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抬手将空调的温度稍稍调高了一些,随后又轻手轻脚地上楼从自己的衣柜里面翻出了一条还未拆封过的浴巾。

月饼这一觉一睡便是晚上八点,若非她歪着脑袋胳膊睡得发疼了,估计她还能睡更久。

训练室中除了她再无一人。灯光不是她喜欢的暖黄色,是冷白色。她睁了睁眼,稍稍动了动身子,身上的浴巾便抖落下来。

月饼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眼手表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转了转身子,却发现周围仍旧空无一人。

不是吧,她竟然在AF的训练室睡着了?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居然睡到了八点。

月饼十分懊恼,起身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胳膊,随后将地上的浴巾捡了起来。

不得不说,AF的企业文化挺浓厚的。不仅有专门定制的队服,还有同款的水杯和行李箱,这会儿她甚至见到了印着AFlogo的浴巾。

月饼差点拍了拍手以示对AF的尊敬。

她怀疑这些人的被褥被套都是AF定制款。

月饼看了一眼电脑,先把小说内容保存好以后便关机离去。

楼下的电视剧还在放着武侠剧。

月饼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十八说今天其余人都去电竞中心参加冠军杯去了……

完了,冠军杯!她为什么会在训练室的原因不就是要看比赛吗?月饼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深感后悔。

她以后再也不想熬夜追剧了。

“十八去哪里了?”一楼客厅里坐着一个二队的队员,她不太熟,但也是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的。

玩着手机的少年一愣,回头看到月饼从楼上下来这才有些迷糊地问道:“十八?下午的时候我不是看他出去了吗?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

月饼尴尬地笑了一声,十分抱歉地举着手上的浴巾:“这个好像是十八的,我应该给他放哪里?”

小少年关了手机,起身到楼梯上指着三楼方向:“最右边那间房,上面挂着一条项链。他一般不会锁门,你进去把浴巾给他放在桌子上。”

月饼犹豫片刻,便点了点头上楼朝着三楼右边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