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帅下马威

“黄校尉,何事?”司徒夏真远问道。

“噢,有一封信。”黄光文看准了,连忙顺势说:“送司徒姑娘。”

“我就是。”司徒夏真来了。

亲卫队长看着黄光文,黄光文点头哈腰,这才把信手献上。

司徒夏真拿着信,拆开了一张,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信中只有一个字。

南唐西境军将领吴天保恭迎楚云镇北军将领司徒夏真来叙功。

宇轩北境先后为魏武,南唐。因此在五代时,南与北之间有一道重要防线——马步防御线。南唐西境多面临魏武国,南境只是宇轩北境。因为在双方交战时,双方军队总是要有一个中间地带。但此所说,皆主要防线也,总有错综之处。不过,由于五代时期双方军队的实力相差悬殊,加上战争中的种种困难,这些变化并不是特别明显。特别适用于骑兵机动和斥候互探等,楚云镇北军还与南唐西境军有过几次交道。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吴天保在镇北军也算得上是老冤家了。

司徒夏真这两年隐约与司徒世家分开,不过,她的根底终究还是留在了楚云身上,她还是姓司徒。及楚云镇北军,更有司徒夏真的另一个归宿。

在吴天保这封信上只留下一个字,司徒夏真那寂静已久的血,依稀带着几分热度。

司徒夏真为叶凡做婢女两年,骨子里却仍是个军人。

假如司徒夏真在叶凡旁边办事的话,她就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我是不想去了,因为我不想去做什么事情!”但是,吴天保说,请吧,却请来了镇北军司徒夏真。无论彼此是否别有用心,她的自豪与荣耀,是不能让她摆脱的。于是,一场“拉锯战”拉开了序幕。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样做是很傻的,不过,如果司徒夏真的变了,亦非司徒夏真。

心里明白要做出什么抉择,可是司徒夏真却还有点纠结。

她不害怕自己冒这个险,但是担心会让叶凡再次填饱了烦恼。那时候就是因为她被俘虏了,才触发了后面的很多事。如果这次又生出事端来了,请叶凡为她做善后处理,司徒夏真不愿意见。再者是让另外几人呆在这里,也难以打消司徒夏真的疑虑。

林青青,冷漠雪和楚温婷都是聪明绝顶的,但是,各有千秋。叶凡走了,司徒夏真感到有义务关心她们。

正当司徒夏真缠绵悱恻之时,有任务暗示来袭。

【任务:荣誉即吾命】

【提示:你是英勇无畏的战士,荣誉就是你的生命。敌人用此来绑架你的行为固然可恶,但逃避更是懦夫的行为。不必担心你的同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们的强大。不要怀疑你的选择,坚定信念勇往直前才能丰满自己的羽翼。】

【难度:二级】

【时间:无】

【奖励:兑换点x5000】

任务并不困难,但是恰恰是司徒夏真想要的东西。

这几天,叶凡一直在雪风岛上养病,仅定时抽查宿主的状况,无实时监控。因为天气比较冷,所以每次都要给自己装上空调。然而,在宿主面临重大困扰时,叶凡这边就会发出警报提示。

司徒夏真虽未遇到险情,但是将要面对的抉择令她心情起伏极大,所以叶凡感应到了。

看到具体的情况,叶凡或多或少有些束手无策。

司徒夏真士兵荣誉,叶凡当然不是。如果换一叶凡收到的信的话,或者视而不见,要不就直接复信,训斥吴天保,不会真被邀请去的。不过,这也正是叶凡心中所想,并非司徒夏真。

对叶凡而言,司徒夏真的这一抉择理性与否,无关紧要,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与别人交往时不会太主动也没有那么多理由。只要宿主所关心,叶凡要去看守。特别是司徒夏真,显然有着因其感情而改变自我的想法,这是叶凡万万没有想到要看。叶凡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宿主,而非其提线木偶也。

司徒夏确实执行力强,但是,那仅仅是对其他人而言。在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别人的事比自己更重要,而自己则往往不知道如何把事情做好。譬如,叶凡叫她去干什么,还是林青青对雪的冷淡,希望她能有所帮助,司徒夏真也不会想那么多的,多想些办法。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因为她觉得那根本没有必要。但如果相反的话,由司徒夏真亲自操办,她却顾忌得很。

叶凡发的使命,算是对症下药吧,强化司徒夏真的身份。尽管现在看还是有指导之意,但是,深层次影响也一样存在。

【任务:荣誉即吾命,宿主司徒夏真接受,计时开始】

司徒夏真接下使命,转身和冷漠雪说话,他向黄光文要了一匹马,跟在那个亲卫队长后面走出右营辕门,到了吴天保率领的中军大营。

司徒夏真还没有到达,随后,吴天保收到探马的报告。说是有一大队人马被敌人抓去关押。司徒夏真和亲卫队长策马远原本,吴天保早就坐点将台等着了。

远远望去,马背上留下的倩影让吴天保心生陌生。

尽管猜中司徒夏真大部分时间都是去赴约的,可这时看到真的到来,吴天保仍忍不住暗暗挑下拇指。

此前曾为西境守将,虽未直接对镇北军发动战争,但是私下刺探暗杀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楚云国和魏武国的对决对抗,吴天保并没有少带人假扮两边的兵将,做了些趁火打劫,偷盗军资之事。这不,他又把自己的私房钱都偷了出来!楚魏自然也不素食,也给过吴天保一些教训。他们之间虽然不一定要打上关系,却总是要进行一番唇枪舌剑,甚至是明争暗斗。因此严格来说,这里面充满了恩怨。

他的信明摆着在挑衅,司徒夏真或一人赴约足见其勇武。她是个女流之辈,但在她眼里,男人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换做男人,也不一定拥有这胆色,可司徒夏真一介女流便敢前来,真是让人敬佩。

但敬佩归敬佩,吴天保可做不到像王守望这种事。那天他是来祝贺的。欢迎仪式上他还预备了一份,只是性质截然不同。

亲兵队长骑着马加快了速度,早早地回到了大营。

司徒夏真戎马倥偬,深知对方势必要为自己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所以没有追赶,而是慢马而行,慢慢向前。

“擂鼓!出兵!”一阵急促的哨声响彻营区上空,随着指挥员口令一声接一声地响,一个个身着迷彩服、肩挎钢盔、手持长矛的战士整齐列队而来。吴天保一声令下,战鼓声咚咚响起。一队精悍的重甲骑兵鱼贯而出大营辕门。

骑兵冲出辕门后,狂奔时调整队形,迅速排好队形,迎头横扫司徒夏真。

冲出骑兵有数千人之数,均为重甲长枪。结阵冲锋当真像钢铁洪流一般令人闻风丧胆。

“锋矢阵。”司徒夏真哼哼着催动马。

本来还是徜徉其中的马也开始加快脚步,迎着钢铁般的洪流策马奔腾。

一人冲了阵。

说来豪气冲天,可以就现场而言,像一片树叶,迎着汹涌澎湃的巨浪。它在浪涛中挣扎着、摇晃着、摇摆着......但最终还是会被吞没。看起来很大胆,但一碰就破,霎时间,水就淹了。

吴天保无声地注视着,表情毫无改变。当双方都要联系时,还差十来丈,吴天保唇角微微一挑,发出尖啸的声音。

方才仍是严丝合缝的锋矢阵忽然分了两截,分了道,司徒夏真纵了马。

“不错。”望着司徒夏真骑着骏马走到辕门门口停了下来,点将台边吴天保露出了长长的笑容。

方才虽结了阵,但是并没有祭出真实军阵,吴天保一,为了考验司徒夏真的勇气,二是表现自己手下的强兵。这时司徒夏真虽迎阵,但是,他的目标依然实现。

“不亏为司徒家虎女,果然名不虚传。”吴天保带着长辈般的语气和派头。

这时司徒夏真在,与吴天保仍有不小的差距。他在一个小店里做针线活。但是,整个学校的教室里一片寂静,静得一针尖就听得到。这段时间里,他只想把自己的声音拉直,尽量让周围的人听到。吴天保虽然没有故意高声,却足以让司徒夏真听到清切的话。

司徒夏真抬起眼皮看着吴天保:“你们这些士兵,不是什么。”

吴天保笑容一僵。

摆好阵势是为现前,但对方一语道破天机。

吴天保眼神凌厉了几分,冷笑道:“镇北军重骑天下闻名,若有机会,我这些不怎样的兵,确是想领教领教。”

司徒夏真淡淡一笑:“镇北军锋矢分阵,只需三丈。且分而即合,过阵者七丈内自成方圆,七丈外横戈跃马。此变阵之法多用于阵前擒敌,或冲阵救人。若是像方才那些留下那多空隙,您这些骑兵也只能做做迎宾了。”

“本帅今日,受教了!”吴天保越看越不顺眼,慢慢地站了起来:“看来司徒姑娘懂的不少,但不妨再多指点指点好了。”

当吴天保站起来时,大营里一个步兵方阵,跟在他后面。

不过这次,并不是只是摆了个造型,而是结了个真军阵,正好挡住了点将台和辕门。

阵法缓缓运行,战士的兵力汇聚在一起。突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阵中出现,他手持大刀长矛,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明明谁也没有说,却隐隐有人喊马嘶之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有人正在进行一场战争。一股蓬勃肃杀,天地元气大,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一切物体吸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拽着,向空中猛扑过去,并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阵中刀枪,似乎多出无数倍,有如轮舵,徐徐旋转。就连那充满着硝烟的战场上,也有许多人在挥舞手中的长矛和大刀。看来,无论什么都闯了进来,都将瞬间绞碎。那种肃杀之气,让人皮肤冰凉,直抵云霄天空,

军阵即方圆阵。

正当司徒夏真看完吴天保给自己做的第2道礼仪大餐时,右营喝了酒人事昏迷的王守望总算醒悟过来。

此乃武者之大悲,欲久醉一回难已。我的身体里有一种叫做“龙气”的气体,它能将人体内的各种毒素排掉,但也会把我自己给灌醒,让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醉后真元自运行出酒气。

王守望打了一个酒嗝,环视四周,大帐里已无人,便向亲兵询问:“几个女侠又如何?”

亲兵心里默默地轻蔑着,答道:“黄校尉带着她们在大营里转呢,还有一位姓司徒的,被吴大帅请走了。”

“噢,没事就好。”王守望摩挲着太阳穴下意识地回复一句,然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看着亲兵。

“你说吴大帅把谁请走了?”

“一个姓司徒的。”亲兵道:“大帅送了一封信过来,请那姑娘去中军大营了。”

王守望只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糟了,为什么要醒来呀,还是醉生梦死吧。

“黄光文,你个废物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住......”王守望气急败坏的大骂:“来人,快给我备马!!”

飞鹰军团,中军大营。

舞台上的吴天保冷冷地看着军阵面前司徒夏真。

圣旨令阻司徒夏真进京,说难不难,但又很简单。要想把皇帝拉下马,必须有一个人出面阻止。旨意中并没有说死的意思,即让吴天保有极大的自主空间。但是,除非吴天保在门口挤破头,不然,他决不会害司徒夏真一命。

叶凡的因素是一方面,不过真要逼得吴天保也不怕。在江湖上,他已经算是个人物,而且还是一个有背景、有势的人物。吴天保始终视野于世俗,宗门强者,也令其闻风丧胆,却是散修武者,无论多么强大,它都不是部队的敌人。所以他的心态,就像他的武器一样,永远都不会被人所了解。真叫吴天保不介意了,就是司徒夏真这个人。镇北军主帅,司徒阔海的孙女。

他今天打算盘不算太复杂,首先是骑兵的冲阵威慑,又用步兵军阵镇压。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他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只要司徒夏真的对飞鹰军团强大的实力肃然起敬,紧接着,吴天保被留客也好,软禁也好,制作都很容易。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要在战场上取得优势,还需要更有效的战术。骑兵冲阵看起来没有别的作用,但是对步兵军阵来说,吴天保依然自信。

军阵把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的兵力汇集在一起,能引动天地元气,在四境下武者面前,绝对被碾压。吴天保此刻摆下这个千人军阵,由其以西境军班底,一手调来。西境兵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却有一套非常独特的作战方法。只要敌人没有结阵,基本上就是来了几个灭了几个。

此时此刻虽未布置人主阵却仍带有天地威势。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一个小山头上,它是个大平台,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石桩和石头墙。普通人不要说穿阵而过,就怕连近也难以靠近。

这时候司徒夏真已下马,因其坐骑不堪重负,军阵威势逼人,早已经瘫倒了。他知道,军阵里肯定有很多人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司徒夏真注视着前方军阵,安静地站着,双眉微微挑着。

“小姑娘,本帅就在这等着你呢。”吴天保的嘴角挂着笑意。

叶凡始终凝视着司徒夏真的系统日志,见此情景顿觉无语了。

司徒夏真通过这个军阵一点也不困难,但是那样一来必然会展现先天境的修为。

不仅司徒夏真如此,冷漠雪就连林青青也下意识地把修为藏起来。

说起这些,全被叶凡害惨了,境界高下,出神入化,谁也看不出深浅。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这些宿主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它的影响,没事就想躲。

其实这玩意,隐藏当然有一些便利之处,但是**出来就不算什么了。

四大宿主所处领域已不再是各大宗门的机密,只因叶凡存在感过强而将四大宿主隐藏。

幸好这一次无用的叶凡又发回任务警告,司徒夏真不久后也找到了著相的机会。

“跟随主人太久,我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这样的人了!”司徒夏真的自嘲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一步迈出来,司徒夏真身体里的真元轰然一动,身体表面顿时浮现出一层真元气雾。

“这是......”吴天保瞳孔一缩。

又步步紧逼,周围汇聚了一股天地元气,和司徒夏真的真元气雾合为一体,红底白字,如火莲绽放。

“这不可能!”吴天保腾地站起身来,眼里尽现不可思议。

先天境、竟为第四境、与生俱来!!!

吴天保知道司徒夏真有什么消息,两年前是聚气境,而仅仅是刚入聚气境。三年后他已经成为一个高手,甚至达到了化境。两年似乎很漫长,可以说,对武者修行只是弹指一挥间。在他看来,要想突破聚气境,就必须从后天开始努力。不要说破境先天,小境界能涨到3、4层也算是很快。如果可以接触先天境门槛,更可称得上千里挑一,才华横溢。

但这个司徒夏真却早已破境先天!

司徒夏真一直走下去,修为还在不断的提升。体表盛开的火莲花慢慢地转动着,头顶高空中均有一个大气旋。

“这,这......”吴天保不仅感到震惊,如今他甚至对自己的目光产生了怀疑。

吴天保本身是先天境强者自然可见司徒夏真这时所展境界几何了。

真元护体和元气呈像已超过先天四层。

吴天保也是先天四层,但他觉得司徒夏是真有味道的,看来也要比自己的前线强。这到底是为什么?也就是司徒夏真起码属于先天的第五层!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吴天保嗫嚅地说,站在他背后的将官兵,也一样见鬼。

两年间,破境先天,早已惊骇世俗,却意外升上先天第五层。先天第六层,自然是要吃的。哪怕是无尽丹药,也要她服用,也不会涨得那么快。

诺达所在飞鹰军团的中军大营一片寂静。

修为上升如此之快确实不行,但司徒夏真境界并没有练成,只是下回了副本才有回报。

武海副本一行,司徒夏真和冷漠雪各收一岛。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三个月时间后,终于拿到了升级证书和装备。转换为任务等级,六级都嫌难。可以说,由于叶凡系统级别不够,加之武海未收,才生生被迫压缩为奖励。如果在这个时候系统会给他额外增加一个任务——去寻找隐藏宝石。但这个体系也很公正,经验值上不小气。所以在系统等级达到六层时,他就被强制提升为四级了。司徒夏真与冷漠雪在一起,皆已先天五层之境。

吴天保大惊失色,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对这个人的容貌一无所知,却早就闻其名了。

叶凡。

一个厉害的散修强者,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真是撕破脸还能起倾国之兵,把它围得死死的。可在三年后的今天,一个弱女子居然可以打败一位真正的高手。但一个可以用两年的时间,会是个刚入三境的小女孩,养成天生五层武者,这类人很恐怖。

被无数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司徒夏真已进入军阵,就像徜徉于水洼之中。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和敌人面对面站着战斗——这是一场生死决战。军阵元气激**,片片**漾,不能对司徒夏真的形成半分障碍。

司徒夏真走马观花,穿过军阵来到点将台上,抬起眼睛看着吴天保。

“吴大帅,我来赴约了。”

吴天保的脸轻轻一抽,默许不说。

按其初衷,司徒夏真只需走在近前,无论如何来,他会立刻让人以敌国密探之名擒获。他认为这样做不仅能达到目的,而且还可以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利益,所以他一直想把此事办下去。但如今,它已经无法做到。

在这满军营中,只有自己吴天保一人敢于抓住一个先天境中武者。

“后生可畏,本帅小瞧你了,也小瞧了你背后之人。”“你敢说?你敢说?!”吴天保沉声道:“司徒夏真,你是镇北军的人,是楚云人。无论你有何种理由,我身为飞鹰军团主帅,都不能视而不见。但看在你连闯两阵的魄力上,本帅给你一次机会。”

说话间,吴天保从台上飞身而下,立于司徒夏真面前十步之处。

“你我二人,做过一场。若是你输了,就留下做客,待本帅调查清楚,自会放你离去。你若是赢了,我吴天保再不会与你为难。”

“好。”司徒夏真一口答应下来。

升上先天境后,她也一直没有和同境的人交心。她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女人。跟吴天保打了起来,正合了自己的心。

叶凡从系统日志上看到这句话,就是一阵嫉妒与嫉妒。

他还是一个先天境,但找不出先天境的练手方法。松之青能在先天境上拿第一,就说明有实力了。雪风岛拥有众多先天境,但是,除非哪一个头上有袋子,为了和他竞争。仅有一人愿与叶凡一争高下,并且意志相当坚定的松之青。

破境轮回后技痒不已的松之青数次欲与叶凡切磋,均遭到叶凡的言辞推辞。

叶凡苦口婆心,麻蛋装得太大了,水平太高了。可是,他的水平实在太低了!假如以你的身份,北域青州全境,具备了与叶凡竞争的条件者,划拉划拉有个数。是时候要虐菜了,谁也不愿虐菜,愿来虐杀,皆特么就是虐杀叶凡。

在之前宿主与人类交手时,叶凡曾想过要成功使宿主获胜。因为他认为,自己可以把对手打垮。但此刻,叶凡希望司徒夏真的不能战胜吴天保就行。

由于无法战斗而被司徒夏真使用召唤技能。叶凡便能名正言顺地上身,亲自过一把瘾。

女装虽阴森恐怖,却总比如今的苦命要好。

正当司徒夏真要和吴天保过招之时,王守望却没命地率领数十名亲兵赶往中军大营。“你看我的马都快跑到了哪里去?”。

王守望虽不知吴天保另有用意,但是可以确定,邀请司徒夏真来,不就是为了吃一顿饭吗。如果没有了以前的黄光文,那出,随便吴天保折腾,杀了司徒夏真,与自己无关。

但是现在不同了,司徒夏真她们首先救出黄光文,后来就出现了到自己大营吃葡萄酒的情况,终于,人们从自己大营中走出了。她是一个有头脑,会思考,爱动脑筋的女孩。终于一出点篓子,这个干系要撇得不干净。

想到“躲在黑暗中”叶凡,王守望觉得腿和胃都软了。

作为一营主将,王守望的胆可不小了,不过,还要看物体的形状。在这之前,他还真不知自己能不能被提拔为副ZW,而且还是一个连连长,更不用说当副师长了。再说,如今,他也不知结果了,这不为人知的害怕是最令人心悸的。

王守望率领众人一路策马奔腾,逐渐向中军大营靠近。他看见了前方的一条土路,便想把马赶到那儿去吃草,不料却被一道铁丝网挡住了去路。虽尚未见辕门,却忽然勒着马,啪的一声十分拍腿。

“完了完了完了,天地元气这般躁动,定是吴大帅已经亲自出手了......”

三境武者难觉天地元气,王守望并非能力骤爆。他只是在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但现在这种状态,只需要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来。

远看中军大营的位置,天上的云,以极迅猛之势翻滚,仿佛被谁搅了。远处有一片巨大的云团正在旋转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似的。云层下还刮着风,卷着无数片落叶,扬尘。在这一片浓云下,只见一个身着白色斗篷,头戴红色头巾,手持长柄大刀的男子站在那里,正与几个身穿铠甲的女子对峙着。这般动静看去,便知乃是先天境武者的又一次交锋。

“至于吗,不就是一小姑娘么,竟然还亲自出手,就算要人命也......”

王守望在吐槽,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连吴天保也已亲力亲为,收拾个聚气境,武者还能有多大工夫。这一次的战斗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可以看看那个前面有什么动,明明在鏖战中。

是不是妖魔强者来袭了,吴天保才动手打的?

王守望犹豫了一下,转身向亲兵打招呼说:“回去让大部队警戒。”

怕麻烦,与打仗完全不同,由于害怕叶凡,王守望忧心如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一个只会打仗而不懂得带兵的人了。但如果真的到了临战之时,他会继续当一名一个合格将军。

王守望领亲兵下马,谨慎地走近中军大营。他要在营里等马走到自己身边时,才会发动军队来保卫这里。现作为调查,如果真的是妖魔来袭,立即返回营区率军前来救援时。

但当王守望谨慎地来到大营门口时,他立刻目瞪口呆,跟在他身后亲兵正使劲地揉着眼睛。

辕门外,两人中间展开了一场惨烈的交锋。

不采用武决,就面对面的站着不动了,调动元气,相互攻伐。我和他的身体是一个整体——气海和丹田都被我们紧紧地围绕着。元气于其间形成剧烈对撞,扬起的空气激**着天空流云。

先天武者出手,举手投足,引动了天地之威,实在打得不好留。我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讲两个先天习武高手在打斗时,他们会用一种类似于太极拳中的套路来进行对抗。两人明显是心照不宣,不采用武决,只是调动元气,相互攻伐。在双方相持不下时,他们会突然转身,用拳头来击打对方身体。这样的打法,就像两人吵架一样,你来我往,我行我素,就是再粗再傻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双方谁能打出对方所不能用的一招或者两招来,谁就是胜利者了。但对先天武者,也唯有这一条路,为了将伤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堪称文斗。

王守望是入先天的人,却又深知此理。只是现在的他,即使明白了,也顾不得思考了。

由于两人在交手,吴天保和司徒夏真出现。

“她,她......先天......”王守望望着司徒夏真,只是觉得大脑有点不足。

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王守望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非要请李太白吃顿饭不可。

如果不是李太白晚了,没准这一刻与司徒夏真打起来的人,非吴天保莫属,却被他的国王守望着。“我不喜欢和别人比什么,就是比谁能把功夫练到最厉害!”与一位先天境武者拔了份架子,王守望认为,他还是特么别出心裁的。

又细一想,就是司徒夏真的先天境也有,还有那些人?好像都不是很好。看看几位姑娘在一起时的情景,皆为相对平等之关系。至于那几位的父母,也是很正常的关系。如此说来,这些人也都是天生的.

王守望吃力地咽气。

南唐国并不比楚云魏武那这样的强国强,刨出妖魔,先天境合计不多。但他本人今天的酒宴却请来仨人。王守望已尽量向夸张的方向思考,不过,还很难让楚温婷这个小丫头联想到。

这些姑娘只有几岁呀,居然是天生的。她们是如何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孩子成长为亭亭净洁,亭亭玉立的姑娘?以及**她们.

王守望敢怒不敢言,他愈惧。现在只是庆幸,我随机应变地提前了,要不然就不需要等待那叶凡的到来了,光是这些女孩子都可以收拾他。

然而,目前这种状况,王守望心里明白,他算白来。在他看来,这场比赛肯定要输得更惨。以前可能也会劝人,但现在,战斗已经开始,或两人天生交手,他在哪劝住了。这不,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和“高手”对弈了。且看看二人交手时的情形,看来不必过于着急了

可他又走不动了,起码做了个过目不忘的姿势。他是个有思想的人,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以后真的弄出事了,他还有一句话要讲。

司徒夏真与吴天保斗智斗勇,弄得动了手脚,方圆十余里,天空异象随处可见。有人说是两人打架,也有人说是两位高手在搏斗。一般人看到后议论纷纷,以及修为在身者武者等,比较难判断,这是两个天生的人的交锋。

南唐地方很小,先天强者交锋,极难相见,跃跃欲试的大有人在,想热闹一下。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并不满意,认为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但终究按耐住这股浮躁。

先天境武者争斗,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观看,看热闹丢了性命,一点也不足为怪。不过,如果你有机会看到一个人和几个人打,那可就不同了。没有眼前的人,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文斗,还是一场武斗。在这里,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些人,他们的身体里充满着力量和智慧,他们所拥有的力量足以让对手闻风丧胆。但也有其他的存在,不会有常人的畏惧。

“是飞鹰军团中军大营所在。”

“吴天保是先天境,但他的对手是谁?”

在某山林深处的一处断崖上,有两个影子翘首向远处眺望。

两人所在之处不见天空异象却感应元气变化。一个是天灵盖上的人,另一个是天台上的人。此二人皆为先天境。

“会不会是我们这边的?”一个人问道。

另一个摇了摇头:“四境以上的都在山里为大人护法,多半是人族强者的内讧。”

“如此看来,倒是我们一个好机会。”以前讲话的那个男人,目光炯炯有神:“中军大营有吴天保坐镇,在大人出关之前,我们破不开他主持的军阵。可现在吴天保被缠住,我们正可攻入大营。”

“没那个必要。”另一人道:“摆在外面这些全是炮灰,吴天保都不知道五兽军团真正的秘密。我们就算把大营给端了,也未必找到线索。”

“但可以打草惊蛇!”以前那个男人眼里的绿芒闪闪烁烁:“我们四处击杀那些炮灰,不就是想把真正的五兽军团引出来吗?先前那么多次行动都没反应,这次直接斩了其中一兽的脑袋,就算只是个幌子,我也不信他们还能坐的住!”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略微点了点头:“这话还说得过去呢。既如此、事不宜迟、就可以去了。”

“就你我两个?”

“既然要搞,就干脆来场大的。”

“哈哈哈,正合我意!”

二人谈话间,形体与肤色逐渐改变。他们都是黑瘦身材,两鬓上有一层灰白的白发,脸上布满皱纹。一个人面如石,身形隆起到3米,暴露棱棱角角肌肉。另一个人则全身**着一条细长的肉腿,像蛇一样蜿蜒曲折地在地上爬行。另一个人的皮肤长了鳞片,两排尖角在头顶冒出来,伸展到大脑后面的脖颈。

二人,豁然为妖魔一族中之强者。

现出妖魔真身后,两个妖魔从崖顶同时跳了下来,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

两个妖魔发出的咆哮声才渐渐淡了下来,深山里、丛林中,紧随而来,咆哮声愈来愈大。这声音有的像蛇叫,有的像狼叫,更多的是像狼叫!恐怖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