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蘑菇弹在成长

石鹏是悄悄走的,没有惊醒熟睡中地孩子和秦淮茹,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秦淮茹紧闭地双眼滴落出泪水。

厂里对外宣称石副厂长因为工作需要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大院里对石鹏的突然出差也众说纷纭。心思坏的往坏处想,心思好的当然是盼着石鹏的好了。

怀着对儿子和媳妇地思念,石鹏坐在自己厂出的车上奔驰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漫天的沙粒从窗户边的巨大缝隙里钻进来,落了一身,连说话都要先吐口水,因为有沙子,车轮带起两道黄龙,肆无忌惮的在戈壁上张牙舞爪。

五天了,石鹏已经连吐槽自己车的兴致都没有了,从四九城开始,城市越来越小,越破旧,人也越来越少,绿色也渐渐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在颠簸的车里,看外面流影破碎,只有偶尔的动物证明生命在这里可以艰难的生存,黄色的蜥蜴也是被黄沙染的吧。

前世今生石鹏都没到过戈壁滩,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有个准确的定位,当走在这个千年未变的生命禁区的时候,才知道禁区里可以有生命也可以扼杀一切生命。

每次停车休息的时候司机都把车擦的很干净,把各个部位都检查一遍,告诉石鹏,这个国产的车真不错,皮实,耐造,石鹏都是摇头一笑,告诉他这车是他们厂研制生产的,开起来问题很多,司机都是一脸满足的回答他“自己家什么都是好的。”

那种自豪把石鹏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我们这些简单纯朴而热情的人民啊。

司机不敢大意,要是抛锚就危险了,昼夜的温差,随时会有的沙尘暴,游走的独狼,防不胜防的毒蝎子,毒虫不是这辆车能抵挡的,要熬到运输物资的车队经过才会发现他们,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

很幸运的车没出毛病,在石鹏的祈祷下看到那巨大的树立起来的架子时候,他知道目的地到了。

一位满脸灰尘的军人带着几个人等着车的到来,没有军衔领花谁能知道这是一位将军,一位叱咤疆场的铁血将军,石鹏的喉头耸动几下,说不出话来。又是一位可敬的人。

司机兼护卫把介绍信和证明递给将军,将军看了一遍来到石鹏面前敬个礼

“石鹏同志欢迎你能来这个艰苦的地方,也是充满希望的地方,上级把你作为特殊人才送到这里,就是有正确理由的,你有什么要求和我说,我会尽量满足。”

“将军同志,我作为特殊医生来这里的目的是为所有的科研人员和工作人员看病治疗,可我没带来药品和器械,我的武器是我的医术,我们的古老中医,我需要一间干净而肃静的屋子和大量的消毒用品,别的我就没什么要求了。”

“你的到来太好了,在这个地方我们都不熟悉,都在摸索着工作生活,医药的短缺上级也在努力,你正好填补了空白,我们有很多的患病同志需要治疗。”

“警卫员,带石同志,不石医生去休息,同时让人收拾一间干净屋子作为医疗室。”

早就想到艰苦,没想到这么艰苦,洗脸的热水要等早上分配,住的也是低矮仓促盖的小房子,吃的是窝头咸菜和几乎没有油花的菜汤。

就这还是照顾他和一些科研特殊人才,有的战士还住在帐篷里,起风时候还要保证不被刮走。

石鹏想改变可无能为力,空间仓库里的钱和票据在这里没用,格斗术你和谁去练?到处的石头沙子你能鉴定是属于那个古时代的?只有医术在这里可以发挥作用,给可爱可敬的人们减轻痛苦,治疗疾病。

上级派了个医术神奇的中医给大家治病的消息几天就传遍了戈壁滩,石鹏所在的治疗室外就排起了长龙,西医的器械和药品制约了它的治疗对象和效果,而石鹏凭借巅峰级的华佗医术把中医运用到极致,一把银针能把大部分人的病痛缓解甚至根治,让一边观摩的西医医疗组膛目结舌,怪不得上级派这个年轻人来,真是神了,原来我们的中医也这么神通广大。

石鹏对药材的认识都是医术里衍生的,不敢轻易开方,开了哪里去找草药啊,他就尽力的用银针来解决。

痢疾拉肚子针灸手阳明,足阳明。

腰肌劳损针灸肾俞,大肠俞等穴位。

胳膊腿,颈部疼痛就合谷,凤池,大椎等穴位。

出神入化的针灸手段把石鹏的小神医名号定在了戈壁滩医疗所,看病的人从早到晚。

冬天的戈壁滩上,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带走了沙尘暴、吹乱了草丛和树枝,卷起一阵阵灰尘,遮挡住视线,让人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那呼啸的北风,还在不停的吹着,让人忍不住打哆嗦,这时候就听到"咔嚓、咔嚓、咔嚓”的牙打架的声音。

石鹏无比怀念家里有暖气的屋子和各种吃的,再匮乏也能买的的东西要比这里多的多。

那些科学家单薄的身子都是重点对象,脑力劳动普遍身体不好,在他们身上石鹏要用心的多,治疗不是简单的头疼扎头,脚疼扎脚。一来二去这些医疗室常客和石鹏关系也好了起来,话题也多了起来,也深入了些,石鹏往往一个想法或者大胆设想就让他们匆匆离开,泡在实验室几天。

春节也是在忙碌里度过,可能都想家,可是在大环境里没人把自己放在心上,都把手头的工作当做新年的礼物,每一点进步都是最好的。

通过记录的医疗名单,厚厚的一沓名字代表了这里有多少人在忘我的工作,病痛和劳累压不住内心的狂热,时代里最伟大的人们。

将军的容貌更加显得憔悴苍老,科学家们的身体好了起来,但是年后供给却是紧张起来,石鹏知道困难时期来了,老大哥家的不讲道义让一切都雪上加霜,西医成了摆设,除了止疼药别的几乎没有了,窝头都从三顿改为了两顿,石鹏也咬牙坚持着,在医治的同时去工程机械的部分做一些指导和研究,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当一朵花开在医疗室的瓶子里时候,夏天到了,戈壁里算是最好的季节来了,情况却不乐观,只有人们热情依旧,没有怨言。

只有实验室里的蘑菇在悄无声息间慢慢长大。

无法自由通信的时代和地域,让石鹏无数次从梦里见到向他跑来的儿子和想伸手拉住他的秦淮茹。

冬去春来,夏至,石鹏已在这里快一年了,脸也被风沙打磨的粗糙无比,精神小伙变身猥琐大叔了。

系统送的护肤品他送给了那些爱美的女同志,说是来时媳妇给准备的,他这个糙汉子用不上,让那没结婚的小姑娘都红了脸。

石鹏中医的作用也到头了,就像造车一样,技术有没材料也是白搭,把最重要的作用发挥了一会,他的这次使命要完成了,报告打上去一个多月后随着补给车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