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逝去的叶婉兮
墨竹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是想瞒过姬言的视线，但没想到，姬言这般精明，还是被发现了。
“叶子的死，与我有关？”姬言问。
墨竹抿唇：“是！”
“那你为何不说？”
“因为......”墨竹犹豫，“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就别解释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听什么解释！”姬言冷漠地道，“墨侍卫，你还是快回宫复命吧，免得皇兄怪罪你！”
说完，姬言转身走出房门，墨竹怔楞地看着姬言离开，心中百味陈杂。
“叶子，我该怎么办？”
墨竹喃喃自语，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姬言走出房间，在御花园里转悠，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浮现那张脸，那张和叶子一模一样的脸。
“叶子......”
不，不能让叶子就这样白白牺牲。
墨竹咬牙，快步走向御膳房。
当墨竹来到御膳房的时候，却被告知，叶子的尸体，已经送往了葬礼。
墨竹愣在原地。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刚才，陛下说，让您尽快回宫复命！”侍卫说道。
墨竹踉跄地后退一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幸好被他扶住，“你......你说谁的葬礼？”
“是叶子姑娘！”
墨竹踉跄着退后几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墨竹匆忙离开御花园，往回走。
可是，等他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却没看到姬言的影子。
他顿时慌乱起来，不知道姬言又去哪儿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迎面走来，墨竹立刻冲上前，抓着那小太监的衣袖，激动道：“你有没有看到陛下，陛下去了哪里？”
“陛下啊？”小太监疑惑地眨眨眼，“奴才刚才没看到陛下出去，不过，奴才记得，陛下刚才似乎去了叶子姑娘的灵堂。”
墨竹猛地松开手，转身跑向皇宫。
他要找到姬言，不能让叶子就这样白白死掉，他要找姬言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竹快速穿梭于御花园中，可是，等他到达皇宫内部，却并未看到姬言的身影。
墨竹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墨竹连忙回过头，就看到姬言缓步走来。
墨竹一喜，连忙迎上去：“陛下！”
“叶子的尸体已经运走了？”姬言问。
墨竹点点头，姬言继续道：“那你去忙吧！”
墨竹看着姬言的背影，迟疑地问：“陛下，难道你不打算问我些什么吗？”
姬言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墨竹：“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叶子！”
墨竹一愣，他不解姬言话中的意思，为什么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陛下！”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姬言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墨竹看着姬言的背影，眼神黯然，他转身，快步往前走去。
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告诉他，去追上去，告诉陛下，一切都没有他预计的那样糟糕，或许......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告诉姬言，他是为了替叶婉兮报仇，才杀了叶子。
如果这样的话，恐怕......
墨竹摇摇头，将那个念头抛诸脑后。
他是不敢说出来，所以才想办法掩盖这件事，不让叶子白白冤枉而死。
可是，陛下......
如今，陛下也知道了真相。
墨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希望，陛下，永远都不要发现真相。
......
叶婉兮被送入皇陵。
墨竹站在灵位之前，看着躺在棺木里的叶婉兮，心如刀绞。
“陛下，您一定要撑住，墨竹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墨竹跪在棺材旁，低着头，眼泪落了下来，滴答滴答，砸在冰凉的墓碑上。
“墨侍卫，这么晚了，你怎么跪在外面？”
墨竹一怔，抬起头，就看到姬言缓步从外走进。
墨竹立刻抹干净脸上的眼泪，起身道：“陛下，墨竹见您没有回寝宫，就来这里等您了。”
“哦！朕有些乏了，想去休息。墨侍卫，你也回去歇息吧！”姬言说道，然后绕过墨竹，往里走去。
墨竹看着姬言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陛下！”
姬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有事？”
墨竹咬了咬牙，说道：“您，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
姬言沉默。
他没有否认。
墨竹苦涩一笑，他早该想到的，陛下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
“我......”
“不用再说了！朕知道了。”姬言说道，继续往里走去。
“您知道，为什么不早些问我？”墨竹不甘心地问。
“早些问？”姬言嗤笑一声，“墨竹，朕一直觉得你是忠心耿耿，可是，朕没想到，朕的一时失察，却酿成惨剧。朕对不起婉兮，对不起叶子！”
“墨竹......”
“墨竹，不管是叶子还是叶婉兮，都不愿意看到朕难过伤心。你懂吗？”姬言问道，“墨竹，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朕，这份情谊，朕记着呢，日后，若有需要朕帮助的地方，朕一定义不容辞。”
墨竹愣愣地看着姬言，心中五味杂全。
“墨竹，回宫去吧！”姬言说道，“你在朕身边，朕不放心。”
“可是，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回去......”墨竹担忧道。
“朕不是小孩子，朕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那......我明天再来！”墨竹说道。
“明天你来，也不行。”姬言说道。
墨竹无奈，只好跟随姬言返回宫殿。
“陛下，叶子她......她真的......”墨竹欲言又止。
姬言沉默片刻，说道：“墨竹，朕已经决定，册封叶子为皇贵妃！”
“陛下，臣斗胆请求，叶子的葬礼，让臣代劳。”墨竹跪在地上，请求道。
姬言微眯双眸，“你是想告诉朕，朕不配为君？”
“臣绝非此意。”墨竹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姬言挥挥手，“墨竹，你退下吧！朕累了，想休息！”
墨竹叹了口气，只能退下。
“叶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姬言看着叶婉兮的墓碑，自言自语道。
“墨侍卫，你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做什么？”一名太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