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春申君,你打什么冷颤

“你敢传位给他?”

“那你还不如再宽宏大量一回,将位置给我呢?我好歹也是金仙……哦不,玄仙,也不,真仙的高手啊!”

这公良孺也是没谁了。

厚颜无耻到极点。

他跪在地上胡言乱语着。

周围人,包括唐冰然,文墨,大龙,胡不虚等,也还是惊呆状态,不知道为何他们打败公良孺,可夫子还是有传位的暗示?

对此子舆只有一句最简单却也最有力的回应!

“林御如果是垃圾,那么,连他都打不过的你,该算什么?”

听得这话的公良孺瞬间噎住!

“林御如果是废物,那么,我们这些都要靠他新解《论语》,才能感悟出至圣先师真正奥义的人,又算什么?”

这话让本来有些异样情绪的少数人也惭愧低头!

“如果他不是废物,也不是垃圾,真正的废物和垃圾是你我,那么,凭什么又不能传位给他?”

“最起码,他懂得做人的最基本道理,不会学你,得不到就造谣,造谣不成就反叛。”

“如今你连反叛都失败,你还有什么犟嘴的意义?”

“公良孺啊公良孺,亏你二十年前,也是一代天才,上一代夫子眼里的天之骄子,怎么几年不见,就这么拉了?”

“你句句不离的春申君,你口口称赞的春申君,你永远都想跪舔投靠的春申君,在你死前,又能为你做什么?”

“你将他看做君上,他将你看做奴才,你还为此沾沾自喜?”

“你做天才做到自暴自弃,做叛徒,做到众叛亲离,你还有什么脸?”

“孔圣人云,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意思就是说,不要追求某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太远了,否则,民心和道德都将归属于一个新的厚道人。”

“我看林御他就是新的厚道人,你有什么资格不服他?”

相比于公良孺的胡言乱语,子舆这一通他首次参考林御,做出的《论语》新解,却是杀伤力很大,侮辱性更强到爆炸。

不说周围人纷纷赞同。

就说那最不要脸的公良孺,听完这些话后,也是终于扛不住子舆的嘴炮暴击,先是目瞪口呆,然后难以置信。

最终,竟狂吐黑血三升,再也说不出半个不服,而是真的爆炸了。

没错。

林御等人没有看错。

就在公良孺遭受嘴炮暴击之后,几步之外,随着夫子子舆一声冷喝,似乎启动某种秘术。

那公良孺竟受不住这个秘术,再加上此前被林御废掉大半修为,重创身心,竟直接炸开了。

是文字意义上的那种炸开。

也是让包括林御在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那种恶人血肉,四分五裂,的那种炸开!

“夫子好厉害!”

大龙虚弱地鼓掌起来。

“夫子牛掰,我等拜服!”

文墨跟着鼓掌,更多的弟子,以及上次论道之后,最近投靠儒道的弟子们,也都忍不住欢呼恭贺。

“大师兄,我们赢了,大师兄,这份胜利,有夫子一半,有大家一成,也有你四成。”

“我要给你鼓掌加油!”

一旁的小师妹唐冰然如此甜蜜地说着。

可不想。

不同于众人眼中喜悦无比,这时候的林御,神色古怪,没有半点惊喜,也没有半点打败公良孺的兴奋。

甚至,明明完成新任务1了,却还是不怎么关心系统给的奖励。

不为别的。

就因为,林御眼光毒辣,就在公良孺炸开的前一秒,除了发现他身上那个暗器云梦散花被震飞之外。

更看到另一个他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小师妹,让大伙准备房间,让夫子好好休息,送他,最后一程。”

“这根本不是你我的秘术超常发挥,分明是夫子使用某种特殊秘术,重创了公良孺,却也让他一身生机断绝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时夫子就是强行撑住,强颜欢笑,让大家伙安心,实际上,他可能活不过三天!”

林御说完这话,便顾不得别的,直接跑向已经出现摇摇欲坠的子舆,不等周围人感觉异样,也不等子舆推开他,坚持他继位。

以强行的方式,将子舆带回他的房间。

等到外面每个人都在自觉做事,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分配新弟子的分配新弟子。

屋内。

对视的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彼此坦诚相待!

“你小子总是这么机灵,这次,居然被你看穿了,趁我还有最后几天的时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因为两人都是聪明人,这回,子舆没有半点隐瞒,而是顶着一张惨如白纸的死人脸,挤出最勉强的笑容。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林御,也信任他之前的新解不是胡扯,而是真的领悟到孔圣人的奥义。

唯一可惜的是……

他这个夫子没有机会聆听大徒弟的教诲!

“我没有要求,如果有,就一个,请夫子不要绝望,必须尽力振作,等我几个呼吸。”

“我抽个奖,说不定,有法子能救你。”

林御强忍着那股子热泪盈眶的冲动,明明多次告诫自己,这个世界,不过是穿越后的时空,就当个游戏,不值得太投入感情。

可还是受不了感性上的感觉。

于是,只得转移话题,并在子舆惊愕不解的时候,到系统那边抽奖。

随后拿出一个他懵逼,子舆更加懵逼的道具体。

【叮!恭喜宿主完成新任务1,抽奖抽到一枚一次性天品丹药,该丹药专门给将死之人服用,50%概率复活对方。】

【50%概率让对方打入十八层低语永不超生!】

……

大楚都城,寿春。

春申君府上。

后院方向,原本正在宴请宾客,加强自身权力的春申君黄歇,不知为何,忽然跺脚痛骂。

“君上你没事吧?”

“什么事情这么紧张?”

听得众人关心一问,黄歇话到嘴边,却又因忘性太大,记不起来,只得尴尬一笑,胡诌过去。

“没啥事。”

“貌似,就是我忘记嘱咐某个奴才了,可究竟是哪个奴才,却……算了,不管他,谁不小心借走我那个半成品的云梦散花,算他活该倒霉。”

黄歇说这话的时候,苍梧山茅坑一角,公良孺唯一残留的眼珠,瞪得那叫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