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惊闻将臣,南毛北马

九叔看了棺材内的赵高一眼,又加上两人的话,顿时大惊,连忙呵斥道:

“快将棺盖移回去,快......”

文才秋生被喝得跳起来,急忙将棺材盖移回。

九叔双手环胸,沉思片刻后,急速说道:

“准备纸、笔、墨、刀、剑。”

文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什么?”

九叔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看了两个徒弟,一字一顿说道:

“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

两人闻言顿时跑出去准备东西去了。

很快。

九叔捧着一只公鸡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词。

秋生文才一旁探头探脑。

九叔接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菜刀,一阵舞动,刀光闪闪。

猛喝一声:“碗。”

秋生连忙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黑墨汁。

九叔剑指接将符画在刀上,再喝一声:“疾!”

一手将鸡头拿起,秋生上前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鲜红的鸡血如流水一般落入黑墨之中,

九叔一阵把弄之后,将鸡送到文才的怀中,文才手忙脚乱地才将公鸡捧住,身上染了些许鸡血也顾不得。

烛火忽明忽暗。

九叔伸出剑指挑起几粒糯米,在红烛之上煅烧片刻,抛入碗中。

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一枚八卦镜被一双大手按在碗上,随即一翻。

早已经准备好的墨斗放在桌上,九叔缓缓将碗中墨汁鸡血注入墨斗之中。

一旁,文才一见又悄声对秋生问道:“这什么东西?”

“是墨斗!大惊小怪!”

秋生一边看着九叔行云流水的操作,一边解释道。

随即,他目光一转,看了一眼空****的义庄,对九叔问道:

“师父,弹哪里?”

九叔将准备好的墨斗递给他,淡淡说道:

“弹在棺材上面。”

秋生与文才接过墨斗,随即在棺材上弹起墨线来。

他们这边刚一弹线,赵高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整个棺材,让四周的阴气不再被他吸收。

看着两个徒弟在弹线,九叔淡然的点了一束香,伴随着一道声音,仿佛在给两人解释一般:

“人分好人坏人。尸分僵尸死尸。”

“人不止分好人坏人,还分男人跟女人。”

文才突然插嘴说道。

九叔眉头微皱,呵斥一声:

“师父说话,你插什么嘴?”

文才闻言,脸色顿时一肃。

九叔将手中的香缓缓插入坛中,缓缓说道:

“任老太爷的尸就是快变成僵尸的尸。”.

秋生抬头看向九叔,疑惑道:

“尸怎么会变成僵尸呢?”

“是啊!人怎么会变成坏人呢?”

文才也接口说道。

九叔仿佛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半晌才道:

“僵尸,传说中乃是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而传闻中僵尸的鼻祖乃是将臣,他没百年时间就会出世,到处咬人,当年,我茅山一派伙同神霄道毛小方,北方马氏龙族,合天下诸派之力追杀将臣,却也并未成功击杀将臣,反而被他击杀数位长老,扬长而去。”

“通俗的说,人变成坏人,是因为他不争气,尸变成僵尸是因为多了一口气。”

“师父,多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

作为九叔的弟子,两人也常常听九叔说起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九叔特意说起此事。

九叔绕着棺材走了一遭,淡淡说道:

“一个人在死之前,生气,憋气,闷气,到死了之后呢,就会有一口气聚在喉咙那里。”

文才大悟:

“这就是叫死不气断。”

秋生则是笑着调笑文才道:

“所以我说做人要争气。人死了最要紧要断气,如果不断气就会害人害己。”

九叔看了一眼秋生,淡淡斥责道:

“让你弹就弹,不要满嘴的怨气,弹好了告诉我,不要漏了啊!”

听着两人打闹离开,此时棺材里的赵高已经心中起了波澜,将臣与毛小方,北方驱魔马氏都是僵约之中的人物。

一股檀香味顺着棺材上的细缝进来,被赵高吸了进去。

等到檀香烧完,赵高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动弹了。

深夜。

秋生独自一人离开义庄,九叔与文才入睡之后。

伸手撑开那具棺木,棺木底部的钉子一根接一根脱出,棺材也就由棺底慢慢升起来。

一只指甲长长的手从缝隙中伸出,闪闪发着亮光,生硬的一转便要将棺材托起来。

赵高知道棺木之上已经弹了墨线,自然不可能从上面脱身,于是转向底部探去。

就在他要破棺而出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

“睡的这么死,果然适合看守义庄。”

说着九叔提灯绕着棺材走了几圈,才放心离开。

片刻之后。

双手破开棺材的底部,就地一滚。

他如同正常人一般行动自如的站起身来。

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清朝官服,赵高眼神看了一眼九叔的方向。

月光从窗外透入,照在僵尸面上。

僵尸再跃,穿窗而出。

天际一轮明月,狼叫声也就在这时侯响起来。

月圆之夜,据说也就是僵尸出动最好的时候。

体内嗜血的欲望让他顺着任家而去。

赵高一路前行,来到一处豪华大宅之中。

身体之中本能的欲望让他来到这里,看了一眼身前的高墙,他轻轻一跃,就跳了进去。

随即,快速爬上二楼。

正在看着任老太爷的遗像的任发,突然发觉香案香炉上所插的三柱香两柱已熄去,另外一柱却急速的在烧短。,

他着着奇怪,突然一阵急风,灯火摇曳,一阵奇怪的脚步跳动声从身后传来。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双利爪已经停在了他的咽喉前。

“爹!....”

任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颤抖出声,脸上又惊又喜。

赵高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大手一挥,桌子上的一个茶杯飞了过来,落在任发的手上,随即一柄短刃从墙壁上飞来。

对着任发就是一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