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贼军至勇争先锋
刘备带着部队径直开到蓟县,面见长官校尉邹靖。此时各地义兵纷纷驻扎在蓟县,统一归邹靖统帅,大家在城外各寻地方扎下营寨,日夜操练。这么多义兵,到底有多少是真心为了杀贼立功的,又有多少是浑水摸鱼的,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一日,突然有斥候来报,说城南杀有黄巾军杀来,气势汹汹,不知有多少万人,离蓟县城已不足五十里。邹靖令斥候先去休息,派人再去打探,同时,升帐议事。
蓟县作为幽州治所,相当于现在的省会,一旦蓟县失守,整个幽州就像是塌了天一般呀。此时邹靖非常不淡定,因为他手下的官军大部分已经分派到各个紧要关口,手里可用兵马不多。而城外这些所谓的义军,在它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战斗力比黄巾军差不多,并且,还有浑水摸鱼之辈,更是不堪重用。
三通聚将鼓过,邹靖看手下将官及各部义军首领都已到齐,强打起精神道:“黄巾贼势浩大,如今已奔蓟县而来。”一听黄巾贼来了,轰的一声,底下一下子炸开了锅。别看这些义军首领平时一个个牛皮吹得多响,真到了要打仗的时候,大部分却突然就怂了。邹靖也看出来了情况,就大声激将道:“诸位英雄莫非是怕那些毛贼?虽说贼势浩大,但都是些贫困百姓,拿着粪叉锄头,就这就把你们给吓住了?平时一个个吹起牛来,能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一说上阵杀敌就软蛋了?”
试想这些游侠出身的,哪个手下不是一帮小弟,如果认怂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当下一个个叫嚷着要讲黄巾贼杀个片甲不留。邹靖一看这些人被自己激起来了,紧跟着便道:“既然大家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知有没有哪位英雄毛遂自荐,做个先锋,率领兄弟出南二十里,试探一下敌军强弱。”不过,邹靖话音刚落,底下立即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叽叽喳喳。
这时,可急坏了站在刘备身后的张飞,扯着嗓子大喊道:“瞧你们一个个怂样,也就吹牛皮的最牛皮,这先锋官的位置还得我家备哥来做!”张飞这嗓门,再加上猛地大吼一声,震得大家是脑瓜子嗡嗡的,再看刘备关羽,好像是早习惯了这货。
邹靖正在心里问候这些首领的亲属的时候,突然给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看到这三位兄弟气宇轩昂,威武不凡,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赶紧问张飞:“这位英雄怎么称呼?”刘备上前一步答道:“鄙人涿郡刘备,字玄德,曾在卢老师门下学习,适逢黄巾作乱,便在乡里聚集义兵,为国出力。这是我家兄弟,张飞,字益德。”
刘备上来就先搬出老师卢植的名声,其他首领立马觉得矮了半个头,再看邹靖也很给刘备面子,更是羡慕嫉妒恨,有个好老师真好。
邹靖一边连声说好,一边下令,任刘备为前军先锋,率所部六百人马奔赴城南二十里处扎营,试探敌情,若贼势浩大,就退守县城,若只是一股毛贼,则给予雷霆打击。其他各部回归本营,随时做好准备,一旦事情有变,及时接应。
众位首领一看有送死的了,也纷纷喜笑颜开,一个说:“玄德,尽管放心,兄弟为你压阵。”一个说:“玄德,我给你擂鼓助威。”
刘关张三人领命回营,带上六百健儿一路向南行来。北京向南就是华北平原,一马平川,也没个高山深谷啥的,供他们做埋伏。约莫一个多时辰,行了二十来里,只见道路东边一片树林,西边一条荒沟,刘备便下令停止前进,令张飞和自己率四百人入林中隐蔽,关羽率两百人下荒沟里隐蔽,另外再派出几十名骑手打探消息。
不大会儿功夫,便有回报,南边三里外有大群贼寇,头裹黄巾,乌泱泱的朝这边来。问有多少人,骑手答道:“没敢靠近,也没数,反正是没边没沿。”
刘备心里也有些打鼓呀,毕竟打仗这事,对他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紧张归紧张,鼓舞士气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刘备回头对士卒吼道:“兄弟们,打起精神,前面来的是什么?都是功名呀!待会儿大家听命行事,我等装备精良,定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至于这样能鼓起多少士气,刘备已经顾不得了,毕竟前面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
别看这些士卒平日里任侠**,真到了数百、上千人的战场上,一个个手心里都是汗。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自己有没有主角光环。而黄巾军这边,前面有一两千人是精壮男子,除了清一色的黄色头巾外,身上都是破破烂烂,偶尔有一两个像是领头的模样,身上虽然穿着锦缎,但大小胖瘦根本不合身,不知道抢的谁家,就直接穿在身上。只有少数人手里拿着写刀剑,还像个样子,大部分人手里就是些木棍、连枷、锄头等农具。再往后面看,都是些老弱妇孺,相互搀扶着,跟着大部队往前走,这哪儿像是军队呀,分明就是难民。
这些义兵也没见过反贼,也不知道黄巾贼内部情况,只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头涌过来,不少都快被吓得尿裤子了。要不是畏于刘关张三人平日里的名声,估计都有人要往回逃跑了。
这些黄巾贼虽说起兵造反,但是,都是一些刚放下锄头的农夫组成,没有一点儿军事素养,也不知道派人探探路啥的,就一股子劲地闷头网蓟县方向走。
贼军一点儿一点地接近,刘备一直沉着气,张飞几次都想冲出树林,都被刘备给拦下来。眼看着贼军就要接近荒沟,关羽马上就要暴露了,这时,刘备一声令下,瞬间,道路两旁鼓声震天,刘备居中指挥,关张二人纵马奔驰,直杀得贼军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