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太乙

此时此刻,太乙真人的威胁再无半点作用。

那条祥瑞之气化作的金色神龙冲向哪吒金丹,二者碰撞的一瞬间,龙气溃散,化为乌有,同时那枚金丹也直接碎成了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意味着从此世界上再无哪吒这个人,连魂魄都没有剩下。

莲花化身的哪吒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他无魂无魄,任何攻击魂魄的法术申通对他都是无效的,这为他带来了很多好处,能帮助他出其不意战胜很多对手。

然而这带来的弊端,便是一旦金丹被毁,他便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太乙真人见到这一幕,撕声大喊:“哪吒!!!”

旋即,他双眼通红,怒视敖兴:“敖兴,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见太乙真人施法,欲将哪吒留下的法宝尽数收回。可敖兴再次动了起来,他撤去法相天地,抢先出手,将哪吒留下的几件法宝全部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太乙真人抢了个空。

不过此刻他却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几件法宝,杀了你我照样能取回来。”

就见太乙真人单手捏出一个法诀,指尖迅速凝聚出一道玄奥之气。

“居然是天地之初诞生的太乙混沌气,虽然他手中的这道早已班杂不纯,却依然有着不俗的威力。”

雷破天说道:“难怪这个小仙自称太乙真人,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敖兴凶多吉少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后手,还有共工你怎么不去帮忙?”

“天帝并未下旨。”共工柔声说道。

众神看了看天帝,发现天帝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既然有疑惑,那看着便是,于是众神的目光又聚焦在了敖兴身上。

根据传承的记忆,敖兴也能感受到那倒气息的名字,也知道十分的危险。不过他此刻的动作跟天帝一样的从容,不慌不忙的拿出轩辕弓和震天箭,然后搭箭,拉弓,如同面对摩昂太子一样,只是眼前人变成了金仙境的太乙真人。

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太乙真人能够排名第五,看来不是徒有虚名。

单是这一手太乙混沌气,就足以支持他站在如今的高度。

“你以为单凭轩辕弓箭就能对抗太乙混沌气?说句大不敬的话,太乙混沌气诞生的时候,轩辕黄帝还没出生呢!”

随着话音落下,太乙真人法决变幻,太乙混沌气化作一道利箭直奔敖兴袭去。

敖兴也不甘示弱,他心念一动,围绕在周身的玄龙气附着在了震天箭之上。然后,他松开手指,震天箭应声而出。

随着弓箭一同出去的,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就凭你那班杂的太乙混沌气,还妄图抗衡震天箭?你可知道,轩辕黄帝跟龙族有着怎样的联系?”

太乙真人并未对敖兴的话语有任何反映,但眼前太乙混沌气与震天箭发生的碰撞,却让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震天箭在碰撞到太乙混沌气的一瞬间,那道原本一往无前的气息便瞬间消散于天地之间,而震天箭则摧枯拉朽般的继续向前,直奔太乙真人眉心而去。

“这不可能!!”太乙真人一声怒吼。

金仙共有十层,太乙真人已有七层之高,在洪荒大陆众多金仙当中,也是相当强大的存在。

而从他手里使出的太乙混沌气,哪怕再过班杂,也依然是天地初开诞生的气息,其强大连金仙十层的大能也不敢小觑。

敖兴只是一介天仙,连巅峰都未曾达到,凭什么能凭借轩辕弓与震天箭破掉这一招太乙混沌气?

不过此刻的太乙真人没有经历去思考那么多事情,他只能想办法遁逃。

可震天箭速度实在太快了,加上他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的太乙混沌气会输。等他想要躲避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眼看着震天箭射向自己的眉心,太乙真人心底涌起万般的不甘!

他不想死!

“唉………”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便有一只大手自天空探出,竟然直接握住了射向太乙真人的震天箭。

只见大手一捏,震天箭应声崩碎。

轩辕黄帝留下的神器,居然就这样消散了。

敖兴也是微微一愣,不过马上他就想明白了,不是震天箭太弱,是自己的法力跟玄龙气弱。如果射箭的是轩辕黄帝本人,大概连元始天尊都要退避三舍,就别说只手捏碎了。

相同这一点,敖兴便不再纠结,他抬头看天,笑着问道:“燃灯道人,你就只有这一招吗?”

天上的燃灯道人倒是不急,声音从远处传来:“想不到,你身上居然有上古神龙留下的气息。那道气息与轩辕黄帝的神器颇为契合,才助你破了太乙师弟的太乙混沌气。”

他这话看似在对敖兴说,实则是解释给太乙真人听的。

太乙真人恍然大悟,紊乱的道心也恢复平静。

轩辕黄帝的部落统一之后,便将龙作为图腾,他留下的神器与上古神龙的气息契合便是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自己败的就不算丢人。

燃灯道人见自己的师弟道心稳定,这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只见他大手开始发生变幻,握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自天儿降,极为迅速的砸向敖兴。

敖兴见状,急忙唤出自己十万丈高的法相天地,玄龙力,玄龙鳞,玄龙气甚至玄龙魂全都被他催动到了极致。

可即便如此,面对比自己法相天地小了很多的拳头,他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被打中,我必死无疑!”

这是敖兴给自己下的判断。

面对大罗金仙,再多的手段也枉然。

这便是一力破万法。

从穿越到洪荒大陆开始,敖兴始终运筹帷幄,每一次行动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然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