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故人常谈,昔日因果
手掌上的彼岸花一盛开,就将化龙池附近的所有人,都传送到了荒山禁土的任意一个地方。这就是化仙境大能的威力,他们只需要一念之间,就可以翻江倒海,动乱天穹。
所有的人都被传送走了,魔道,帝统,富家公子,黑袍少年......
强如孟剑凉这样的帝统世家精英弟子,身上带着大帝帝兵的人物,在五爪金龙巅峰传送下,都显得手无缚鸡之力。
司空季,周子谦,无明僧人,清河道士,这几个家伙也没有幸免。
不过万幸的是,这敖润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在一位屠杀他们只需要抬抬手的顶级大能面前,能将这些人的命数交于苍天,已经算是很仁慈的一种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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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龙池上的五爪水龙,在众人消失之后,也散开落下。
走在金色的化龙池面上,敖润每踏出一部,水面上就会泛起一阵涟漪。很是美丽,金色的涟漪在化龙池上的扩散着,折射着七彩的光辉。
他在对谁说话,彼岸花开,已经传送走了所有人。
但是此时此刻,化龙池的岸边的确还站着一个人。他披着一件华丽的白色云袖王袍,清俊的面容上,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正和敖润金色的瞳子对视着。
如果说,可以在五爪金龙敖润的传送下,依旧安然无恙的人。
这些人里,也只有洛北辰可以做到。
不错,站着化龙池上的这个人,就是洛北辰。
他看着迎面走来的敖润,神色上没有丝毫动容,尽管这是一位化仙境的修士大能,弹指之间就可以灭杀无数天之骄子。但是洛北辰没有表露出一丝惧怕的表情。是啊,他为什么要害怕,面前的这个人儿,虽然借用的是顾继宗的身体,但是眼睛里的光泽是不会变的。
他们早在万古之间的岁月里,就曾经认识了。
要不然,顾继宗也不会成为化龙池这份真龙造化最大的受益者,这一切都是因为洛北辰之前交给他的一句话。他说出了五爪金龙的真名,那个名字是敖润,而敖润这个名字是洛北辰告诉他的。
......
“万古的时间可以消磨一切的感情,情会淡,人会淡,什么都会变得淡薄。
走过那条路的人,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想到我能走出来,毕竟无数人都迷失在了那条路上。再次醒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了。还记得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一副少年模样。
那倔强的性子真想你父亲,就和那老头一样的倔。
敖润万古之后的时间,我将你从情劫里封印至今,让你避开了昔日的大劫。现在你的劫数满了,情也淡了,今世的劫你却是避不开了。说起来,你还要唤我一声叔父,只是现在的这副样子,却是担不起这个名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洛北辰看着走上岸边的“顾继宗”。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听了洛北辰的话,敖润突然躬下了身子,对着面前的这个少年拘了一道后辈礼。
......
他是五爪金龙,真龙神兽一脉最强大的血脉,金龙一脉的王,只要他现身就会是主宰整个龙族的至尊。
如此身份本就是极为高贵,修为更是突破了化仙果位。
敖润就算是见到当世仙帝都可以平辈而论,但是这样的人物,在洛北辰却持以后辈之礼仪,这是拜见长辈的礼仪。当世有那个人经受得起他这么一拜?
......
“润儿见过叔父,叔父可以回来,若是父亲在天有灵知道了,也会为您高兴的。
您当年将润儿封印,让我避开了那次的大劫。
但是如果可以,我宁愿和父亲他们一起战死。那一场战争死了多少人,就连叔父您这样的人物,也是饮恨在战场上。你们都走了,只有我还活着。情劫,情劫,是情是劫,我过不了,叔父您也过不了,我们说起来都是红尘中争渡的人。这一世就算是叔父您再次将我封印,我也会挣脱出来。
昔日的花,今日的果,一切都让他们在今世结束吧。
不想再等了,我们都累了。
叔父您一直都是润儿的叔父,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要是那些苟延残喘的老家伙,知道叔父您回来了,估计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一礼之后,敖润站起身来。现在的他,比起洛北辰的身形要高了不少,但他还是默默压低了身子。
“当年是父亲求我的,他的血脉不能断。
你要是也去了,龙族最精粹的一脉就彻底绝后了。敖战那家伙最后战的极其潇洒,我们都见证了,见证了他最后一刻。苍天染血,杀他个七进七出,最后临终时也是吞下了那存在的一部分。
你父亲到最后也没有退缩过,他只是希望你好好地。
你说的不错,我们终究只是在红尘里争渡的人,谁都挣脱不了命运。就像我当年离开,就注定了如今会回来。这一世就算是你想躲,我也不会再封印你了。一切就让他们在今世了结吧,胜也好,败也好,我们要的只是轰轰烈烈的一战,至于后世如何,就交给后世人了。”
眯了眯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洛北辰对着面前的敖润开口说道。
听了他的话,敖润微微一笑。
“润儿明白,您将这个人族送到我的面前,为的是什么我也清楚。
这荒山禁土的事情了结后,我会替叔父好生历练这个家伙。今世要战就战一个痛痛快快,不会再避开了,在大劫来临的那一天,今世将不会有惧战的人。”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屈的战意,似乎想要战破天地,打乱万古一样。
看着面前的洛北辰,这个清秀的少年人还显得有几分青涩,只是在敖润的眼睛里,却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曾经是天下最巅峰的存在,他的身影是那世人永远抹除不了的印记,亦是那一世的所有人,无法超越的高峰。他只要站在哪里,就是一座最高的山、
无人可以攀爬,众生只能仰望他的高度,感叹他的传说。曾经是,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