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耶律怵机死了

王之栋被郑州活生生说死以后,他就成了耶律怵机眼中的当世最恐怖存在。

耶律怵机其实对儒道只是感兴趣而已。

故,不太能够理解郑州所说有多不可思议。

但他却知道王之栋有多恐怖。

若不是有王之栋兜底,耶律怵机绝不会想出这办法,可就是这样一个儒道造诣在北氓域登峰造极,被奉为当世圣人的存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郑州给说死了。

这其中的恐怖,不言而喻。

也难怪耶律怵机会如此惊慌失措。

他怕自己成为郑州铁齿铜牙下的另一具冤魂。

“王之栋已死,车轮战第六场溃败,耶律怵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文公威而不怒地质问面前面如死灰,眼中写满惊慌的耶律怵机。

郑州站在他们后面,歪着脑袋思考王之栋是谁?

死的人不是耶律怵机吗?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不过,郑州现在可以确定一点,赵欣和郑临沅以及王文公长孙忘情一同出面,他铁定是死不了的。

唉。

路漫漫其修远兮。

求死的路,还很长呐。

而至于传国玉玺,郑州一点儿也不在意。

这玩意听起来很厉害,可那也是大宋朝的东西,与普通人无关,再者说,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儒器。

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回府听曲。

郑州想回去了。

与此同时,瘫软在地面上的耶律怵机也恢复了些清明:“传国玉玺我可以还给大宋,但今天不行。”

耶律怵机的确不凡,王之栋这才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已经全然忘记恩师,只顾自己的生命。

“这是什么意思?”赵欣不由愠怒皱眉。

耶律怵机要不是北氓域太子,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假若大宋再强横些,不惧边关遇袭,不惧北方蛮夷,杀区区一个北氓域太子又算什么?

只可惜,现在的大宋,已不能承受耶律怵机死在东京城的后果。

“传国玉玺不在我身上,你们想要的话,就必须等我一宿,我相信,以大宋天策飞将的实力应该不怕我逃出东京城吧?”耶律怵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掸掉身上沾染的尘土。

赵欣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长孙忘情,她轻轻点头,示意可以答应耶律怵机。

整个大宋对耶律怵机实力最清楚明白的人非她莫属,长孙忘情的心思能从很大程度上影响赵欣的决策。

“行,我可以答应你。”赵欣立刻做出决定。

东京城好不容易才凑齐李渊疾和长孙忘情这两位大宋守护神,谅他耶律怵机就算一身蛮武本事再出神入化,也逃不出去。

很快,耶律怵机就被押送回驿站,并在路上指认出王之栋的藏匿地。

郑州满心郁闷地回到相府。

想死又又又又不可得的感觉很郁闷。

郑州今晚打算怒冲原主记忆里的十个记忆片断泄愤!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郑州被莫桀粗暴的叫醒。

郑州坐在**,揉着眼睛,强压愤怒问:“出什么事了?”

莫桀道:“不知道,老爷今天照例去上朝,刚才突然派人来了一趟相府,说让您以最快速度,去一趟内城。”

郑州再度躺倒:“不去。”

昨天冲的太迟,根本爬不起来。

莫桀急切道:“老爷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郑州翻了个身:“不去。”

这就更不能去了。

要是被赵欣以抗旨欺君之名,押去法场岂不是美滋滋?

郑州虽然知道这有点不太现实。

但做梦的权利还是有的。

莫桀无计可施,说了句:“少爷,多有得罪了。”然后就拖着穿内衬的郑州,直奔内城。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郑州立刻清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以这副模样横穿东京城街头巷尾,他还要不要坐人了?

莫桀不仅没有停下,速度还更快了点:“少爷,抗旨欺君可不是小罪名,您既然还没睡醒,那我就只能拖着您去内城了。”

郑州气极反笑:“你放我下来,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在肉体死亡以前,郑州还不想社会性死亡。

“真的?”莫桀睁大眼,脚步变慢。

郑州无奈说:“着人端水更衣。”

莫桀赶紧把郑州放下来照做。

一场清梦被扰,郑州也懒得再去回味昨夜一枕美梦,趁丫鬟端水并准备衣裳时,站在庭院里思忖起郑临沅匆匆唤他去金銮殿的原因。

以郑临沅稳健到事事提前准备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急急忙忙。

除非……有特别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整个中广域,能给郑临沅这么大压力的人,就只有黎幽道宗的修炼者了。

看来这件事,跟黎幽道宗有关。

而跟黎幽道宗有关的事,一向都不太好。

郑州嘴角挂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

不久以后,随便擦了把脸,换了身得体正装的郑州乘坐管家安排的马车直奔内城。

马车于内城门口停下,而那常在金銮殿供职的太监,早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郑少爷,您可算是来了,陛下和郑大人急的焦头烂额,您快去金銮殿看看吧。”瞧见郑州,太监用尖细嗓音夸张的说。

郑州不急不忙,缓缓踱步:“怎么了?难不成是国师又来了?”

“这次带了几个人,陛下有没有杀人的打算?”

太监抓起碍事的长袍小跑着说:“郑少爷您快着些,此事与国师无关,具体情况等您去了金銮殿就明白了。”

既然与楚绝期和黎幽道宗无关,郑州的兴致立刻寡淡起来。

但既然来了内城,不去趟金銮殿也说不过去,再者说,只有不断的尝试,才能找到更好更稳定的机会。

来到金銮殿门口后,太监仰着脖子:“郑州到——”

瞬间。

朝堂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于郑州一个人的身上,郑州低头摸摸鼻尖,心里想,这些人怎么都看着我?难不成是衣裳没收拾妥帖?

迎着众人目光,郑州硬着头皮走进金銮殿,刚入殿内,赵欣就苦着脸说:“耶律怵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