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造反的精髓：成也老李，败也老李
李世民沉着脸，一言不发。
“妈的，这狗腿子怎么没完没了？”
“刚才，本王不是已经说过不认识长乐了吗？从他刚才的表情来看，也是信了啊……”
“怎么现在，又来试探本王？”
“长乐是本王的亲闺女，她的幸福，本王自有分寸，何必你这个狗腿子来操心？”
“长乐的幸福，不在本王手上，还能在你手上不成？”
“莫非，你这狗腿子，弯来绕去这么多，根本就是看上了本王的小长乐？”
“你敢？”
“妈的！你要是敢对本王的小长乐有任何觊觎之心，本王现在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我咔！”
“我咔！”
“我咔咔咔！”
……
李世民思绪纷飞，各种脑补，根本停不下来，甚至激动到自己唱起了rap都不自知……
尤其是联想到他心爱的小长乐被胡莱惦记上的时候，李世民只觉得天旋地转，生命一度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又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整个人都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哗啦啦包裹了全身。
明明是暑气当头的五月，可他秦王为何冷汗直冒，瑟瑟发抖？
此时的胡莱，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他看看灰头土脸的老李，又看看一脸吃瓜表情的老房等人，终于意识到自己适才说错话了。
老李是太子的手下，也不认识秦王府上的千金长乐……
长乐本身，也和老李他们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将长乐的幸福，交到老李手上？
这话确实有歧义。
但从另外一种层面来说，长乐的幸福，确实和这太子身边的老李息息相关……
如果他胡莱能在长乐和长孙冲结婚之前，起兵造反，干掉秦王……
那么，长乐此生的幸福，也就保住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胡莱很清楚单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干掉秦王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先是拉拢老李和他的三个手下，然后又用计谋让老李将魏怼怼给拉拢过来……
要想和秦王的整个天策府幕僚对抗，一劳永逸地干掉秦王，还是得靠眼前的这几位太子身边的大人物啊！
同时，也不难看出，老李是这几个人的核心。
老房、老杜、老程等人，对老李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完全就是等级分明的上下级关系。
就连历史上著名的唐代第一大杠精魏怼怼，即使时常对老李冷眼相向，但还是看得出，这魏怼怼还是对这老李存有敬畏之心。
由此可见，这老李在朝廷中的分量，非常不一般。
很明显，对他胡莱的造反大业来说，老李就是关键人物。
老李给力，造反才能顺利！
造反顺利，长乐的幸福才能保住！
故而，说将长乐的幸福，交到老李手上，其实也是对的。
不过，胡莱当然不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
要知道，长乐可是秦王的亲闺女。
要是让老李等人知道他胡莱对长乐如此上心的话，只怕老李他们会怀疑他胡莱，其实是秦王派过来的卧底。
……
“我知道，之前的我，是有些自私……我拉拢老李他们造秦王的反，其实也没那么伟大，并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为了天下苍生谋利。”
“说白了，我也仅仅只是不想成为秦王的刀下鬼，想在大唐苟住自己的这条小命而已。”
“但现在的我，有了新的使命……我要拯救长乐的幸福。那么，这个造反也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可是，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老李，在不怀疑我动机的前提下，但又自愿发挥出全部实力，来造秦王的反，从而保住长乐的幸福呢？”
胡莱想起这些，也是头大。
……
会泽山庄大厅内，老李、胡莱各怀心事。
老房、老杜、老程以及老魏四人，又是一脸“有瓜吃没”的表情。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最后，还是老李率先打破了沉默。
“小胡，你不是很讨厌秦王吗？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对他的女儿，很上心啊？”
老李的四十米砍刀早已经饥渴难耐……
他决定了，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他此时也就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了。
说真的，他秦王已经忍这狗腿子很久了。
现在，他就要再试探试探这狗腿子……
如若这狗腿子真的对他的小长乐怀有不轨之心，咔他，没商量…
胡莱一听，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妈的，这就被发现了？
不得不说，由于长乐在后世网文中的种种光辉形象……
说我胡莱对长乐，一点想法也没有，那也不现实。
可我对长乐的爱慕之心，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否则的话，这老李怎么一上来，就问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
老房他们几个，好像也看出了点什么……
不行！
打死都不能承认！
要是在老李等人面前承认我对长乐有想法，不但会被老李他们误会我是太子的人，甚至还有可能给长乐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看得出来，老李他们现在造反谋事的决心，还是很强烈的。
万一老李他们脑子一抽，觉得长乐会影响我胡莱造反的心志，担心我拖他们的后腿，将长乐给咔嚓了……那画面，我不敢想。
阿弥陀佛！
罪过！
罪过！
……
老李看着胡莱没有回答，心想这胡莱怕是真的对长乐有意思了……
他目光一横，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朝着身后的程咬金使了个眼神。
程咬金跟在秦王身边这么多年，对秦王的微表情已经了如指掌。
很明显，秦王已经对这狗腿子动了杀伐之心。
程咬金暗自举起三板斧，慢慢朝着胡莱身后逼近……
来了！
来了！
他老程等了许久的这一刻，终于来了……
这狗腿子先前有事没事就去太子身边打小报道，各种陷害秦王。
后来，又当着秦王的面拉拢秦王造秦王的反，还将他一世英名的老程给拉下水，让他各种演戏。
再接着，这狗腿子在秦王说秦王没脑子就算了，还各种编排长乐，诅咒长乐以后婚姻不幸福，秦王府和张孙家的关系要恶化……
该杀！
该杀！
待会儿，只要他老程一斧子下去，定将这狗腿子的脑壳一劈两半。
嗯！
劈成两半之后，他老程还要多砍几斧子，来解他这些天被魏怼怼所白眼之恨。
……
只是，将这狗腿子一斧子干掉。
不得不说，也是有些遗憾。
那就是。
他老程，暂时，甚至是永远。
可能搞不清楚长乐公主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了。
眼看着老程的三板斧已经举到了胡莱的头顶……
在旁的老房、老杜还有老魏，也是屏住了呼吸……
此时的胡莱却目光一闪，道：
“老李，你误会了，小胡我刚才说的那些，其实和长乐没什么关系……”
“小胡我对秦王，非但不讨厌，反而还很欣赏他。”
老李听到胡莱说和长乐没什么关系之后，胸中的怒火消了大半……
他老李这人，别人对他老李有意见，可以。
大不了老子我以后找你算账就是。
但如果有人对他的小长乐有想法，那就不行。
这是他的逆鳞！
另外，胡莱这狗腿子刚才又说了，很欣赏他秦王……
嗯？
这又是哪门子的鬼话？
欣赏老子，那你还造老子的反？
程咬金一看老李，怒气不在，当即就将三板斧收了回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说的都是咱们这次造反的精髓。”
胡莱继续道。
精髓？
好你个狗腿子，造老子的反，还有精髓？
老李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这狗腿子莫非又是在忽悠他？
“什么精髓？”
老李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他还是想听听这狗腿子嘴里还会吐出什么。
“成也老李，败也老李！”
轰！
山沉默了！
水沉默了！
老李！
也无言了！
沉默是金！
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