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笑里藏刀
耀祖学院,距离晋城仅有二十多里地,是晋城地界内的第二大学院。
作为老二,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是进不去第一大学院光宗学院,才会来此地求学。
这也导致耀祖学院,常年被光宗学院压上一头。
身为院士的郑天涯,为此憋屈了很多年。
方子川驾着马车,带着杏儿过来的时候,正值学院午休期间。
“大家快来看啊!那个二世祖方子川真的来了。”
“还带个女书童啊!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快去通知老大,堵这二世祖啊!”
……
马车刚停到学院大门口,里面就传出一众学生的议论声。
方子川二人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场面,有些无语。
杏儿眉头紧锁。
“少爷,看来今天,我们想进这学院大门,恐怕都不是一件易事啊!”
“这个郑天涯,七天前给我说的满满的,让我带着书童来,他会提早为我安排好一切让我入学,可照这情况来看,他怕是没做好这个安排啊!”
“那少爷,现在怎么办?”
杏儿担忧的询问。
方子川往身后马车边一靠,一脸淡漠道。
“先看看再说,我就看看这群学生,到底能把门堵成什么样。”
“少爷你放心,他们敢动你,我第一个出手帮你收拾他们。”
“不,你不能再显露功夫了,必须好好隐藏身手。”
方子川挥手阻止,不想再杏儿再曝露一身真功夫。
杏儿嘟着小嘴,嘴里嘟嚷了几句,就安静下来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后,一个年纪在二十二岁上下,着一身白衣袍服的年轻男子,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大门后走了出来。
这一走出来,他直接就领着身后众人,将学院大门完全堵住,根本不放方子川二人进去。
“在下徐斌,乃是耀祖学院年试第一名,初与方少见面,幸会幸会。”
站到方子川对面,这叫徐斌的年轻男子,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握着一把白纸扇,高昂着头颅,抬头挺胸自报家门。
杏儿赶快把嘴凑到方子川耳边小声道。
“少爷,这个徐斌,看来就是耀祖学院传说中的三大才人之一了。”
“那另两人是谁?”
“这我没打听到,据说这另两人十分神秘,鲜少在耀祖学院内露面,所以就连耀祖学院里的很多学生,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杏儿语气郑重的回道。
方才不置可否点头。
“徐兄你好,在下方子川,乃是晋城方家大少,晋城首富方万山就是我爹,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方少,你不必过多介绍,你在我们大西北一带,虽说名声不咋地,但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今日有幸一见,我徐斌当真是倍觉三生有幸啊!”
“徐兄,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嘲讽我呢?”
方子川带着淡淡笑意反问。
且不说徐斌这样带着人出来堵门,根本不让他们二人进入学院,就单说,刚才他在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的那种不屑冷笑,就足以令人感到不爽。
徐斌虚伪的笑道。
“方少,你可是我们晋城首富之子呢!我这种穷人家出身的人,岂敢嘲讽你,我要是嘲讽你,引起你老爹不满,不包我们耀祖学院一年开支的话,院士怪罪下来,我怎吃罪得起?”
“没事,我们父子二人向来大度,不与穷逼过多计较,徐兄你大可安心。”
“方子川……你说话斯文点,这里是耀祖学院,可不是外面你花天酒地胡来之所,不容易张嘴放屁。”
方子川只用了一句话,瞬间就激的徐斌虚伪的真面目,彻底的曝露了出来。
前一秒他还脸上带着虚伪的笑,这后一秒他就再也崩不住,原形毕露。
这种人在方子川眼里,也不过只是个空有其表,内里虚浮的人物罢了,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
盯着徐斌摇了摇头,方子川冷嘲热讽。
“怎么着,我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徐兄你就急眼了?我听说你可是号称耀祖学院三大才人之一啊!难不成你这样的大才人,就这点儿内涵?连稳重二字都不会写?”
“好好好,我徐斌不与你这种胸无点墨的人一般见识。”
“既然如此,那就好狗不挡道,把门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找院士报到了。”
“想进去可以啊!先过我这关再说。”
徐斌高傲的冷喝。
方子川不屑一顾。
“你谁啊?这耀祖学院你家开的?我还得先过你这关?凭什么?”
“凭我爹是耀祖学院副院士,整个学院里除了郑院士以外,就属他最大。”
“这样啊,难怪我说你这么嚣张呢,搞了半天,后台还挺硬。”
方子川释然,心中疑惑尽解。
他就说,这徐斌若是没有后台的话,肯定是不敢这般公然率人来堵他的,如今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这小子在耀祖学院里,的确是后台还不小。
而此时的学院内。
郑天涯正站在院士阁高高的阁楼走廊上,远远的看着学院大门口的这一幕,脸庞上泛起阵阵笑意。
他身旁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十分狡黠馋滑。
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斌的亲爹徐仁。
眼看着儿子纠结学生们,堵方子川这个二世祖,他一脸尴尬道。
“郑院士,还请恕罪,实在是我管教无方,我这就下去训斥他,让大家把门让开,让方少进来找你报到。”
“不急,看看再说,这方子川既然刚来就与我们耀祖学院三大才人之一碰上,那就正好也让大家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有几滴墨水。”
“郑院士,这样不大好吧?一会儿要是我儿子太过分了,搞的方少颜面无存,进而激怒他老子方万山,我们学院接下来这一年的开支,可就没人包了啊!”
“徐副院士,莫不是你也认为,我让方子川来耀祖学院入学,是因为他爹包我们学院一年开支来换的吧?”
“难道不是这样?”
徐仁摊手反问,早已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事实。
不止是他,此刻堵在学院门口的所有学生,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们堵方子川,既是厌恶这纨绔子弟,又大多都有一种仇富的心理在作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