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试身手

秦风对黑暗中的危险毫无所觉，他心情不错，还哼着小曲，可就在他刚刚走过那条小巷子的瞬间，一道沉闷的破风声从脑后传来，他心头一惊，这几日与老师实战对练时的本能立刻发挥了作用。

只见他猛地跨前一步，同时身体微测，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拍下的搬砖。

“我靠，被躲开了，一起上。”

就在他躲开攻击的瞬间，背后就传来一声低沉压抑的怒吼，与此同时，五道身影从小巷中冲出，挥舞着拳头棍棒朝秦风招呼过来。

秦风也不含糊，有过之前冲杀匈奴大军的经历，他的战斗素养远比普通人强大，再加上吃下那神奇药丸后暴增的身体素质以及连日来与周不易实战的经验，在度过被偷袭的危机之后，他应付起这五个壮汉竟然游刃有余。

他已经是接近武士境的高手，学习的还是天下最顶级的功法浩然剑，可是眼前这五个壮汉只是练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平时靠着一股子狠劲儿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对上如今的秦风，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在全力爆发的秦风面前，他们没有一人能挡住他一拳，而他们的攻击却连秦风的衣角都碰不到。

短短十几个呼吸，五个壮汉就全部倒地不起，时不时的抽搐哀嚎一下。

收拾完了袭击者，秦风目光转向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刘文才。

这家伙手里提着木棍，残留的兴奋、狰狞以及刚刚升起的震惊恐惧一起凝固在脸上，他看着秦风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你……秦风……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看着秦风一步步靠近，刘文才浑身颤抖，一边后退一边颤声开口。

“干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自然也想对你做什么了，想找我报仇，你好歹也找点厉害的打手啊，就这五个垃圾，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呢，不过幸好还有你，放心，我会轻点儿的，保证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

话落，秦风猛然加速，在刘文才惊恐绝望的眼神中瞬间靠近，然后小巷子中便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惨叫，叫声听起来很惨，但发出惨叫的嘴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非常沉闷。

当秦风从小巷中走出时，巷子中再无半点声音，而他则继续哼起了小曲儿，心情比刚刚更好了。

回到家，他发现雨薇又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而老师周不易则已经坐在桌旁优哉游哉的吃着菜喝着酒，一脸的惬意。

“小子，不错啊，知道孝敬我老人家了，这酒菜味道不错，就是辣椒少了点，明天记得让这丫头多放点。”

这酒菜是秦风刻意吩咐雨薇准备的，自从得知老师把续命的药丸给了自己，秦风就已经把周老当做了最亲的亲人，只想尽自己的力量为老师做点什么。

可是想来想去，除了好酒好菜和努力练武，他真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可以报答老师的，所以临走前他就吩咐雨薇准备最好的酒和最好的下酒菜。

如今看到老师欢喜，他心中一酸就要跪下，可却被周老一脚揣在屁股上，直接给他踹的坐在了桌子旁边。

“是不是王正阳那老东西多嘴了？看你那一副哭丧样儿，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你老师我这一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想经历的也经历过了，这一辈子，够了。老王和你那几位师兄师姐都希望我能多活十年，可他们哪里懂得根基破碎的痛苦，每时每刻都被痛苦折磨着，没有酒睡都睡不着。”

“对我来说，死已经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是一种解脱。以前我不敢死，放心不下你那些师兄师姐，担心我死了他们会被仇家清算。而且浩然剑也没找到一个真正的传人，所以我挺着，活着。如今有了你，你比当年的我出色，浩然剑在你手中也能发扬光大。我还能活几年，足够守护你成长起来了，到时候有你在，你的师兄师姐也不怕被人欺负，我也不用强撑着了。”

“所以啊，你小子不要太感动，你老师我只是累了，想偷个懒。”

从未吐露过的心事今日却在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徒弟面前展露无遗，周老只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可秦风却是心神颤抖，眼睛发红，拳头紧握，任凭他如何努力，眼泪还是滚了下来。

“老师竟然承受着这样的折磨，可相处了这么久，我竟然没有察觉丝毫。”

周老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秦风非但没有释怀，对老师的感激和敬佩反而更浓更深。

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时，周老却先一步开口。

“好了，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过来，陪为师喝几杯，然后我给你说说刚才那场战斗中你所犯的错误。”

秦风心中一动，原来老师刚刚就跟在自己身边，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更加感动，也更加的珍惜和老师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什么时候就会永远离开。

或许是因为敞开了心扉，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解脱的希望和书院的未来，周老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不但指点了秦风武功，还和他说了许多诗词文章以及书法方面的知识心得，当然也让秦风现场写了几幅字。

秦风自然不会藏私，他将自己掌握的行书、瘦金体以及结合众家之长独创的属于自己的字体全部展示了出来，周老赞叹的同时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秦风心中无比震惊，自己这位老师居然是文武双全，不但在武功方面登峰造极，曾经踏足大宗师，就连文学造诣也极其深厚，比起文坛巨匠王正阳也是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师徒二人都被对方的才华震惊，在他们的交流探讨中时间过得飞快，而秦风的武功和文学造诣也在以一种极其惊人的速度提升着。

一夜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等王老来到秦风的清风别院时，他已经睡醒而且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功了。

今日已是五月初六，秦风与秦柳氏十日之约的第五天，而王老刚进门就面色严肃问起了秦风。

“我刚刚过来时在秦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六个人，他们全都鼻青脸肿晕倒在地，那与你有仇的刘文才也在，嘴里还塞着一个破麻袋，是不是你干的？”

王老虽然是在问，但看他那表情，分明是已经认定就是秦风干的。

秦风也没否认，老师说过王老可以完全信任，他也就大方的承认了。

“他们想要揍我，结果实力不济，反被我收拾了。”

王老点了点头，秦风都做了挨批的准备，结果王老下一句话却让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刚正不阿的文坛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