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兔子不是野鸡

第十四章

是兔子不是野鸡

抓野鸡而已和抓麻雀一个道理。

“不要你们去。”过中午。兰珠子赶走兰莽,老爹都不让跟着。

涂立小包裹里有欢姨用油炒香的粟米。兰珠子抗个大藤框。

“就这儿了。”新开的地边小道。雪已经被踩得乱糟糟的。

“二叔他们!。”雪地的印子,肯定有人扑倒过。

一根彩色的尾羽。肯定是野鸡挣扎时,被兰奎扯下来的。

“你二叔就是个二愣子。”

“嗯”兰珠子很有同感的点点头。

“咱们是来抓野鸡的。你还带一只算怎么回事。”

兰珠子怀里一动。不用想就是扑倒她怀里那只野鸡。

“我怕二叔给杀了。”

木棍支起藤筐,一根绳子栓在木棍上,绳子拉到土坎下。

兰珠子跟做贼一样的和涂立躲在土坎下。

“你挤着我了”

涂立才不信兰珠子那借口。兰奎敢动她的野鸡。兰莽不收拾死他。为了不让野鸡发出声音,得捂住野鸡嘴,又不能下重手,捂死了自己就惨了。搞得涂立很难受。

大山里,不是只有野鸡的。

“嘘”兰珠子个子高一些。他探出脑袋在看着藤筐。

“是兔子。”

涂立也挤探出脑袋。

“快拉。”兔子都在吃炒粟米了。

兰珠子手上一带。绳子拉倒木棍。藤筐盖下来。

“咯咯咯”兰珠子一纵身爬起来。跃上土坎。

“抓到了”看得见,兔子在藤筐里瞎撞。

藤筐有石头配重。兔子撞不开。

“额,慢点”涂立才爬上土坎,兰珠子已经准备掀开藤筐。

“啊啊!”兰珠子急得直跳脚。,藤筐掀开一条缝,兔子就跑了出来。兰珠子一溜烟追了上去。

“别追,别追。”涂立大喊。

土地边缘,是几丈高的坎。兔子一跳下去,兰珠子跟着追下去。

那边最后那道坎,是悬崖。

“珠子姐姐,回来。”涂立都急哭了。

一道黑影,斜穿在前面。一脚踹中逃跑的兔子。

兔子倒飞回来,差点砸中兰珠子。

“黑篮婶子!”

兔子就在脚下,蹬腿几下,不动了。

“这脚,踢的够准的。”

入冬野兔没吃好,身子很瘦。毛也是黄色的。

“你们在说什么?”黑篮和兰珠子叽叽咕咕的说得热闹。

“黑篮婶子说,抓兔子她是行家,该带上她。她不用陷阱,追都能追到。”

“哎。”涂立脑袋大。老爹说得对,和女人没道理好讲。

“我们是出来抓野鸡的好吧!”

黑篮也就十六七岁,还是娃娃性子。再把藤筐支起来,她们两个在土坎下埋伏,埋伏下一个贪嘴的货。没涂立什么事。

“你们抓得到野鸡才是怪事。”

两个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也没管兰珠子怀里带的那只野鸡的叫唤声。

黄不拉几的野兔子,两女子不喜欢,嘴角还冒血沫子。更讨厌。涂立只好提着回家。

“哈哈哈。”老族长是爽朗的,尽管笑声干涩难听。

陈道长翻译老族长是在夸他。

“你就是个福娃。”陈道长翻译的原话。

“山村以往过冬,也能逮些野味。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容易。”

“你以为兔子好撵?”陈道长还朝涂立撇撇嘴。

陈道长乐得看老族长扒拉涂立。老人家稀罕涂立,被他扒拉,还得恭恭敬敬的受着。

“哈哈哈。”

陈道长笑得有些夸张了。

“小子,老婆不是被抢了么,老族长说了,他孙女六岁多了,配你这年纪正合适。要不要给你订下来。”

“咳。”涂立给这话呛着了。

正有个冒鼻涕泡泡的小女娃,在抱涂立大腿。

“陈爷爷,我没退亲。”

涂立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小子,人,总是把在意的事压在心里。憋出毛病就不好了。”

“哎。”

知道陈爷爷总是为自己好。不会害自己。涂立恭恭敬敬的受着这些。

“玩笑归玩笑。”陈道长可不会给涂立瞎认亲。

兔子清理干净。腌制一下,学着陈道长的样子。准备在炉火上烤。

陈道长会用一些草药来腌制食物。他也不藏着掖着。涂立能学多少算多少。

人小,做这些,总要麻烦很多。没有钢制的好刀。靠铁片子钝刀收拾,涂立很费劲。

“欢姨,我自己来。”拒绝了别人的好意。

总要亲手做点东西给陈爷爷。

“这小子,总是这么讨人喜欢”陈道长还在和老族长闲聊。

山洞过冬,是没办法的选择。如今有这泥糊的炉子。可以回木楼生活。谁愿意继续留在山洞里。

自家女婿不是外人。兰家也就这几口人,都算自家人,指挥他们给大家装炉子,修整屋子。没啥难为情的。都得听老头子的。

老族长在这山村,就是定心骨。

老族长身体还很硬朗。胃口也不错。

老族长看着烤兔子。滋滋冒油,香味飘逸出来。嘴巴包不住口水。一个劲吸。

“小子,你是故意的。”涂立偏偏在这里炉子上烤。几个屋子都有炉子。不是非得在这里烤的。“人家许小孙女给你是好意!“

“咯咯咯!”外面黑篮在笑。好像一扑,爬到了兰奎后背上。

“好香。”

兰珠子窜进屋子。

“陈爷爷说我故意烤这么香的。”

涂立盯上兰珠子怀里的野鸡。

“没逮着?”还是那只往兰珠子怀里钻的呆头野鸡。

“一半天都没野鸡来。。看涂立还盯着她。想都别想。这只我要喂着。”

兰珠子一转身溜了。

“去玩吧。”陈道长一挥手,将涂立也赶出去。

兔子就这么大点,人多了不够吃。

雪积得不厚。稀稀拉拉得下。

很冷,一边下雪,一边在化雪。

结冰,到处都滑。

没事人,都窝在木楼里。

“啪”劈叉的声音很清脆。

兰家兄弟要供应大家伙柴火。

雪天,兰奎赤膊挥斧。

啪。碗口粗的木头立时分开两半。

汗水蒸腾。兰奎裹在一团雾气里。

“他不累。”兰莽没让黑篮去打搅兰奎。

“陈道长说了,练功,在一点一滴。在生活中的每一处。”

提斧,斜杨,侧身。收臂。压腰。

劈柴,能练习的东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