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能不行
她们走远之后,一群工人们还不敢回头,萧绝过去拍了下工头肩膀:“去找几台抽水机来,把水坑里的水抽干”。
工头还不知道萧绝是什么身份,不过他看大老板都听他了。也丝毫不敢怠慢,忙道:“我这去安排”。
“嗯,另外找几个干净的大桶来,这些水都抽桶里去,别浪费了。”萧绝又叮嘱道。
别人不知道,萧绝可是知道无根水的珍贵之处。想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为了取无根水,经常要在下雨天捧着盆去接,冬天的时候,更是一大早就要去采集露水。天寒地冻的,想想都心酸。
工头也不敢多问,带着工人去安排这事。等他们安排好了开始抽水之后,萧绝就找个地方蹲着躲闲去了。
过了一会,工头慢悠悠的蹭过来,递了根小熊猫的烟上来。萧绝很少抽烟,不过人家主动示好,也不好不接。
工头见萧绝接了烟,才敢跟他蹲在一起,殷勤的给他点火。萧绝摆摆手没抽,只把烟叼在嘴里玩。
萧绝不抽,工头也不好意思抽,讪讪的把烟装进兜里,想找点话题说说,想了想又实在找不到好的开头,蹲的腿都麻了,也没吭一声。
萧绝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等回神才发现旁边工头一脸蹲大号便秘的神色,不禁问道:“你找我有事?”
“啊没事没事。”工头慌张的摆摆手,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慌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萧绝好笑的笑了笑说道:“有事就说,不用紧张,我又不是龙轻舞,没那么可怕”。
他的亲和让工头稍微松了口气,挠挠头说道:“其实我就是想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萧绝就行了。大哥怎么称呼?”萧绝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看到这样憨厚的人,难免客气几分。
工头也是有眼色的人,看他跟大老板的关系不浅,萧绝的名字,他肯定不能直呼,咧嘴笑道:“萧先生抬举了,我叫王富贵,是个粗人。不比萧先生本事大,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事,新鲜着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到龙轻舞回来了王富贵才怯怯的走开。
“你看你把他们都吓成什么样了。看到你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萧绝叼着烟,微抬额头看着龙轻舞。
龙轻舞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是敬她怕她还是畏她,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工人们问道:“这是做什么?”
“你两只眼睛这么大,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啊,抽水呗。”闲着也是闲着,萧绝存心逗逗小冷妞。看一群大老爷们怕她怕成这个样子,也是蛮心疼的。
龙轻舞眼底终于有了丝怒意。
程清感受到龙轻舞的怒火,无奈的看了萧绝一眼,打着圆场问道:“水抽干了之后呢?还能不能继续施工?”
“萧先生,你来看,水坑里有一口井”。
没等萧辰回答程清的问题,王富贵就高声喊了起来。
听到这声喊叫,萧绝蹭的站起来往水坑跑去。
龙轻舞和程清也紧跟其后。
水坑里满是泥泞,萧绝也不嫌脏,不等工人递来雨靴踩着泥潭就下来了。
“龙总,下面很脏,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程清看龙轻舞也要跟下去,出声阻止道。
“没事”龙轻舞没有犹豫,根本不顾脚下好几万一双的鞋子,一脚就踩进了泥窝。
程清没办法,咬了咬牙也跟上龙轻舞。
“还真是挖到井眼上了,出了这么多水,看来这井很深呐”。
“看这井沿,应该有些年头了”。
工人们围着井口七嘴八舌的议论。王富贵看到萧绝和龙轻舞到了,赶紧咳嗽了一声叫他们都让开。
他们一往后退,被挡住的古井就露了出来。萧绝看到这井脸色就不对了,井在风水学上是一个很邪门的东西。古代人打井都要请风水先生看过才敢打,因为这个井打在前院还是后院,以及什么方位,对宅子风水都是有影响的。
这口上了年代的古井坐在坤位上,满井都是无根水,又被深埋地下,足以可见并非善类。想到之前那三声爆炸声,萧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有问题?”龙轻舞侧目问道。
萧绝颔首说道:“我下去看看”。
“行么?”龙轻舞冷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担心。
萧绝邪笑一声:“男人不能说不行”。
说着手掌一撑井边,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全身立刻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围,萧绝赶紧释放出灵力抵御阴气。同时憋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朝着与他灵力交相辉映的地方游去。
水下一片昏暗,只有一个地方散发着微弱的亮光。萧绝加速游到地方,发现亮光是从井壁穿透过来的,而那些缝隙只有钥匙大小,形状乍一看很是眼熟。
萧绝靠近井壁仔细用手临摹这个形状,指腹一笔一笔划过,脑海里画成了一个立体的图形,当下一惊:凤玦!
“萧绝,你以为破了三煞鬼火宫就没事了么,好戏还在后头。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放出了什么东西吧”。
安明杰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萧绝此刻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早知道工地下面有这口井,所以提前拿走了凤玦。如此一来,除了他,其他人都对这口井没辙,不管是龙轻舞赢还是卓君谷胜,最后都要求到他头上。
好一个一箭双雕,安明杰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萧绝心里非常不耻安明杰这样的行为,只是现在不是鄙视他的时候。找到记忆中这种阵法不可或缺的铁链之后就上来了。
“萧先生,你怎么还带上来一根铁链?”王富贵把萧绝拉上来之后,指着他手里的铁链问道。
萧绝跟小狗似得抖了抖身上的水,顺手把铁链扔给了他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这根铁链全拉上来”。
“这还不简单嘛。”王富贵接过铁链就开始拉起来。
哧哧,哧哧,哧哧……
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听见铁链摩擦井口的声音,却不见铁链被拉上来。王富贵已经累的汗流浃背,心想自己就不该大言不惭的说简单,现在闪着舌头了吧。
“什么味道,好臭。”程清忽然闻道一股腥臭味,捂着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