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 从哪断句的啊?

李羡冷笑一声:“好好好,那就希望大少爷能买得到。”

李羡说完就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西游记在大玉朝根本就不存在。

几个小屁孩还想买?

做他春秋大梦去吧!

李羡这边刚走,孔鹤麟便命令手下三人去买书。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把李羡讲的那本书给我买回来!”

方士郎信誓旦旦的点头:“大少爷放心,我一定能买到!”

张朝和孙如恭也跟着点头。

心里却根本没想去买。

“对了,士郎,你顺便去问问,灵台方寸山在哪里?本少爷也想去看看。”

闻言,方士郎叫苦不迭:“大少爷,这恐怕有点难了,我长这么大,也没听过灵台方寸山这地啊?”

“去问去问,这点事若是找不到,军师就别当了!”孔鹤麟当即怒斥。

方士郎一听,急忙小跑着离开花园。

李羡独自一人去了学堂。

虽然今日没有成功把发孔鹤麟叫来读书,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孔鹤麟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

学堂里,众童生摇头晃脑的读书。

李羡进去听了一会后,便觉得无趣。

都是前世小学六年级的课程,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就没有学习的必要。

来这也就是睡觉觉,也不知道为啥,在这学堂睡觉,总是比家里睡的香……

好在张全礼这人佛系,不像之前萧学之管的那样严苛。

你只要不在学堂里捣乱,爱睡觉就睡觉。

而李羡所在的这个学堂,都是一些尖子生,除了孔鹤麟他们几个,大多童生都能主动学习,无人睡觉或者卖呆。

只有李羡没坐一会,就开始打瞌睡。

不一会,他便睡着了。

张全礼看了直摇头。

昨日还觉得这书童不错,今日就……

哎,人不服老不行啊,眼神都不好使了。

张全礼十分失望,心想这学堂又来了个蛀虫。

睡眠由浅入深,李羡开始磨牙了。

身边一名童生听课听的认真,被李羡打扰,心中万分不爽,立刻告状:“先生,他总在我身边磨牙,打扰我读书!”

张全礼抬头看了看李羡,随即轻叹一声:“那你把椅子搬前面来吧!不要管他。”

童生:“……”

张全礼就是这样,不争不抢,轻易也不发火。

在他看来,李羡能来他这睡觉,也是重视他的一种表现,总比孔鹤麟那些不来上课的强。

一些童生十分看不惯张全礼的作风,愤愤不平的道:“先生,你不该如此仁慈!他在学堂睡觉,那是对您的不尊重,还请先生惩戒他!”

有人起头,便有人起哄。

张全礼本来不想管,可眼见这些童生抓住此事不放,心中也有些为难。

“好 好 好,大家不……不要吵了,赵寒,你去把李羡叫起来,别让他睡了。”张全礼迫不得已,慢吞吞的道。

赵寒一听,当即大步走到李羡面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起来!”

李羡猛然被惊醒,揉了揉眼,心中不悦,抬头道:“你谁啊?你有病啊,大惊小怪的!”

张全礼这人有个毛病,一着急、一生气就开始结巴。

这也是他多年来佛系的原因之一。

事事不管,不追究,也就不能着急生气了,这样他的缺点也不会经常暴露。

赵寒怒视李羡:“你……你在学堂睡觉,你还有理了?”

李羡撇撇嘴:“我是睡觉了,但你也不能吓唬我呀!给我吓坏了,你赔吗?”

赵寒气的不行,跑去告状:“先生,你看看他,蛮不讲理!”

张全礼挠挠头,十分头疼。

我都说了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你们这些孩子,非要起哄,这一来一回,耽误多少时间。

张全礼一生气,开始结巴了:“李……李羡……我……我……我要打你……打你……手板了……”

张全礼一结巴,更生气了,这一生气,就更结巴了……

恶心循环,话未说完,就见张寒拿起他桌面上的戒尺,气势汹汹的走到李羡面前:“李羡,你都听到了,先生说要打你,先生年纪大了,我来替他打。”

赵寒十五岁,比李羡大,比他高。

李羡还未反应过来,手背就被张寒重重打了一尺子。

李羡疼的一呲牙,手背瞬间红了。

赵寒拿起戒尺,作势还要打,一下不够,再来一下。

李羡见状,急忙躲开:“行了,你还没完了是吧?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张全礼见状,急忙喊道:“住……住……住……住……住手!”

赵寒可不管那事,继续拿起戒尺,打向李羡。

李羡不可能在挨打,转身就跑。

刚跑到大门口就被张全礼拦住:“都……都……都给我……给我住手!”

张全礼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可憋死我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张全礼开始斥道:“赵寒,谁让拿我的戒尺打李羡的!”

赵寒一愣:“先生,刚刚不是您说的吗?您说【李羡,我要打你手板了!】”

张全礼气的不行:“我……我那话还未说完呢!”

赵寒不解:“哪里未说完?大家可都听的真切着呢。”

“我……我那会是想说,【李羡!我要打你手板了……你……你若再不讲理的话!】”

“后面那句我还未说完,你……你就动手?给我……给我……给我回去坐好!”张全礼瞪着眼睛道。

赵寒挠挠头,觉得自己冤枉,心中吐槽张全礼说话不利索。

李羡也听明白了,抬手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背,更觉得冤枉。

心想这个张全礼也是的,知道自己说话结巴,还讲什么倒装句啊!

张全礼随后看向李羡:“李羡,你……你也给我回去……坐……坐好!”

李羡点点头:“好好好,先生,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坐好。”

说着,他坐回坐位,张全礼也跟着过来:“李羡,我听孔院长说过,知道你诗作的不错,可读书不仅仅要学会作诗,刚刚我讲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李羡挠头:“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睡着了,不知道你讲啥了。”

张全礼一阵无语。

都怪孔鹤麟!若不是他,他这优等学堂,怎么可能来这么多熊孩子。

他本不想管,可李羡今日把他气着了,都多久没犯结巴了。

今日若不惩治一下李羡,他这口气就出不去。

气没地出,结巴还会时常发生。

“那我在说一遍!你听好,若是答不上来,就给我罚写一……一……一百遍!”

李羡点点头:“先生请说。”

“客有一……一獐……一……一鹿……一鹿同笼,吾问,你可……你可知,何……何……者……者是獐……何……何者是鹿??”

李羡听的极为困难。

心里一句mmp飘过。

先生啊,你是从哪断句的啊?